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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媚如身边的一等丫鬟,落到她手中的事却不多。媚如先前已经过惯了凡是亲力亲为的日子,加之玉秋这个贴心的旧人在身旁,画琴能近身的时候大打折扣,到现在还没完全摸清这位的诸多习惯,把爷对她的宠爱倒看了十成十,只能小心地在自己能出力的地方谨慎妥帖一些。

    今日她来得比往日早了片刻,想着要出门的日子应早些才好。结果进了外间却没看到守夜的人,按理说这种主子快起的时候不应该轻易离开,但人有三急,画琴也没放在心上。把手上东西安置好了,正欲推门而入,才开了个缝就听到声音传出。

    “不要了......呜......好哥哥饶了我罢......”

    紧接着就是溢出口的呻吟,像被磨得忍不住,快活到极致了。带着沙哑,尾音如钩子一般,让画琴的心都颤了颤。本来此时应当合上门退出去,画琴鬼使神差地向里面看去。

    晨光从半开的窗流泻进来,在帷帐上映出交缠的身影来。融融日光勾勒出曼妙身形和相拥而坐的姿势,画琴只看了一眼就觉喉中干渴,匆匆移开目光,红着耳尖退了出去。

    没想到爷那样清冷的人物,在床榻间竟然那样热情,夫人那娇弱的身板竟也经得起这样折腾......

    这脸上的热意一直没褪,那一瞥印在了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画琴在次间坐了没多久,先前守在外面的人便回来了,原是去准备洗浴的东西了。

    傅霄为她清理干净了,才让人进来服侍媚如穿衣、梳妆。

    出发的时间比原定的晚了大半个时辰,傅霄又让人慢点行车,一行人到观秀山已近午时。

    媚如刚上车时还拣了几块糕点吃,渐渐地就困了,伏在小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被叫起时没有丝毫不耐。睡得脸粉粉的,看着就像手心一个白腻粉圆的小团子,傅霄心中微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几条紧邻的街道正热闹,大大小小的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游人俱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看便是亲朋好友一道来玩的。

    媚如由他拉着,在人多的地方也受不到一点磕碰,在卖着一样物件的两个摊子都看过了,想着先前那个更便宜一些,他也带她回去买下。糖炒栗子、烤红薯、冰糖葫芦,还有大娘刚晒好就来卖的柿饼,这些普通的市集上常见的食物,在秋日微冷的空气中散发着甜蜜气息,媚如总忍不住要去买一点和傅霄一同品尝。

    栗子壳硬,傅霄不让她剥,一粒粒地剥出来喂给她。媚如觉得甜到了心里,他每剥一颗就送到嘴边来,不知不觉吃了一半。傅霄掂量了一下剩下的分量,才止住了动作,不让她继续吃了。

    媚如吃了这么些东西,自然吃不下饭菜了,两人便在街角的摊上要了碗馄饨,媚如只留了两个,多的都用勺子舀给他,自己抱着热汤舒舒服服喝了,已是餍足。

    含酸拈醋

    吃完擦了擦嘴,媚如有点不好意思,加上先会儿吃的那些东西,平常女孩子哪有吃这么多的。

    从前在如意楼为着姑娘们的身段,吃食上管得严,后面流落乡间,村里哪个姑娘吃得多传了出去是会被笑话的。

    这边她还坐着想些乱七八糟的,傅霄已经拿了铜板给店家。这天他着鸦青色圆领袍,并不招摇,惹眼的样貌还是使得周围桌上吃着东西的年轻妇人、未出阁的姑娘都羞红着脸悄悄打量。

    戴着帷帽在人流中穿行多有不便,媚如玩兴又浓,先前没走几步便取了,此时旁边的男子也顾不得自家娘子,自个儿也看美人看得呆呆的。

    媚如倒没觉出什么,自打刚出落成少女模样起,无论到哪儿都会有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早就习惯了,放在以往还是能在春娘中炫耀的事情。

    在街上逛着还没什么,路人至多望上两眼,此时她坐在那里,那些人不错眼地瞧着,傅霄不由得皱了皱眉,面色一下子冷了,就带出几分威严来,旁人被他冷冷一看就不敢再盯着那美娇娘了。

    接着便往观秀山这带出名的小庙走,那庙在半山腰上,也当做消食了。一路上傅霄都没怎么说话,媚如自己心里别扭着居然也没发现。傅霄心里更不舒服,想着自己小孩子一般置气,像非要她来说几句软话哄自己,越发迈不过这个坎,更加沉默。

    弯弯绕绕的阶梯走到头了,媚如看到红绸飘扬的榕树底下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闹,欣喜地转头对他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傅霄只是点了点头,这下她终于觉出味道来。刚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思绪都被扫到一边,小心地去碰他的手:“我今天是不是太吵了......”

    “没有,我不是生气。”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还是对自己说的。

    媚如仔细看着他,没留意脚下,身子前倾差点摔倒,傅霄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站好了第一句却是:

    “那你是乏了?找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来的路上我睡了一会儿倒不累。”

    傅霄捏了捏她微翘的鼻尖,好笑地说:“路也走不好了,谁更需要休息?早上哪个泪眼汪汪地求我不要弄了,说要累坏了?”看她羞窘地移开眼睛,傅霄脑中却想起她坐在自己腰腹上,臀瓣颤巍巍地动,她提起腰肢时才能看到那处靡艳颜色,腰臀间那起伏的曲线......

    想着那景色,傅霄喉头滚动了一下,花了些力气才把心思拉回来。

    “走吧,你不是想到那树下去看看?正好也挂两个上去,祈福......这京城里据说最灵验的还是祖母常去的那地方。”

    “这原是祈福的。以前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话本上看来的书上都是挂些小木牌,上面写了姓名愿望才方便公子小姐发现彼此心意的。”

    “这里全系的红绸带,自个儿挑地方捆上,下年靠结绳式样找到取下来烧了。我十岁左右几年,都被祖母管束着成日在后院,闲得无聊连打络子也学会了,等会儿把它绑高一些再弄个别致的结,一眼就能看到那是我们的。”

    买了两条来,媚如亲指了树枝,傅霄去挂,很快便好了。

    早晨慕名来听庙中师傅讲经的人早散了,进去各殿拜了拜施了银钱出来,也没过多少工夫。这片空地另一头开了几家茶馆饭店,再往那边走有条短街,卖些小玩意儿的,过了游人最多的时候,摊上守着的大叔大婶才得了空端着碗大口吃饭。

    走过短街下去,便是观秀山看枫叶最好的去处。这下边有几个私人小院,主人家非富即贵,等闲人不敢往这边来,怕惊扰了,因此很是清净。

    过去媚如想着未来的日子,巴望着男人不要作践她,还有就是能留她几分清净,哪里能想到现在自己现在有这样的际遇,生出来这样多的话。光是看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