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青红,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狠狠瞪了他一眼。
夏如明更是一头雾水,她笑她的,自己看一眼的反而招了白眼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来夏如明和钱豆豆已经很熟识,平日会有很多话说,可今天总是出现冷场的情况,也许是有青红在的缘故吧。
屋里再次陷入安静状态。
“豆豆姑娘既然身体无恙,那明某先行告辞了。”夏如明自觉再坐下去气氛会更加尴尬,便欣然起身。
“豆豆多有怠慢,明公子慢走。”钱豆豆听他说要走,以为他是要回避什么东西,没来由得语气中带些不快。
“小草,送送明公子。”说完便只顾看着青红笑,也不理他。
钱小草早已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赶忙恭恭敬敬地将夏如明等人送出院门。
夏如明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却无人可问,只是幽幽地向太守府走去。
《》
第78章
钱豆豆正准备带着钱小草出门,夏如明身后跟着寒山寒水走了进来。
“豆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夏如明虽然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是明显感觉有些情绪在里面。
“小草给公子请安,”钱小草看到来者忙上前请安,同时回禀道:“小姐和我正准备去怡香院。”
“怡香院?”夏如明的脑中闪过昨日寒山和自己说话,钱豆豆屋里的那个青红便是怡香院的姑娘。
“豆豆给公子请安,”钱豆豆微道了万福,大大的眼睛笑意浓浓地看着夏如明:“那里的妈妈要订制了一些手帕,每个姑娘都要特别的设计,所以近日都会去。”
“豆豆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夏如明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剑眉紧蹙地看着她。
钱豆豆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对自己,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有些不快,难道是因为昨日自己对他太过冷淡?
周掌柜看到两个平日里从未红过脸的人,一见面气氛就有些紧张,忙走过来向夏如明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钱姑娘和明公子不如去后屋慢聊,等下我命店里小二去怡香院告之一声,今日就不过去了吧。”
他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夏如明情绪不佳肯定与钱豆豆去怡香院有关,两个人都是有情有意,可又都在装糊涂,他一个外人更不便多言。
“劳烦周掌柜费心了,那就让小二去说声,我稍后便去。”钱豆豆微微点了下头,便向后屋走去。
夏如明跟在其后,也向周掌柜点了点头,嘴角依然是礼貌地微笑。
钱小草这次没有跟在钱豆豆身后,而是赶忙跑去沏茶。
寒山和寒水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一左一右站在屋外没有跟进去。
很快,钱小草将茶水端了上来,走到门口她看到寒山寒水各站一边,用眼睛悄悄地暼了一眼寒山,探寻地看着他,寒山努了努嘴轻轻摇了摇头,帮她将门帘掀起。
钱小草为夏如明和钱豆豆每人勘满一杯,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夏如明和钱豆豆两个人。
夏如明一句话不说,只是悠然地喝着茶,眼也不抬地欣赏着已经用过很多次的茶杯。
钱豆豆可不相和他在这浪费时间,最近手帕卖得很好,分秒都是银子。
于是她睁着清亮的眼眸看向夏如明,柔声似水地说道:“明公子有话请说。”
“听说昨日姑娘屋中的女子是怡香院的人?”夏如明听她先开口,知道她是争着要去怡香院,心中更是不快,语气中带着不满地问道。
“是。”钱豆豆最看不惯别人有色眼镜,她一听夏如明这样问心中变得不舒服起来。
钱小草站在门外看着身旁的寒山,寒山尴尬地看向一边。
他知道钱小草在怨自己多话,可是明王才是自己的主子,而且自己也是为钱姑娘好,与青楼女子结交必然会被人说闲话,有损她的名誉。
“豆豆姑娘乃一冰清玉洁之女子,为何近日接触之人又是盗匪又是青楼女子?”夏如明为了不把气氛弄得太僵,稍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
“依在下之见,豆豆姑娘还是不再接触这些人比较好,对于一个女子名声是何其重要的事情。”
钱豆豆一脸冷笑地看着她面前的这个男子,自己一向以为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没想到他的地位阶级也分得如此之清。
也是,毕竟他是个王爷,一个处于社会最顶层的阶级中,他是不会理解自己的行为与做法。
“盗匪与青楼女子又如何,”钱豆豆语气依然温柔,但是眼睛却冷冷地看着他:“谁不是娘生爹养的,如若不是为了讨生活,谁愿意做那些被人唾弃的事情。”
“公子是从来衣食无忧的人,你不知道为了一粒米折腰的事情。”钱豆豆说着站起来微微一弯腰,眼敛下垂淡淡说道:“豆豆还有事,请公子自便吧。”
“钱姑娘,”夏如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钱豆豆了,当叫出口时他自己都感觉陌生。
钱豆豆轻咬银牙,嘴唇抿了抿:“请问明公子还有话要说吗?”
“听我一言不可吗?”看着钱豆豆轻轻抖动的肩膀,夏如明怜惜地看着她,语气虽然依然霸道,声音却也渐渐低了下来。
“谢明公子关心,但与何人交往是豆豆自己的事情。”钱豆豆说完这句便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为何如此倔强,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真的连那些盗匪都不如吗?夏如明心痛欲裂地坐在那里。
寒山几个人站在外面,屋里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个人还从来没有争执得如此激烈过,似要决裂一般。
看钱豆豆满脸怒气地走出来,钱小草也没来得及和别人打声招呼,忙快步跟了上去。
寒山和寒水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越是这种时候他越需要安静,于是便默不作声地继续守在门外,等着夏如明出来。
“主子,我看着明王和钱豆豆一起走进了屋里,具体谈些什么却不得而知,寒山和寒水守在门外,我没敢靠太近,怕暴露了行踪。”
布庄斜对面的茶楼二楼,夏如赢正靠窗看着走过去的钱豆豆的背影,冷风轻声向他禀报着刚才得到的消息。
无论他们谈什么,钱豆豆气愤而去的表情说明他们之间产生了间隙。
“张成那边是否有消息传来?”夏如赢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冷风。
“除了上次的那封秘信,这几日也是没有任何动静。”冷风听太子赢并没有责怪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太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忙回道。
“乔红羽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夏如赢轻轻抿了口茶,例行公事似的一一询问着。
“最近怡香院向钱豆豆订制了一些手帕,说是因人而异,各有不同,钱豆豆每天都会去那里给那些姑娘设计几面。”冷风将从乔红羽那里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复述着。
“怡香院……”夏如赢微眯着眼睛,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这个钱豆豆还真是奇才,可惜是个女子。”
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