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
看着他葵子手中的药,钱豆豆好奇地问道:“李大哥,你这是给谁抓药的,怎么这么多?”
“钱姑娘,你也不是外人,庄里上上下下最近都得了疾病,一天到晚不见好,已经有两三天了,土法子都用了也不行,便来抓些个药回去试试看。”李葵子依然是心直口快,雷厉风行的样子。
食物中毒,钱豆豆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这四个字。
“李大哥你好像身体还好。”钱豆豆调皮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强体壮的汉子,玩笑道。
李葵子也不气,挠了挠头大笑着说:“我前两天习武碰掉了一颗牙,胃口就不好,每天只吃些清淡的饭菜,没和大伙儿一起吃。”
钱豆豆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就是因祸得福,她再次以自己警察的身份进行了简单推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初判断。
“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她微微想了想,抬头眨着好奇的眼睛询问。
“也不知道呢,请了大夫也无济于事。”他葵子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
“我倒是懂得一些有关在医学的皮毛,如果李大哥信得过我让我去看看。”钱豆豆自告奋勇地说着。
钱小草想阻止小姐的决定已经晚了,那个盗匪窝躲还来不及,怎么还上赶着要进去呢,她无奈地看着钱豆豆。
钱豆豆轻轻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暗示她不会有事的。
“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即刻便去。”李葵子一听钱豆豆懂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在他心里早已认定钱豆豆是个难得的好人,所以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李大哥稍等,我得先去打个招呼再走。”说着她去布庄和周掌柜的说遇到了一个朋友有急事人帮,周掌柜欣然同意,她便带着钱小草向着树林深入的山庄走去。
钱豆豆进入山庄没有看病人的状况,先是跑到他们做饭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番。
因为山庄里都是男人,所以平日生活上并不是很注意,厨房里一片狼藉,生熟食胡乱地堆放在一起。
钱豆豆发现一盘好似刚吃过的菜,里面好像是什么肉炖的,但是却还有皮。她好奇地问李葵子:“李大哥,这是什么肉?”
“蛤蟆,”李葵子不解地回答道。
“哪里来的?”钱豆豆继续问道。
“是我和负责做饭的兄弟在林子的水沟里抓的,”李葵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兄弟们有些天没吃到肉了,我看着心里不舒服,便带着他去林子的水沟里抓了些大蛤蟆来煮了吃。”
“你们是不是这两天一直在吃这个东西?”
“是。”李葵子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她。
“你们是从吃蛤蟆那天开始生了疾病?”
“是。”这个钱姑娘究竟想说什么?李葵子心里暗暗嘀咕着。
“你们煮前去皮了吗?”钱豆豆听他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没肉吃的盗匪说出去也许会被很多人笑话,但是她知道李葵子是把抢来的钱都分给附近的村民了。
“还要去皮?”李葵子吃惊地看着她,不可思议地说:“我们从来就是用水洗洗就丢到锅里了,乡野村夫哪那么多讲究。”
钱豆豆估计问题就出在这蛤蟆身上了,她又让李葵子带她去抓蛤蟆的地方看了看。
因为这个林子已经长了多年,树叶茂密,所以水沟里已长满了绿绿的青苔,时不时还会有蛤蟆跳来跳去,满身又黑又脏,倒是活跃。
“李大哥,我看兄弟们都是得了急性肠炎,普通的止泄药是不管用的。”钱豆豆信心十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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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李大哥,找一些盐巴,和一些鸡蛋来吧。”急性肠炎在现代是要用抗生素的,可是古代没有,只好用一些简单的方法,钱豆豆想到了野外生存急救课程里的一些知识。
李葵子一听立刻派人去找,因为作为盗匪吃点盐巴才会有力气,所以庄子里本来就有存货,可鸡蛋却不好弄,要去城里买。
“没关系,先用盐巴吧,鸡蛋稍后我告诉你方法,买来后照着做就好。”钱豆豆说着将大块的盐巴融化在一个大锅里,然后分给每人喝了一小碗。
“钱姑娘,这个方法行吗?”李葵子第一次见人用盐巴治病的,好奇地问道。
“本来是要有种药才能治好的,可是这边药店没有,所以只好用盐巴试试了。”钱豆豆看大家都喝过了,接着说:“李大哥,按我刚才的方法再给大家喝个两三次。”
“好,”李葵子点着头:“那鸡蛋呢?”
“鸡蛋煮熟了每人吃一个。一是止疾病,也算是给大家补补身子吧。”钱豆豆看着平时一群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却一个个焉了下去,心里也是不忍。
一翻交待之后,天色也不早了,李葵子千恩万谢,派了两个人送钱豆豆和钱小草回城,正好去买些鸡蛋回来。
四个人一路走出树林,渐渐地熟识起来,钱豆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个盗匪聊着天。
快到城门时,钱小草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子正在拿着一根绳子往树上抛,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忙拉了拉正在说话的钱豆豆。
“怎么了小草?”钱豆豆转头奇怪地看着她,顺着她惊恐的眼神看去,不由得心中一惊。
“两位大哥快些去救人。”她不会轻功,但知道在古代凡是练武的人都是会一些的,便忙冲着身后的两个人喊。
两人听她一喊也是一惊,忙抬头看去,那女子的绳子已经挂在了树上,她正欲将脖子伸进去。
也来不及说什么,一前一后两个盗匪向那女子跑去。
就在女子踢翻脚下石头的一瞬间,两盗匪赶到,一人拖住她另一人去解绳子,女子的脖子已经有了些许红印,但并不碍事,她只是轻咳两声便缓地劲来。
这时钱豆豆和钱小草也赶到了,钱小草靠在她身后扶着她,毕竟两个盗匪是男人,男女授受不清,他们已经将那女子放在地上。
“小姐为何如此待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难事,轻生绝不是最好的方法。”钱豆豆一双美眸看着躺在钱小草怀中的女子,温柔地劝解道。
“我活在人世也是受苦,何必要救我。”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说着,眼睛一直盯在被扔在一旁的绳子。
“如若小姐不嫌弃与我说说如何,人生仅此一次,轻言放弃未免可惜。”钱豆豆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子,虽然瘦弱,但穿着还算体面,模样也俊俏,不像是家里很穷的样子。
那女子看对方如此耐心劝解自己,心里也是一暖,许久没有人这般关心自己,她感激地看了看钱豆豆,想自己本就不想活了,将苦痛多说个人知道也无妨。
只见她微微抿了抿嘴,轻启薄唇慢慢地说:“我本是附近的一个村民,因父亲常年视赌如命,没钱还债便将我卖到了怡香院。”
女子神色忧怨地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也认命了,还想着在里面好好地过活,多挣些钱贴补家用,我母亲身体不好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