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飞起的表情包：“多谢你啊！”

    你是我的98k：“客气。”

    李蕴生把企划方案打开，选择了打印两份，打印机兹拉兹地开始工作了起来，她心情极好地起身，打算去找主管请个假。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的经纪人看到她的兴奋劲儿，打趣道：“终于搞定那个难搞的主播了？”

    李蕴生笑嘻嘻地摇摇头，扎的高马尾发辫也跟着晃悠：“就差临门一脚了，搞定了回头请你吃饭。”

    “星秀传媒”公司的经营模式就是签约主播，通过抽取主播被打赏的收入盈利，而公司则负责给主播们提供直播设备，直播场所，必要时候经营一下人气。李蕴生走出办公室，右拐下了楼梯，刚到楼梯口便听到了一个房间里隐隐传来动感舞曲的声音。走过这个房间，下一个房间则是热火朝天地喊着麦，她主管的办公室就设在这层楼的尽头。

    李蕴生一路走过去，只觉得自己仿佛路过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秀场，偶尔有姑娘窗帘没拉严实，从外面瞥一眼，便能看得到她们化着浓妆对电脑摄像头或笑或娇，李蕴生收回视线，加快了脚步，她觉得还是不要带苏荇之来公司参观为妙。

    “主任。”李蕴生叩了叩门，门内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进来。”

    “雷主任，我明天要请个假。”她还没来来得及说自己请假的由头，便被雷磊不耐烦地打断：“你什么业绩都没有还好意思找我请假？你实习期已经快过了吧”他说着翻出一个文件夹，哗啦啦翻动，停留在李蕴生的履历表上，语带嫌弃：“和你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最差的一个手上都有两个主播资源，而你一个都没有。”

    李蕴生连忙狗腿地表示：“我今儿给您请假就是为了这事，我发现一个特有潜力的主播，明天约好和她谈合作的事呢。”

    雷磊已经打定主意等李蕴生的实习期过了就把她开了，并不是很想管她，但本着压榨剩余价值的原则还是准了这个假，万一能给公司签回来个下金蛋的母鸡回来也算是捡着漏了。

    李蕴生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的道完谢便往门口走去，正和走进来的一个姑娘撞上，李蕴生脸上堆起来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撤下，看清门口漂亮姑娘眼神中的一丝鄙夷之后，李蕴生更觉尴尬，侧身让她先进办公室。

    雷磊抬头看清来人，眼神一亮，忙起身相迎：“小酒姑娘来了，今天晚上王老板的酒局点明要你陪……”小酒的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说好这两天给我放假的，雷主任你说话不算数啊……”

    李蕴生默默带上门，唉，总觉得自己身处青楼是怎么回事，而她还扮演的是老鸨的角色，难怪苏荇之一开始连她消息都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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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荇之和李蕴生约在b大附近的一家有名的火锅店，这火锅店装修风格时尚别致，又乘了b大的东风，生意十分火爆。苏荇之赶到门口的时候，门口的椅子上都坐满了等位的顾客，大多是年轻人。她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李蕴生发给她的预定的座位号，径直走了过去。

    隔着几个桌子的距离，苏荇之已经看见那个正低头整理着手中文件的年轻姑娘，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明明是来吃火锅，却依然穿着雪白的衬衫，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经过，被她叫住，点了一大扎的水果捞，捞了两碗，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放在对面——显然是给苏荇之准备的。

    不得不说，这个经纪人，给苏荇之的第一印象还蛮好的，苏荇之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便向她走了过去。

    李蕴生看着向她走来的姑娘，有几分惊诧，和普通的直播间的粉丝一样，她对苏荇之的最大了解程度也就仅限于之前“电竞小迷妹”发出来的扒皮贴——还是捕风捉影的那种。然而面前的少女——

    苏荇之穿了一身剪裁复古的黑色收腰长裙，裙摆很阔，这种版型稍不注意就会变成衣服穿人，然而她个头高，身形又极窈窕，踩着小高跟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摇曳生姿。她脸也很精致，若要强行说缺点，便是她五官总体而言让人觉得稍嫌寡淡，但她挑了一管颜色极艳的口红，偏偏将丝寡淡的感觉拉扯成别样的韵味，让人忍不住目光流连。

    直到苏荇之站定在她对面，李蕴生才如梦初醒般猛地起身：“苏小姐？您本人真好看！”

    苏荇之笑了：“的确和那张照片比起来好看不少。”她并不自谦，大大方方应下这个称赞。

    李蕴生会心一笑，请她坐下，把已经打印好的企划方案推过去一份：“看了您本人，我觉得这个企划案可以再加一部分了！”

    苏荇之却没着急打开文件，伸手去拿菜单：“你有点你想吃的吗？”

    李蕴生摇头表示还没有，苏荇之便和她商量着先把菜确定下来，服务员很快便端着鸳鸯锅上来，开了火，苏荇之盯着红油锅慢慢沸腾鼓起的样子开口：“我先说我的条件吧，如果你接受不了，我觉得我也没必要看这个文件了。”

    李蕴生闻言也收敛了笑意，严肃地点了点头。

    “第一，我直播依然坚持不露脸。”李蕴生闻言面露惋惜之色，外形条件这么好却不加以利用在她看来实在浪费，但这不是什么不可以退让的事情，李蕴生便点了点头。

    苏荇之便接着往下说：“第二，不要煽动我的粉丝去为我做一些事情，比如让他们刷礼物之类。”李蕴生思索了一会儿，也点头应允。

    “第三，我不会和你们签约。”苏荇之说出最后一个要求自觉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其实也不算不签约，我知道你们的合同大多是格式合同，但是里面有些条款其实对我而言并不适用，比如每天强制直播时长，我目前是不能满足的，所以如果要签约的话，我希望能对某些条款作出些变更。”

    李蕴生把一盘羊肉下了一半到红油锅，筷子在锅中过了一下，她又放到嘴中品了品：“这家火锅店的味道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苏小姐。”她抬眸看向苏荇之，露出一个笑容，鼻子上淡淡的雀斑显出几分可爱：“你也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我很开心，我相信以后我们合作会很愉快。”

    苏荇之闻言也很是开怀，放下心来，捞了一筷子羊肉卷放入口中，连赞辣得够劲儿。

    “诶，你也只吃辣锅？”李蕴生突然发问。

    苏荇之停下了涮肉的手：“啊？你也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那我还故作贴心的点什么鸳鸯啊喂！”“我也以为你不能吃辣！”

    气氛十分融洽，李蕴生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小饱嗝问道：“你为啥不想露脸啊。”

    苏荇之的脸被火锅的辣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