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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沉默的早餐过后,庄祁被庄劲叫进了茶室。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30了吧?”

    “嗯。”

    “这话本该由你妈来说,但你妈去得早,你奶也是,阿珂他妈倒是说愿意找你谈,我看谁也说不动你,大概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庄祁端起茶,轻轻吹了吹,目光落在浅黄的茶汤上,并不说话,体会被催婚的感觉。

    “我的话你总会听吧?”像是试探一样,庄劲又问了一句。

    庄祁还是没有回答,庄劲便自顾自地说下去,看庄祁的茶杯空了,也没有给他重新斟满的意思,反而放下了手中的茶具。

    “听阿珂说过了?”

    “嗯。”庄祁终于答应了一声。

    “你怎么想?”

    “不想。”

    “这是什么意思?”庄劲皱眉,孙子最让他苦恼的执拗模样又出现了,别看庄祁温和,庄劲深知,庄祁骨子里满是庄家的傲气,温和的不过是庄祁的面相,随了他母亲,但说一不二的性格,他们祖父孙三人是一模一样。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哊,听你这话说的,你要是不乐意,我会逼你?”

    庄祁撩了撩眼皮子,小时候被逼的事情可不少。

    大致能猜到庄祁的表情,庄劲眉毛一竖,像要发怒,又硬生生克制住了,“不管怎么,先见见再说,李家小姐今天下午会过来,你去接一下。”

    “30了,该成家立业了,娶个媳妇,温婉贤淑,再生个孩子,这辈子我要是能抱上孙子,就没有遗憾了。”

    庄劲等了一会,重新提起茶壶,往茶盅里添上热水,而后给庄祁添上一碗茶,“还有一件事......”

    庄祁看着空茶碗,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走出茶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庄珂拿着车钥匙,在庄祁房间门口等着。

    “给你,李家小姐应该快到了。”

    看庄珂摊开的手掌,庄祁没有接。

    “怎么?”

    “不去。”庄祁推开了庄珂的手,“你去吧。”

    “我去做什么?”庄珂轻轻一叹,“人家姑娘喜欢的又不是我。”

    “难不成喜欢我?才见过一次吧?”庄祁对李颂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李家骄纵的二千金,十年前前便是出了名的难对付。浅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耽误人家姑娘,既然是要联姻,你不妨自己去试试。”

    “我就不试了。”庄珂摸摸鼻子,“年初的时候我已经跟钟家的钟慧订婚了。订婚宴你没来,怕是忘了。”

    庄祁这回真觉得尴尬了,也摸了摸鼻尖,“抱歉,当时有事,订婚礼物回头给你补上。”

    “不用啦。所以你去不去?”

    “不去。”庄祁拍拍庄珂的肩膀,“不用管,有腿自己会来。”

    “你这话,过分了啊。”庄珂哭笑不得,“注孤生啊。”

    “不会的。”庄祁笃定道,一闪身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留下庄珂站在门口,半晌才反应过来:“哥!你是不是有情况了啊?!”

    庄祁没有理会门外的动静。在茶室里,庄劲与他说了许多,其间,把沈家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个透。

    “这是当时留在沈家的‘线索’,符息是你爸的,你爸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肯定是冲着庄家来,这事你要是不想管,就不要管了。”

    庄祁没有坦白灵牌的事,而是把f市的大部分情况隐瞒了下来。静坐在桌边,庄祁慢慢梳理思路。

    他把自己的推测写到纸上,最顶上是单词“镇字符”,旁边写着长袍男,并整理了自己几次与之接触后做出的侧写。从“镇字符”往下,他画了两道分支线:1.针对庄家/针对我;2:针对父母/都不针对。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庄祁更倾向于第一条,对方是有意识地在针对庄家,甚至可能是针对八大家。庄祁又在第一条分支线下写上:沈家纸种,林家金剪子;在第二天支线下写上:灵牌,养尸阵、f市异动。如今线索越来越多,谜团却越来越大,庄祁下意识地摩挲下巴,半晌后,写下了赵枣儿的名字。

    每个人出现在这件事中都有其特殊的意义,赵枣儿的出现,仅仅是因为她是赵大匡的孙女吗?

    电话正巧响起,是吴浩霆。

    “你到了没?”

    “昨晚到的。”

    “噢噢,老爷子找你回去干嘛啊?是不是f市这些烂糟的事有新线索?”吴浩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庄祁听出是舒碧云,突然发觉这两人似乎最近总在一起。

    “没有,被逼婚罢了。”

    电话那头一瞬间的沉默,随即是吴浩霆的爆笑。

    庄祁微微一笑:“回头就轮到你。”

    “嘿嘿,我最近也不回去。”吴浩霆得意道,他与舒碧云在奶茶店里,他掩住听筒点了餐,又接上方才的话,语气颇为幸灾乐祸:“你被逼婚,这可是难得一见啊。”

    “你们在约会?”庄祁方才还是听到了,冷不丁来了这一句。

    “啊?没有啊。”

    “你的车该修好了吧?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庄祁毫不客气道。“废话不多说,你帮我查个事情。”

    “什么?”

    “年初的时候,在f大有一起女学生跳楼案。”年初,也就是庄祁没能赶上庄珂订婚宴的那个时候,f大发生了一起案子,死去的女学生正好与赵可喜是一个专业的,看起来像是无关的巧合,庄祁直觉这里头会有关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死者叫黄雪婷,中文系,赵可喜的直系学姐。”

    “okok......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

    挂了电话,庄祁起身收拾行李,虽然答应了老头子多待几天,但若要走,庄劲也拦不住他。走之前,庄祁有个想去的地方,趁天色还是亮的,庄祁向晏叔讨要了一株白百何,往庄家后山去。

    后山是庄家的族葬地,庄祁来向许久不见的父母问候。

    太阳开始西沉,阳光染上了橙红,康釉蓉的墓碑前已经放有一束白百何了。

    一捧十一支,花是新鲜的,花瓣上没有露珠,显然是今早才放下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