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密、同时也心狠手辣,了解道上的辛密,但他的目的是什么?沈家纸种的丢失与他有关系吗?还有f市的种种,庄祁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越来越巨大的谜网,暗示着神秘人昭昭的野心。
把外套披在赵枣儿身上,庄祁抱紧她,迎着肆虐的狂风,顺着渐渐平息、冰冻的冬河,向顺和村走去。
窝在庄祁怀里,赵枣儿迷迷糊糊中醒过一次,感觉到庄祁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告诉她“睡吧”,她便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又是冗长的一觉。
——————许久不见的分割线′???`——————
“祁哥。”陆酩推门走进病房,手里拿着探病的果篮,看见庄祁眯着眼笑起来:“感觉怎样了?”
“好很多了。”庄祁合上膝盖上的书,温和地笑了笑。
林稚秀跟在陆酩身后进来,闻言也没有说话。
庄祁身上的伤口不只是崩裂,不少伤口因为拉扯变得更加严重,光是缝合便耗费了五个多小时,三个医生轮番上阵,这一回看护庄祁的护士都由一个变成了四个,谨防庄祁又突然跑了出去。
“水果等伤好了再吃,”陆酩接过林稚秀手里的保温桶:“这是骨头汤,在燕膳娘买的,要趁热喝。”
“谢谢。”庄祁接过保温桶,“陆酩,帮我去叫护士来换吊瓶吧。”
陆酩看了眼还有大半瓶的吊瓶,眼神在庄祁和林稚秀间打转:“不能这样!你们又要商量什么不带着我!”
“没有的事。”林稚秀淡淡道。
陆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消掉赵枣儿的记忆?”庄祁和林稚秀都没有回答,默契地盯着别处,陆酩“哼”一声:“行行行,就瞒着我吧,我也不想知道!”
说完,陆酩又是一声“哼”,甩了门出去了。
陆酩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林稚秀和庄祁。看着庄祁惨白的面容,林稚秀担忧道:“真的没事吗?你连龙渊都拿出来了。”
“龙渊”为上古十大神剑之一,庄祁不是好用兵刃的人,即使有这样一把利器,林稚秀也极少看庄祁用过。
“是啊。”庄祁随口应道,他看着林稚秀,发现多年不见的旧友容貌有了变化,秉性依旧是他熟悉的那样,却也有几分陌生的距离感。“林家有以‘镇’字为记的先辈吗?”
林稚秀习惯性的面无表情,细眉红唇的俊俏模样因此变得凌厉,他皱起眉头。
“没有。”
正文 39.可喜的日记
“这一期的恐怖策划很成功,李娜娜做的不错,予以表扬,再接再厉......”待掌声平息了,何梅看向赵枣儿:“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你跟我来。”
众人乌拉拉地站起来,收拾桌面的同时状态自然地说说笑笑,不少人围在李娜娜身边向她道贺,也有诸如珂珂、迈克,担忧地看着赵枣儿魂不守舍地走出会议室。
被点名后,赵枣儿跟在何梅身后进了主编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何梅狠狠地盯着赵枣儿,目光像刀子一样把她全身上下都剜了一遍:“你这是什么状态!一整天都跟梦游一样!我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个策划是你最后的机会吗?!”
赵枣儿垂着头,手背在身后,头发挡住大半张脸,听着何梅训话,乖巧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却也一声不吭。
“看着我!”赵枣儿沉默的态度终于惹怒了何梅。“抬起头来!”
赵枣儿的脚尖蹭了蹭地板,直到何梅身上的低气压让她喘不上气来,她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不大的主编办公室里,窝着三只鬼,一个蹲在墙角、一个卡在半面墙里,还有一个紧紧贴在何梅身边,伸长了脖子等着与赵枣儿对视。
这只鬼长得有点可怖——赵枣儿咽了咽口水。
何梅的怒气越来越重,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旁的鬼模仿着何梅的动作,但它一瞪眼、眼珠子就掉出来,一挥手、骨头就散架,它还自认为有趣,桀桀地笑个不停。
“你能不能不走神!”何梅恨铁不成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枣儿,这个策划......”何梅眼神闪烁,“是李娜娜抄袭你的吧?她一直是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也在这个职场里滚过爬过几年了,怎么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但这一次,上头已经下了指示了。”
何梅的意思很清楚,赵枣儿也不去细究李娜娜怎么剽窃了她的成果,李娜娜有背景也有那个能耐让她走人,她便接受这个结果。
“收拾好东西就离职吧......”后面何梅说了什么赵枣儿都没听进去,那个鬼像是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把眼珠子不停地摘下又戴上,而后把鼻子、嘴巴、耳朵,凡是能摘下来的五官都摘了下来,撕开嘴巴的时候它又犯了手抖症,“刺啦”一下撕歪了。
赵枣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它,它无辜地回望赵枣儿,半晌托着血淋淋的嘴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痛。”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何梅终于忍不住看了看身侧,但办公室除了她和赵枣儿,并没有别人,只是赵枣儿的反应总让她觉得办公室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一样。“你好好休息吧,听说受了伤是吗?”
“嗯。”赵枣儿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墙角里以头撞墙的鬼身上移开,给了何梅这一天以来的第一个反应。
“有什么问题就是医院看看。”
“知道了,谢谢梅姐!”赵枣儿向着何梅鞠了一躬,“我走了,有空请你吃个饭。”
“去吧。”
走出主编办公室,假装没看到同事们若有若无的打量、假装听不见他们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赵枣儿拿了纸箱子,不到半小时就收拾了所有东西,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了《f周刊》的大门。
不是不遗憾,也不是不难过,只是从大凤山回来的这几天里赵枣儿都是这样的状态——恍惚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一样。赵枣儿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大凤山的考察就像一场梦一样,珂珂告诉她,他们走访了很多村民,没什么收获就回来了,但赵枣儿觉着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她一身青青紫紫的伤不知作何解释。
走在大街上,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有来来往往的鬼,赵枣儿发现自己能一眼辨识出人和鬼了,只要注意力专注一些,还能大致“看到、感受到”这些鬼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