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叉子放到赵枣儿手边。“尝尝,大兴很会做甜点。”
赵枣儿依言尝了一口,不由得眼前一亮,松饼软而香,鸡蛋和奶味十足,佐以薄薄的蜂蜜,清甜可口。而奶茶更是丝滑,茶味十足,不甜腻,微烫的温度,从胃暖到了心里。
“好棒!”赵枣儿由衷赞叹道。“庄先生认识大兴?”
“与他哥哥是儿时玩伴。”庄祁捧着杯茶慢慢品着。
昨夜赵枣儿听陆酩说过,大兴就是来自那个林家,而大兴的亲哥哥林稚秀,则是林家的家主,目前道上首屈一指的先锋人物。点点头,赵枣儿也端起奶茶,突然发现庄祁并不吃松饼,这杯奶茶好像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端着奶茶杯,赵枣儿偷偷抬眼打量庄祁,目光矜持又克制,闪烁着担心庄祁发现她的举动。直到看见庄祁袖口里露出来的一截纱布,她这才突然想起庄祁的伤。
放下奶茶,赵枣儿有些慌:“庄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可以出院了吗?我记得碧云说你要住院一个礼拜......”
“没事的。”庄祁道,“本就伤得不重。”
“是么?”
“是啊。”庄祁笃定。
赵枣儿还是有些纠结,庄祁见状索性问起昨天的事。
稍一思索,赵枣儿从头讲起。先是动车上的那个梦,说到村庙里的火,后来发现的纸人,再到夜里刘琦的事,大部分庄祁都已经听陆酩说过了,但此时庄祁还是极有耐心地听着。在陆酩的直播里,只拍到戏台上的人烧了起来,庄祁并不知道赵枣儿还参与了灭火,听到赵枣儿说起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
“那火很奇怪,是凉的——而起周边的易燃物都没有被点燃,那个人却飞快地被烧黑了......”赵枣儿一口气说了几分钟,嗓子都干了,忙喝了口奶茶润润嗓子,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庄祁。
“受伤了吗?”
“没有没有。”赵枣儿伸出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表示自己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庄祁还是皱着眉,让赵枣儿不由得紧张:“庄先生,是有哪里不对劲么?”
庄祁一挑眉,语气有些重:“你的体质特殊,不应该凑上去。”
赵枣儿一愣,她没想到庄祁会这么说,甚至听出了几分指责的意味。过了好一会儿,赵枣儿才说:“好。”
赵枣儿低下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当时她就站在最前头,那人那般哀嚎着,周围的人都不知所措没有作为,她只是觉得必须做些什么,并没有想那么多。什么叫“凑上去”?她怕是还来不及呢,但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很想躲远点啊!
“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些。”庄祁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不由得放软了态度补充道。
“我知道,谢谢庄先生。”赵枣儿点头,抱着奶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看着赵枣儿头顶的发旋,庄祁心里也有些发闷。
“你们一会儿是什么计划?”
庄祁问她,赵枣儿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问编辑部几人的计划,原先的计划是采访林家和幽幽陆酩,但不知过了昨夜,其他人会是什么想法。
像是知道赵枣儿心里的想法,庄祁道:“昨夜的事他们不会记得,待他们醒来应该是中午了,我们打算去戏班子,你不如与我们一起?”
赵枣儿纠结了两秒,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等编辑部的人醒了后早点回f市吧。”
这回轮到庄祁一怔了,但让赵枣儿不要上赶着往前凑的人也是他。庄祁便点点头,“好,注意安全。”
“谢谢。”
两人对坐着无话,气氛一时冷了下来,不一会儿庄祁喝完茶,放下杯子站起来走了出去,也没说去做什么,赵枣儿也没问,独自对着已经冷了的早餐,拿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松饼,像是在跟谁生闷气似的。
陆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捧着杯可可跑到门口张望了几下,而后坐到了赵枣儿对面,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地看着赵枣儿,小声问道:“枣儿姐,你们吵架了?”
赵枣儿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昨夜在走廊上,陆酩对她的疑惑一一解答,态度亲和,却也疏离有礼,一直唤她“赵小姐”,怎的一觉醒来,她突然变成了“枣儿姐”了?
“什么?”
“你和祁哥啊!你们吵架啦?”
赵枣儿终于从陆酩的大眼睛里看懂了八卦的意思,不由得失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意思?”陆酩不解地问。
赵枣儿有些头疼,她也不知道陆酩到底是不是误会了她和庄祁的关系,如果不是,那更尴尬了。倒是陆酩突然自己反应了过来:“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赵枣儿连忙否定道。
陆酩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咦——?”
赵枣儿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样误会?庄先生看起来,呃,不食人间烟火,嗯......我的意思是,庄先生不像会恋爱的人吧?”或者说让人想象不到庄祁的身边站着怎样的女人才合适。赵枣儿顿时天马行空地想象起来,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答案。
陆酩却也大力点头,“是呀!不像啊!可是啊......”
陆酩放下杯子,“就是这样的祈哥,看到你在我直播里好像撞鬼了,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搭火车连夜从f市过来,一夜没睡耶!”
赵枣儿愣住:“什么直播?”
“噢噢,就是我有个直播啦,昨天不小心在村庙里拍到你了。”
赵枣儿这才醒悟庄祁昨夜在电话里说的“看到你了”是什么意思。他是为自己来的?从医院里、带着一身未愈的伤、连夜搭乘火车,为自己而来么?赵枣儿的心“砰砰砰”地加快了速度,血液也升温,像是要沸腾。
“还有昨晚啊,你在走廊里睡着了,是祁哥抱你回屋的。”
“啊?”
赵枣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你们没在一起啊?”陆酩敲了敲额头,“那祁哥在追你?”
“怎、怎么可能?”赵枣儿想也不想地否定了,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嗯,我也觉得不可能。”陆酩又道:“那你追祁哥吗?”
“没、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