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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糯米对纸人就像挠痒痒一样,一点儿用都没有,赵枣儿看着朝她走来的纸人,索性把整袋糯米当做沙包丢了出去,纸人果然不能承重,被砸到在地,赵枣儿趁机转身逃跑,还不忘拉上要与纸人搏斗的刘琦。

    “你不怕吗!”

    “我要捉鬼!”刘琦跟着跑,一边回头看,纸人并没有追上来。

    “快别作死了!”赵枣儿郁闷不已。

    招待所的大门紧闭,门把手冰凉,外头是天寒地冻,但被幽闭在招待所里的恐惧更胜一筹,赵枣儿用力地拽动门把手,门明明没有从里头锁上,却怎么都打不开。

    纸人摇摇晃晃地从后厨走出来,赵枣儿回头看了一眼,拔腿要往楼上跑去,而刘琦则提着桃木剑,与她背道而驰,径直向着纸人冲过去。

    “嘿!”

    用力一挥剑,纸人被刘琦打得变了形,晃了晃倒了下去。

    “看!有用!”刘琦惊喜不已,但紧接着后厨里竟又出了一个纸人。刘琦跃跃欲试,打算大展身手,他把幡旗丢给赵枣儿,示意赵枣儿与她一起战斗。

    赵枣儿是迟疑的,但紧接着赵枣儿看到了从楼上成群结队往下走的纸人,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复制版的弯弯的眉眼,似笑非笑的表情。

    窗外也全是纸人,一张张纸脸贴在玻璃上,费劲地从窗缝往里钻,带着一股狠劲。

    “只是纸而已!”刘琦大呼,“枣儿姐,别怕!上!”

    我不想上啊——!赵枣儿心里大呼,已经为大凤山之行后悔不已。

    “看我的厉害!”刘琦一个箭步上前,向着纸人狠狠挥下手中的剑,但这回的纸人却侧身闪开了。

    “咦?”刘琦一个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纸人抡倒在地上,而后纸人往他身上一扑,刘琦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战五渣!刘琦不明不白地倒下了,全场只剩下赵枣儿一个女斗士。赵枣儿握着幡旗,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学着刘琦的样子进攻。

    纸人眉眼弯弯,好像在嘲笑她做无用功。

    把没用的幡旗丢出去,赵枣儿把所有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都丢了出去,纸人被砸倒也会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很快,大厅里全是纸人,把赵枣儿围在了墙角。

    ——当真是四面楚歌。

    正文 26.陆酩登场

    顺手拎过桌边的水壶,赵枣儿把壶里的手泼到就要扑上来的纸人身上。

    纸遇到水,应当会变软才是,面前的纸人动作确实变得迟缓,但水珠顺着纸面往下流淌,似乎对它没什么伤害。

    把水壶也扔出去,赵枣儿几乎要绝望了,不知纸人为何会动,纸人非鬼,她连自尽变成鬼再与之搏斗都不可行。离她最近的纸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圆圆的脸好像个大白胖子,但赵枣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爱。

    手机在混乱中掉了,赵枣儿失去了光源,凭借着模糊的影子判断纸人的动作。

    纸人没有温度,无声无息,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贴近了赵枣儿。再退一步,赵枣儿的后背抵到了墙上。墙面很是平整,触感却如同纸一般光滑,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赵枣儿脑中一闪而过,果然,墙面如意料中的那样,动了起来。

    赵枣儿不敢抬头,背上贴着的纸人却很是大胆,伸手用力一推,把赵枣儿推进了纸人堆里。

    没有预想中的跌倒,纸人手拉着手,如同一张网,把赵枣儿兜住了。

    “在哪里?”

    一个犹如孩童的空灵声音在赵枣儿耳边响起,赵枣儿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纸人说话了,只觉得纸人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纸片做的手几乎是拍打着从她身上摸索过去,像在找什么东西。

    “在哪里在哪里?”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赵枣儿强忍着莫名的恐惧,借着微弱的光看去,所有的纸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眉头皱着、眼睛挤在一起,嘴巴开开合合念念有词,而那个声音也一刻不停,“在哪里在哪里?怎么找不到呀?”

    “在哪里在哪里?”

    “金剪子在哪里?”

    摸到赵枣儿肚子上时,纸人“嘶”一声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了。

    赵枣儿摸摸肚子上的口袋,里头有庄祁给的平安符,还有打火机。

    就在某个纸人再次贴近的时候,赵枣儿把平安符拿出来,怼到纸人身上,平安符上闪现一道青光,纸人和符咒一同烧了起来,凉凉的火,一下子便灭了,纸人和符咒瞬息间变成了一缕青烟。

    赵枣儿来不及惊喜符纸的效用,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彻底绝望了。

    损失了一个纸人后,其余的纸人情绪渐渐失控,变得越来越愤怒,推搡着赵枣儿,一掌接着一掌,赵枣儿犹如竹筒中的豆子摇来晃去。

    “我不是故意的!”赵枣儿把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握住打火机。“我也不知道什么剪子!”

    纸人却不听她的辩解,不停地重复着“在哪里?在哪里?”,语速越来越快,语调变得高昂甚至刺耳。

    窗外的纸人不知何时消失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赵枣儿知道这是一屋子密密麻麻的纸人,一旦点火,她极有可能会被烧死。

    纸人的拍打越来越用力,化纸为刀,刺啦、刺啦勾破了赵枣儿的外套。

    “噌——”赵枣儿点起了打火机。

    火光微弱却温暖,火苗不过半指长,轻轻摇摆着,弱不禁风似的,但纸人们一瞬间都停住了。

    有用!

    赵枣儿欣喜,挥舞着打火机,“都退后!”

    纸人们没有动,赵枣儿提高声音,“离我远点!”一咬牙,赵枣儿把打火机怼到最近的纸人身上。

    火没能点起来——纸人居然是水火不侵的。

    打火机越来越烫手,赵枣儿握不住,下意识一甩,把打火机甩了出去。

    火光灭了。

    光灭前一秒,赵枣儿看到所有纸人都笑了——得意的、志在必得的笑。

    黑暗重新降临,赵枣儿闭上眼睛,暗暗后悔没有拿把刀来。她宁可现在给自己一刀,也不想被纸拍死。以《f周刊》的尿性,大概会这样报道她:【年轻女性夜半究竟遇见了什么?竟死得这样凄惨?】

    突然“彭”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