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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陌生。眼前之人,纤瘦不少,脸上未施任何脂粉,明显可以见到斑点,下巴也变得尖尖的,头发也是随意挽了一个髻。身上不再是以前的绫罗绸缎,而是粗布麻衣,整个就是乡村妇人打扮。

    看见厨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厨娘见她心里就不舒服,走都走了,又回来干嘛,该不会又要想着拆散少爷和少夫人,惹是生非吧。

    “厨娘,我来找陌殇。”厨娘站在门口没打算让她进去的意思,没想到她只是笑了笑。要是在以前,怕是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这让厨娘生出错觉,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沈筱筱。

    “你来找少爷干嘛,少爷不在,你等少爷回来再来吧。”厨娘说完,‘啪’一声关上大门,留下满腔话语未尽的沈筱筱。她无奈摇摇头,她在她们这些下人心里怕就是山洪猛兽吧。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等就等吧。

    ☆、为何霉运常伴身

    这两天白露霜一直心绪不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出门又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回过头去却什么人也没有,小念看她疑神疑鬼的样子,心里担心不已。

    她也察觉自己最近有些过了头,再这样下去,她早晚得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时候她一定要稳住心神,孩子最重要。

    白瑜最近早出晚归,到处打听,希望能有白露雪的下落。吃不好睡不好,人一下子苍老好几岁,头上白发清晰可见。白母身子一向不好,为这事更是一病不起,整日离不开汤药。

    今日一大早上街,就是为白母抓药,顺便买只母鸡回去炖点鸡汤替母亲补补。自己孕期反应越来越重,吃什么都没味,平时就靠吃点水果撑着,闻见油烟味就想吐。

    小念让她在家休息,她也想出去走走,便跟着小念上街来了。

    先去药铺替母亲抓药,抓完药便去逛菜市场。菜市场很热闹,买卖声混杂在一起,不绝入耳。买了一只乌鸡,炖点淮山在里面,健脾开胃。

    从菜市场出来,菜市场门口坐着一位乞丐,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抱在一起。可怜巴巴的样子,天寒地冻身着单薄坐在地上。白露霜看见他心生怜悯,让小念给了他几个铜板,丢在身旁的缺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乞丐一直闭着眼,并未因为眼前的碗里多了几枚铜钱,而感激涕零。

    白露霜渐渐走远,那乞丐看着前面主仆两人的方向随即站起身,望了望四周,跟了上去。两人边走边聊天,路过街边卖虎头鞋和虎头帽的摊位,一时吸引了她,驻足拿起一双虎头鞋。红色的虎头鞋针法细腻,绣的栩栩如生,两只眼睛生动传神,白露霜立即对那可爱的虎头鞋爱不释手。卖东西的是一位老奶奶,年纪很大,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嘴里一颗牙齿也不剩,说起话来嘴巴里也会灌冷风。身上那件藏青色的长衫打着补丁。手里正做着一只鞋垫,摊前有人影晃动,她便放下手中东西,露出真挚的笑容。

    她憧憬着要是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之后,能够穿上如此可爱的虎头鞋,相信会更加可爱。想着这一切,脸上便露出幸福的笑容。随手又拿起一顶虎头帽,在小念面前晃了晃,小念见她如此开心也跟着咧开嘴笑了起来。

    “好看吗?”白露霜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好看,少夫人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吧。”

    那老奶奶艰难站起身来,看着她两人,手上比划着说道:“老身卖得很便宜的,每样三文钱。”

    看了老奶奶一眼,脸上亲切的笑容感染了她。又端详手里的虎头帽和那双虎头鞋,还有摊上摆放的宝宝肚兜,那肚兜同样是红色,上面绣着一对胖乎乎的宝宝,笑得天真无邪。

    价钱不贵,东西她也喜欢。最后,便买了几样。几文钱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对于穷苦人家来说便是心头肉。买完东西,准备回家。

    虽然,离除夕还有半月,街上处处可见卖灯笼,写对联的。一片红彤彤的景象,象征着来年红红火火。所以,家家户户都会贴对联,剪窗花,放鞭炮。

    想起以前除夕节,母亲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忙碌起来。忙着置办年货,亲自剪窗花,父亲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他的业余爱好,写对联亲自贴上。每当这个时候,白露霜姐妹俩就盼着除夕早日来临,又有好吃的,好玩的。父亲会带着姐妹俩上街买冰糖葫芦,街上还有耍杂技,吹糖人的,热闹非凡。

    而今年,眼看年关将至,一切还只是未知数。一家人没了心思,妹妹白露雪不知现在身处何方,是凶是吉都不知道?心里空荡荡的,带着一种失落感。

    她走在前面,小念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家的路要绕过河边街道,抄近路便要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很窄,且阴暗不好走。小念见她要抄近路,害怕的停下脚步,对她说道:“少夫人,我们还是走河边街上吧。”

    白露霜脚步没停下,在外闲逛一上午,她担心白母,想要急着赶回去。白瑜一般要晚上才会回家。

    “走吧,没事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小念望着白露霜的背影,咽咽口水,脸上害怕之色不减,只好跟上。要说走这样的小巷,不害怕那是假的,白露霜鼓起勇气给自己打气,只顾埋头往前走,小念在身后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她快走出巷口时,转身看小念。回过头去,身后根本没有人影。除了暗黑一片,什么也没看见。心里跟着紧张起来,掉头回去找小念。边走边叫:“小念,小念你在哪里?”

    两只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靠着墙角慢慢向前走,巷子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并未听见小念的回应。心里还在埋怨,小念该不会丢下她走河边大街了吧。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没大没小的。

    当她走到小巷中间时,突然闻到一阵异香。那香味不浓,可以说很淡很淡,只是那种味道让她头脑渐渐不清晰,四肢发软,有种想要入睡的感觉,到最后她只感觉整个人困得厉害,眼皮更是像黏在一起一般,抬都抬不起来。最后,陷入黑暗,整个人昏了过去。这时的她,就像睡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磕得全身生疼,那床不光硬且还冷。

    小巷里此时出现一个人影,理了理脸上的头发,看见昏倒在地上的两人,脸上阴险的笑容,让人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将其中一人抱起来扛在肩上,走出巷口,随后将肩上之人放在一辆破旧的板车上面,盖上稻草,推着板车走了出去。最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念不知在巷子里睡了多久,感觉自己身上冻得厉害,最后直接被冻醒的。醒来之后,看见自己躺在冷硬的地上,周围散落着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上面已经裹满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