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间房,左右各一间。院里看起颓废凄凉,长满杂草,两间房却被打扫得干净整洁。左边那间用来堆放杂物,而另一间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那把锁上没有灰尘锈迹,倒像是经常抚摸开启,看起光滑透亮。她很好奇,起身走向那个房间,打算进去看看。不想刚走到门口,厨娘便叫住了她,“少夫人。”声音略显紧张,能感觉出厨娘很怕她推开那扇门。
被厨娘一叫,白露霜停下动作,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转头去看厨娘。
“少夫人,您这是…..”厨娘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没及时扔掉的杂草。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我看这间房门口打扫得挺干净的,就想着进去看看,怎么了?”白露霜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被厨娘一连串怪异的反应,弄得有些不安。
她又重新走回桃树下,还不忘回头去看看那扇门。
“少夫人,时辰也不早了,奴婢也该回去准备午饭了。少夫人今日也累了,早日回去歇着吧。”厨娘说完,收拾东西,往回走。
厨娘的反应着实很意外,她心里明白,却未表现出来,随即跟着走出了侧院。心里一直琢磨着,那间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害怕她知道。接下来几天,厨娘跟平时一样忙前忙后,就当没发生一般。
她想想,要是直接问厨娘,厨娘肯定会转移话题,不告诉她。这样的话,她干脆问薛陌殇,他应该会告诉她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陌殇回来,白露霜开心的迎上去,奈何薛茗在场,她只好作罢。
匆匆吃罢晚饭,白露霜屁颠屁颠跑回房间,等着薛陌殇。对于白露霜积极反常的态度,薛陌殇着实很意外,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回房之后,白露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居然有些害怕问出口。听见走廊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赶忙屏住呼吸,躲在门后。当薛陌殇推门一刹那,她瞪大眼,嘴一斜,舌头伸得老长,扮作鬼脸想要吓唬薛陌殇。奈何薛陌殇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干燥手掌捂住她的鬼脸。后退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痛得直吆喝。待薛陌殇看清,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白露霜。‘噗呲’的笑出声来,露出无辜的表情。
“哟,娘子,你怎么了,干嘛坐在地上?要是感染风寒,相公我可是会心痛的。”白露霜一脸藐视,以前她果真小看了‘臭靴子’。面对薛陌殇熟练精湛的表演手法,她也算再次涨了见识。
“薛陌殇,鉴于你精湛的演技,做捕快可是委屈你了。”
白露霜拍拍屁股起身,双手环胸,来回打量薛陌殇。
“我以为门后藏着小偷呢,没想到是娘子啊?”
白露霜看着薛陌殇将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心里那团小火苗‘蹭蹭’燃烧起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实打实的戏精。
“原来你早知道我藏在门后,你是故意的。”
“娘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如若真进入小偷,伤着你,我如何向岳父岳母交代?”白露霜一听他搬出父母来打压她,瘪瘪嘴,心里更加不服气。
“整日将这话挂在嘴边,难道你娶我,对我好都只是装模作样,为了给我父母一个交代吗?”
薛陌殇一愣,未曾料到白露霜会如此问他。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再看她,只得低头站在窗前。
本来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会因为白露霜一句气话,让两人陷入尴尬。
“我说过,娶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薛陌殇声音冷冽嘶哑,穿破时空,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最近,薛陌殇早出晚归,白露霜早睡晚起。
几天没去侧院,厨娘早将杂草清理干净,种上一些当季蔬菜。院子里青石板小路将两边分隔开来。俗话说,春雨贵如油。然而,今年自立春以来,未曾下过一场雨。如此下去,地里的庄稼减产不说,也会影响下一季度播种。厨娘提着从井里打来的水,挨个浇下。
白露霜坐在桃树下,桃花尽数谢去,嫩绿的叶子下隐藏着豆大的桃。看着厨娘熟悉的动作,有些出神。眼看快到晌午,白露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厨娘见她睡着,并未打扰。提着东西走出侧院。白露霜双手捂住眼睛,透过缝隙见厨娘走远。她便起身,蹑手蹑脚走近那个房间。房门紧闭,就连窗户也被锁上。
跟薛陌殇冷战几日,完全没了当初的心思。想一探究竟,一来时机允许;二来找机会气气薛陌殇。
白露霜伸出手指头,轻轻将窗户捅破,单眼透过窗户,望向里面。房间很大,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大床,锦被、纱幔一应俱全,且颜色一致,全是粉色。一张紫檀木八仙桌,粉色桌布上摆着茶具。梳妆台上摆满各种胭脂水粉,一看便知,这房间乃女子闺房。
白露霜心下疑惑,不过女子闺房而已,搞得如此隐秘。等等,女子闺房。县衙府里,除了薛茗便是薛陌殇,仆人也都是半老徐娘,一把年纪。
这个房间,看上去一尘不染,也不像久未住人。
一直缠绕这个问题,她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让她踹不过气来。
☆、赌气斗嘴常有时
白露霜时不时回想起,薛陌殇对她说的那句话‘娶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心情跌入谷底不说,食欲也跟着下降,人也消瘦不少。
她心里也明白,和薛陌殇被迫成亲,有些不得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好是坏,一切都未可知。她这样算不算幸运呢,至少薛陌殇对她还算好,既无虐待更没冷落。不知为何,心里依旧不好受,既然要求对方好自为之,又何必太多执着呢。
叹叹气,觉得心里很闷。想要结果,又怕接受事实。不究一切,又不甘心就此认命。
人,生来就是矛盾体。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浑浑噩噩来到郊外树林。
油菜花已谢,留下一片绿油油,只有零星散在的花朵。随处可见农民忙碌的身影,水田里倒映着树的影子。他们在忙着培育秧苗,准备丰收之后的另一次播种。
天气渐渐转热,阳光带着一种火辣辣,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
白露霜走到一棵大树下,根深叶茂。树下青草嫩绿肥美,白露霜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蓝天白云,树上的鸟儿,唱得婉转动听。
自己要是只鸟儿,该有多好,可以自由翱翔蓝天,走遍大好河川。不用如此烦心,简单生活就好。
阳光正暖,让人昏昏欲睡。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小憩一会。不成想她这一觉,睡到太阳下山。傍晚来临,周围寒湿露重,全身发冷,头重脚轻。走起路来天旋地转,浑身酸痛。摸摸额头,滚烫无比,看样子是感染了风寒。
回到县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