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姐才十七,你想到太原去了吧!”
孟言被高静曼的彪悍想法吓得一个趔趄,转念一想又觉得姐姐和月琛的确只可能有这种操作,他不受控制地联想了下霸道总裁·姐·孟晓轻轻一推,柔弱娇花·黑·月琛顺势就倒在床上。
尔后黑娇花欲语还休地给一脸懵逼的总裁姐姐递了个眼神,“孟孟你……轻一点嘛~”
卧槽!
孟言被自己的脑内小剧场给吓得脸色铁青,立马不顾高静曼奇怪的眼神,也做起了之前高母的猥琐动作——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偷听。
好、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动静?
此刻的房间内。
孟晓与月琛的确没有闹出什么奇怪的动静,毕竟两人生生离了近两米远。
一进屋,孟晓就径直走向窗边的电脑椅,大佬气势十足的盘腿坐下,而月琛却像个小媳妇般老老实实地立在刚入门的地方,微笑地凝视着孟晓。
他没有像在孟言房中时打量了一番,只认真的、专注地看着孟晓,余光没有一丝落在别处。
像是永远都看不够……
“你再这么盯着我,信不信我揍你!”孟晓被看得越来越烦躁,她即便对于南露她们也没有太大反感,曾经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更像是镜花水月,虽然所有事都曾亲身经历,可她却像是在看一部以自己为主演的戏剧罢了。
甚至都没有融入,像个旁观者一般。
可单单对月琛的厌恶却是切实的,没有一丝掺假,根本无法理解曾经的她为何会喜欢上他。
那种淡淡的暗恋,以及对方明明待她很温柔特别却总不像是在看自己的酸痛感,至今还保留的一清二楚。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
月琛在孟晓不爽地逼视下垂下睫羽,遮住了墨色的清湛水光,他想把红色的绒布盒子递给孟晓,对方却皱着眉没有接,于是只能放在了一旁的床上,轻声说起了正事。
“我见你一直在找封存孟建的容器,你现在不太方便找,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给你找了一个,只要把孟建的灵魂塞进去,他就会不停地承受着记忆中所有的痛苦。”
月琛悄悄抬眼瞄了一下孟晓,见她表情并没有变,心中松了口气,以为她是接受了,可下一秒他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孟晓冷肃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我不需要,把你拉进来是想问问你——茜茜杀死孟建是你的主意吗?”
孟晓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她记得她那时候回头看了眼孟茜茜,对方的神态和动作都很奇怪,但当时事情太多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来茜茜那是被什么东西束住的姿势,例如……月琛的红线。
而且在孟茜茜要杀孟建前,月琛就在茜茜身边!
“我是不是说过,绝对不要动我身边的人!”孟晓见他不回话,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尔后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这句话……她似乎根本没有说过!
孟晓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是啊,你说过。”
月琛本来挺直的脊背忽然松弛下来,他慵懒地靠在门板上,神情有些奇怪,似是悲伤又似是怀念,“孟孟你总对弱小的人犯骑士病,想要保护她们,但我呢……你能看看我吗?我一直在你身后啊!”
他沉静的状态霎时一变,蓦地抬起头看向孟晓,坐在那里露出厌憎表情的女孩儿是他永远的心愿,可这份心愿为何离他越来来越远,明明他不再心怀大义,明明他已经只看她一个了。
或许……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吧。
可是这份惩罚已经近千年了啊!
月琛紧闭着眼仰头靠在门上,神情很是颓败,太长的时间即便是他也有点熬不住啊。
孟晓被吓了一跳,记忆中还是第一次看到月琛这副模样,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冷酷地问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你教唆茜茜杀了孟建吧?”
“没错,是我。”月琛回答得很干脆,像是放弃一般,“可这全部为了你,你不能背……”
“滚出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晓打断,她提着他领子径直往外走。
孟晓打开门,在外面听墙角的孟家母子‘啪叽’一声摔倒在她脚边,她默了一下,尔后一边攥着月琛的衣领,一边扶起高静曼,“妈,你小心点,你要摔疼了怎么办。”
高母傻愣愣地被扶起来,看了看自家女儿,又看了看温润少年此刻冰冷的面孔,气弱地‘哼哼’了几声没敢说话。
孟晓继续拽着月琛往外走,踏出卧室时忘记地上还有个弟弟趴着,于是月琛的脚一不注意就踹到了孟言身上。
殷切等着姐姐扶的孟言:“……”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孟言戚戚地在心中哭唧唧,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利索地自己爬起来后,先一步跑到门口开门,对着月琛露出了一嘴白牙,“请吧!好走不送!”
月琛一声不吭地被孟晓扔出了孟家,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他苦笑着立在门外,手指微微颤了颤。
又……搞砸了呢!
每次在孟孟面前,总不能保持冷静。
月琛叹了口气,抬起步子打算离开,不想身后的门竟然打开了,孟晓冷冰冰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的心轻轻跳了一下,想说什么,起码说声‘再见’也好,但对方没有给他机会。
孟晓一眼都没有看他,把红色绒布盒子放在了台阶上,便再次关上了门。
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母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看出高静曼好像很喜欢月琛,毕竟那张脸摆在那里,平白就会增人好看。
孟晓倒是没认为高静曼已把月琛作为女婿候选,只当是被颜值笼络了,于是说:“他其实……不!我是说我和他性格不太合,如果他以后再来,就别让他进门了。”
她本来想说月琛的性子太坏,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以‘我是为你好’为理由来做伤害别人的行为,她却不会做!可是又觉得以她主观态度去判定一个人,或许太过武断,也不公平,所以只说了性格不合。
高静曼愣了愣,表情十分痛苦,看起来像是在努力舍弃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勉强说;“既然晓晓觉得这样,我就听你的,以后不会让那孩子进门了。”
妈妈什么都没问。
孟晓抿了抿唇,妈妈她虽然性子软没主见,但是在对孩子方面,却是一味的信任和保护。
这种态度也亏了遇到的是她和孟言,若是换了别的熊孩子,铁定会出大事。
孟晓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着一直看猫眼的弟弟问:“他走了吗?”
“报告首长,敌方已走!像个败犬似得垂拉着头走的噗!”
孟言一个立正敬礼,幸灾乐祸的样子溢于言表,旁边看不下去的高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