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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拱月的布局,最中间是村长的房子。他们现在在最外围,沿着中间的路横跨整个村子只要一个小时。

    而且李家村没有一大片的田地,村民的田地都在自家门前,这样一来就显得这个小村子人烟稀少。

    沈容染觉得这实在不是个藏人的地方,若真要藏点什么,应该是藏宝贝。

    “盈盈,大哥哥和你说什么了吗?”温桐抱着她沿着村子中央一条道路走着,路边的田地里村民在劳作,极少抬头。

    偶有几个抬头的,看他们的眼神很是戒备。

    这个村子对外来者不甚友好。

    自她说过见过红衣男子后,温桐还没有问过她这些问题。

    沈容染说,“没有。”沈容染把头低下去了,不想和他多说。

    温桐看出来小侄女情绪不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温桐抱着她花了快两个时辰,把整个村子逛了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在田间劳作,家中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温叔靠近温桐,低声说,“二少,这个地方很古怪。没有老人和小孩。”

    沈容染心头一颤,对,这个村子除了村长的年纪稍微大些,他们看到的人全部都是中年男女,没有老人和孩子。

    温桐深觉这地方古怪,决定离开,“我们走。”

    温桐祭出剑,站了上去,再带着晚风。

    宝剑腾空向上去而去,沈容染往温桐怀中缩了一些,

    俗话说的好,请佛容易送佛来,放在这地方也是一个道理。

    要真这么容易出去,就好了。

    升到一半的高度,沈容染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重压。温桐脸色凝重,将她再往怀中压了压,全身笼罩着她,替她挡去重压。

    晚风在他身后摇摇晃晃了一会,直接蹲下了身,最后实在忍不住抱住了温桐的腿。

    温桐粗重的呼吸喷洒到了沈容染脑袋上,她不抬头都知道温桐的脸红了,和凤凰台上红衣曼妙的舞姬突然吻住他时那般。

    “啊。”

    温家小辈的修士经不住重压,笔直从剑上坠了下去,温桐急忙下坠,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一行人落在地上。

    这个鬼地方就跟中邪了似的,当年她和泊北也是这般,从上空根本就出不去。

    “这个地方真的好奇怪。”晚风还没放开温桐的腿,哭道。

    霎那间温桐的心跳都加快了一些,说,“晚风小姐,你先放开。”

    少爷的脸红,姑娘的脸也红透了。

    “对不起对不起。”

    “二少,我们怎么办?”温叔看向温桐。

    沈容染在心里想,能怎么办?走出去。

    想到外头那一团一团的黑色生物,和臭气熏天的沼泽,她恶心地摇了摇头,幅度不大,温桐却感觉到了。

    温桐问她,“盈盈,怎么呢?是不是害怕?”

    沈容染轻轻点头。

    温桐决定,“去找村长。”

    村长依旧躺在那太师椅上,眼睛半开半阖地看着天。

    温桐问他,“村长,村子为何不能御剑出去?”

    “不知。”

    “这村子里是有什么阵法吗?”温桐又问,还有话他藏在心里没说,这般强势,可能不是阵法,是诅咒了。

    “不知。”

    “我们要怎么出村子?”

    “不知。”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

    “打扰了。”温桐抱着她不好拱手,只对老者点了点头。

    “怀中的女娃。”

    温桐转身时,村长又开了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沈容染的心高高悬起。

    温桐转身询问,“什么?”

    村长却看着天,不答话。

    温桐无法,只得离开,踏出村长院子之后,沈容染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第300章 栖梧07

    温桐无法,只得离开,踏出村长院子之后,沈容染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好像每天都吃的一道菜被人放在了门外,不必看见就闻到香了。

    她努力想了一会,才想到,那是昭凤的身体的味道。

    冷冽的凤凰花的味道。

    每个修士都会有自己的气息,这是昭凤的气息。

    难道那老板说看到了昭凤是真的,有人偷用了昭凤的身躯?

    可昭凤的身体为何没有被焚毁于凤凰台的大火。

    是下属们救出来的?

    还是温桐救出来的?

    沈容染这会子寄人‘身’下,没空去理会昭凤的身体。

    思绪却是拉远了,拉到了那夜的凤凰台。

    那夜温桐突然到访,昭凤满心欢喜,一喜温桐重伤痊愈,二喜心上人此时是眼前人。

    却不想这满天的欢喜,却变成了滔天大祸。

    温桐火烧凤凰台。

    彼时昭凤在门内,温桐在门外,中间隔着泱泱大火,和逆流成河的悲伤。

    她问他,“你想杀我?”

    温桐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外界传为神话的,风流场上冠盖风华的炽凤魔尊就迈不开腿,跨出那扇门了。

    与其说是温桐杀了昭凤,不如说是她自己杀了自己,她的爱情杀了她自己。

    作为一个旁观者,沈容染是觉得昭凤傻得可以。但是旁人都只是看戏的人,自己的戏还需自己粉墨敷面,慢步登场。

    昭凤重情,她这一生放在心上的人极少,自是珍之又珍,受不住这种背叛的。

    可是,温桐,他的心真的有这么狠吗?

    可是那天,那人拿着温桐的佩剑,带着温家二少的玉牌,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有没有变幻,昭凤都是看得出的,没有。那又怎么可能是旁人?

    此愁无数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沈容染是不想想的,可那些事总是自己冒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逼着她满脑子都是。

    “盈盈想什么呢?”温桐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沈容染随口道,“想大哥哥。”

    温桐脚步顿了顿,半晌后才说,“二叔也想她。”

    “二叔和大哥哥是朋友吗?”

    温桐犹豫了,等了一会才点头。

    这是觉得愧疚,觉得自己不配?

    村子走到外围,空气中就开始隐隐约约地飘着些黑气,温桐脸色很是厌恶,躲在温桐怀中的沈容染脸色更是厌恶。

    晚风很是害怕,“公子,这还能向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