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我是怕你死这了,我要陪葬。
沈容染淡淡说,“草民发过誓,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多谢王爷的抬爱。”
“皇家的妾,和富家妾是不一样的。”唐知越说。
沈容染看着他脸色苍白,病的都快死了,还非要纳个小妾就觉得这人是色鬼投胎。
“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沈容染说,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般富家子弟年轻病重,是不是都得给家里留个香火?
当今陛下子嗣并不繁盛,是不是也希望越王留下血脉。
最重要的是,这人似乎特别想娶了老婆。‘死’的宁湾自然是除外的。
沈容染一琢磨,觉得她应该心善一点。
多做点好事,积累些功德说不定能快点找到顾星洛。
非常好,特别好。
沈容染不理会唐知越了,径直走出内室,朝兰釉招了招手,凑近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兰釉一脸难以置信地走了出去。
沈容染又走近老大夫,低声说,“大夫,您有没有那种药?”
老大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啊?”
沈容染声音增了一些,“你有没有那种药?”
“什么?”
沈容染一脸纠结地看着他,这众耳睽睽的,要她怎么说。
目光瞥到了一旁的纸,沈容染提笔写了些什么递给老大夫,老大夫了然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容染。
第270章 水中月06
目光瞥到了一旁的纸,沈容染提笔写了些什么递给老大夫,老大夫了然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容染。
沈容染神色古怪地看了大夫一眼,这年头,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的吗?
世风日下啊。
兰釉回来的很快,“小姐,找了春香楼的一个清倌。”
“好。”沈容染点头,觉得唐知越真的要好好地感谢一下自己,如此的善良,如此地为他着想。
让兰釉借着由头把小厮带走了,自己把老大夫打发走了,没一会那清倌盈盈走来了。
沈容染瞧了一眼,胯宽屁股大,是老人口中好生养的那种。
沈容染淡淡说,“我不多说,只要你怀了孩子,往后的富贵日子跑不了。”
那清倌被调教地不错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等着。”
沈容染端过桌上的‘药’,把老大夫给的瓷瓶里的药一股脑地全都倒了进去,端进内室全部喂给了一无所知的唐知越。
唐知越温声道谢,丝毫不知道黄连水被加了料,“你这两日辛苦了。”
“不辛苦,照顾王爷是应该的。”沈容染淡淡一笑,替唐知越拉下了床上的帷幔。
唐知越有点不解地看着她,沈容染说,“王爷累了,先休息一会吧。”
唐知越点头,不疑有他地躺了下去。
沈容染走出内室,等了一会,听到唐知越叫唤要水,意识那姑娘进去。“他身体不好,你注意一点。”
“是。”那姑娘也懂了这其中的门窍,了然点头。
沈容染坐在外间,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砰--”
里面传来瓷杯落地摔碎的声音,沈容染耳朵一动,起身走了几步又坐下了,说不定是人家的小情趣呢。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想的有点多,没一会那姑娘就双眸含泪地跑了出来,沈容染去拦,没有拦住,那姑娘就跑走了。
沈容染疑惑地看着内室的门,这是怎么呢?难不成唐知越用了药也没能……
沈容染朝内室走了几步,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宁湾,给我滚进来。”唐知越的怒吼传了出来,沈容染心一颤,笑了笑,伸手扯了面纱走了进去。
好一个唐知越,当真是有备而来。
沈容染语气悠悠地问他,“王爷叫我,有何贵干。”
唐知越靠在床头,下拉地帷幕遮住了半张脸,沈容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呼吸声有些沉重。
“不装了?”唐知越冷哼一声,问她,同样的声线,前后说话的语气和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之前的唐知越装的像个如玉的温润贵公子,说话彬彬有礼,现在的唐知越像个地狱归来的恶魔,让她觉得阴骘地很。
沈容染淡淡说,“王爷不也在装吗?”
“王妃,本王记得你趟在苍山的棺材里,牌位供在本王的府中。”唐知越说,“现在怎么在这里?”
沈容染笑笑,“地下无聊,我又爬出来了。”
“宁湾,你好大的胆子。”
沈容染皮笑肉不笑,“唔,多谢夸奖,我也觉得我胆子挺大的。”
“解药。”唐知越的声音有点沙哑了,咬牙切齿地说。
沈容染笑道,“这药,应该没有解药吧。刚刚那个不满意,不如我再去给王爷挑个顺眼的?”
唐知越伸手掀开帷幕,直视着她,笑了笑,说,“我看王妃最顺眼。不如,把洞房花烛夜过了吧。”
沈容染后退了几步,退到门框边,笑道,“王爷,你瞧过我躺在棺材里,躺在你身边,心里不怕吗?”
“怕?本王就没怕过。”唐知越瞪了她一眼,语气凶神恶煞的。“过来。”
我蠢我才过去。
沈容染后退着出了门,边走边说,“王爷,我先走了。”
身后传来唐知越砸东西的声音,沈容染没有回头,跑得更快了。
冲进院子,兰釉在浇花,沈容染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快,收拾东西走,唐知越知道我是谁了。”
“好。”兰釉把浇水的壶一丢,冲到房里去收拾东西去了。
沈容染走到院门拉住一个小厮,“快,去请钟叔来。”
“钟叔,越王发现我的身份了,我们快走吧。”
钟叔叹了一口气,说,“走不了了。阖府上面,全部都被越王的人包围了。”
沈容染在院中转了两圈,想不多逃出去的办法,便摆了摆手,说,“睡觉去吧。”
“小姐。”兰釉和钟叔异口同声说。
沈容染扬了扬手,“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日先休息好。”她率先进了房间休息,兰釉和钟叔也无法。
沈容染躺在床上寻思着唐知越是个什么意思,慢慢地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东西落在了脸上,沈容染伸手摸了一把脸,怎么有水?
“啊!”慢慢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