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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容染倒是相信她乖巧,现在这一看,就是个麻烦。

    事实证明,麻烦是来的很快的。

    游清带着那娇娇滴滴的女子踏进她的宫中时,她正在池塘边喂鱼。这鱼是她千里迢迢从北国带来的,繁殖能力强,养过这个冬季,明年就能吃烤鱼。

    沉浸在烤鱼美味中的沈容染感觉有人的手拍上了她的肩头,偏头看到那手手指上带着的龙形戒指,沈容染头也没回地拍开。

    “殿下有何贵干?”

    “妾身参见太子妃。太子妃,你见到太子不行礼这是大不敬。”

    沈容染把手中的鱼食全部丢进池塘,惹来一大片鱼儿争相来食。“大不敬,听起来是个大罪。依照北国的规矩,见过本宫不下跪,就是对本宫大不敬,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会有人为你报仇吗?”沈容染边说边走过来捏起女子的下巴,就这么个货色,也不知道陆有韵是迟钝成什么样子,才屡次被她陷害。

    “殿下救命啊。”

    “闭嘴。”游清把女子从她手中拉走,冷声道,“还不快走。”

    “妾身告退。”

    “你不是想让殿下来替你讨公道的吗?怎么就走了。”

    “太子妃恕罪,妾身不敢。”女子说完飞快离开了。

    沈容染看着站在原地的游清,说:“殿下还不快去追。”

    游清说:“今夜我宿在这里。”

    沈容染抬头看着游清,带着几分讽刺说:“怎么,殿下的寝宫失火了。没地方住,可以去那位的院子。”

    游清皱眉看着她。“你说话可以不带刺吗?”

    沈容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艳若桃李。“不行啊,我都习惯了。”

    游清被这个笑容晃得有点眼花,失神了一瞬,发现沈容染已经离开了池塘朝大殿中走去了。

    游清跟着她走进大殿,接过宫女送上的茶,说:“明天国师回宫,父皇下令阖宫迎接。”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们南国有个国师?”

    “一直就有,只是多年前闭关了,如今才回宫。”

    “嗯。”

    “知寒。”

    沈容染淡淡道:“陆知寒或者帝姬。”

    游清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我不喜欢你,不想让你这么叫我。

    “行,今日我宿在此。”

    沈容染似笑非笑地看着游清,问:“被父皇骂了。”

    游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沈容染幸灾乐祸说:“地上借给你。”

    “陆知寒。”

    沈容染把床上的被子丢到地下,淡淡道:“游清,你记住,我不是你那些侧妃。我不是一般的刁蛮任性。”

    游清无奈地看着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她就被游清叫起来了。顶着一张阴沉地脸让宫女给她上装。为了迎接国师回宫,南皇罢了今日的早朝,带着文武百官,阖宫上下去第二道宫门迎接国师,这种礼节,仔细论论,除了皇帝,还只有太上皇担得起。

    两匹白马拉着白玉雕成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驶入宫门,文武百官和一些为位分低的妃嫔已经跪下,包括太子在内的其他人行半礼,全场只有皇帝和皇后没有动。“见过国师。”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车帘,绣着云纹的白色衣角从马车中荡出,沈容染震惊地看着这个白衣如仙的男子,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这张脸分别是

    怎么可能是南国的国师???

    第三十七章 清极不知寒07

    “见过陛下,娘娘。”国师朝南皇和皇后微微颔首。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说的就是这般清冷的人物了。一模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声音,沈容染狐疑地打量着这所谓的南国国师。

    “国师不必多礼。”南皇对这国师十分客气,一应态度都像对长辈一般。但沈容染看着国师这张脸,觉得当南皇的儿子也无不可,但转念想到自己家那个老妖怪,又觉得这个国师的年龄,还真说不好。

    “这便是太子妃吧。”

    “知寒见过国师。”骤然被点名,沈容染上前恭敬地对国师行礼。

    “太子妃远道而来,与我有缘,随我去揽月宫中坐坐可好?”

    “好。”

    国师朝南皇点了点头,抬脚离开,南皇不仅没有责怪国师的架子大,还颇为恭敬的目送他离开。

    国师的揽月宫建在宫中最高处,与东宫一般,可以从皇宫宫门进,也可以从它自己的宫门进。南国皇宫青砖黛瓦,而这揽月宫竟然是一座纯白宫殿,白玉为阶,白石为墙,连屋檐上挂着的宫铃都是纯白的,沈容染随着国师从宫门玉阶一步一步走上去,莫名地有一种被仙人带着入仙宫的感觉。

    走进大殿,沈容染只觉得与大殿一比,外面真的只是小意思了。大殿的地板是暖玉,盛放宫灯的架子是千年檀香木,大殿主座上镶嵌着足足十颗鲛珠。南皇的寝宫都没有这么奢华,这国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楞着干什么,过来坐。”

    这声音宛若惊雷,震的沈容染不知今夕是何夕。“师傅。”这声音,分明就是帝师的声音。就像她不知道南国有个国师一样,南国也少有人知北国有位帝师。她来这个世界时只有五岁,从五岁到十六岁,她就跟着这无良帝师学艺,还经常被罚折纸鹤。

    “嗯。”

    沈容染凑到国师身前,问:“你怎么成南国国师了?”

    国师淡淡说,那眉目之间的清冷和倨傲与陆有韵如出一辙。“本来就是。”

    沈容染装模作样地质问道:“你既是南国国师,为何要去我北国做帝师?”

    国师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气死人不偿命道:“我乐意。”

    “师傅,你既在南国有这揽月宫,又为何去北国要我父亲给你建摘星宫,这是不对的。”

    国师冷哼一声,说:“那我把揽月宫送你可好?”

    “谢谢师傅。”

    “你敢住吗?”

    “我还真不敢。”怕被南皇打死。

    “你的信我收到了,南皇寝宫之下的密室里面有个红眸的和尚?”

    “是。”

    国师问:“见到那和尚时,你父亲给你的手链发热了吗?”

    沈容染说:“并没有和他接触,但我给南皇敬茶时手链发热了。”

    国师冷哼一声,说:“果然和他有关。”

    陆有韵穿着黑色的斗篷从殿外走进,斗篷中是若火的石榴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