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先回去吧。”
“好。”
沈容染:小二,看看女主对男主男二好感度分别是多少。
1002:女主对男主的好感度:0,女主对男二的好感度:85
沈容染躺在床上,闭目想到的就是那和尚的眸子,红的跟血似的。她揉了一把头发,缓缓坐起身。
南国北域以洧川为界,数百年来互不相扰。两年前边境百姓起了一点小冲突,后因为大臣处理不当,冲突加剧,洧川之战拉开帷幕。北皇御驾亲征,渡过洧川率兵一路向南,取下湘北十六州两州,局势一片大好。但攻澜州之时,南国军队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两军阵前越过亲卫直奔北皇而去。北皇重伤,北国兵败,两国和谈。这是一切的开端。
听北皇身边的亲卫所言,那黑衣人有一双异常妖冶的红瞳。
沈容染起身到书桌前写下一封信,折成纸鹤掷出窗外,纸鹤朝北而去,却未过洧川,一头扎进了南国边疆的一个小镇。
“来人。”
“太子妃。”
“游太子在哪里?”
“殿下还未回宫。”
三更已过,还未回宫,这是在打谁的脸?沈容染摆手意示宫女下去,罢了,只要游清与她进水不犯河水,她就全当不知道的。
太阳稳稳悬在正头顶时,陆有韵穿着一身白裙从驿站的后门离开。不是她不想早点出门,而是那位存在于无数传说的神医公子,这个时辰才会起床。
南国皇城分为东南西北四坊,西坊是最热闹的集市,也是皇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陆有韵走进一家药铺。“老板,买桃花酒。”
摆弄药材的老板抬头看了陆有韵一眼,问道:“用什么瓶子装?”
“白瓷瓶。”
“由此门入内。”老板指了指身后的门。
“多谢。”穿过那门,十里桃花尽收眼底,林中一片湖水,湖心立着一座楼阁,没有前往的小桥。
“请白公子出来一叙。”
“太子妃本该青丝挽尽玉骚头,芙蓉为带石榴裙,缘何这副打扮出现在在此?”
陆有韵隔着悠悠江水看着从二楼探出头来的那人,想起前世他为她吸走剧毒,弱冠而亡,心骤然一疼。“陆有韵。”
“这就更有意思了,小帝姬出嫁南国,大帝姬这做姐姐的怎么也来了。”白公子坐在窗边,端着一杯酒慵懒地说着。
陆有韵说:“我来请你治病。”
白公子悠悠道:“心情不好,不治。”
陆有韵看着少年,眼角弯了弯。当年她为了游清那浑蛋来这里请白公子出诊,也是换得他一句心情不好,不治。
陆有韵突然想起,今年,他还只有17岁,未及弱冠,未入凡尘,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你要如果心情才能好。”
“听闻大帝姬一曲梅花落舞倾天下,我想看。”
陆有韵笑了,桃花眼中尽是欢愉。“好。”
白公子收回脑袋,挠了挠,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吗?
“请白公子伴奏。”
第三十五章 清极不知寒05
陆有韵自桃花树上折下一枝,白衣红花,青丝如墨。水榭花开,笛声悠远。
陆有韵动了,广袖在空中滑过,随着桃花花瓣而落,银铃声伴着笛声,惹来了小鸟相和。
白公子指尖在玉笛上轻点,眼神一直落在那被悠悠江水,粉白桃花包围的女子身上,满目柔情似水。
桃花楼台吹玉笛,曲水白裳落梅花。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有韵穿白衣,北国帝姬生而矜娇,不喜着那雪白颜色。昔年无论他相求也好,威胁也罢,也换不得她低头。
白公子唇角勾了勾,气流落跑,笛声有着一瞬间的断开,陆有韵疑惑地抬头,看到白公子一本正经地收起了玉笛。
陆有韵持桃花枝踏水而来,站到窗外的屋檐上。“送给你。”一愿公子安乐,岁岁康健,二愿诸事顺遂,岁岁无忧,三愿得一挚爱,岁岁相守。
白公子看着面前粉色的桃花,和桃花后肤若凝脂的白衣美人,伸手接过了桃花。
昔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今年今日此门中,故人涉水春日归。
“帝姬带路吧。”
陆有韵说,因着面前的人,语气里的冰冷都少了几分。“可以叫我有韵。”
白公子以手握拳,清咳一声。“韵儿。”
陆有韵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显然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白公子看着前面的背影,伸手在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沈容染踏过那门时,看到地就是一副场景,自家姐姐被一个白衣少年圈在怀中,如果脖子上面没有那泛着冷光的匕首的,这场景大抵是十分唯美的。
“白二蛋,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匕首从自家主人手里跌落,和那粉色的桃花花瓣滚作一团。
白公子无比震惊地看着陆知寒。“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听说的。”
沈容染慢慢说:“听谁说的。”
白公子问:“听谁说的。”今年的桃花还不够红啊。
沈容染转了转眼珠子,怒问:“你把匕首架在我姐姐脖子上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姐姐。”白公子说,然后冷眼看着陆有韵,问,“说,你是谁?”
沈容染把呆滞地陆有韵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白公子一本正经地问:“白公子,这是你第一次见我姐姐吧。怎么就确定她不是。”
白公子低头寻思了一阵,抬头道:“听闻北国帝姬矜娇,向来只着红衣,此女一袭白裙,还为我跳了傲雪寒梅,还让我叫她韵儿。”
让你叫她韵儿?按理说,你是该被打死的。沈容染眼神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看着陆有韵脸上泛起一丝薄红。她将陆有韵拉上前,掀开她的衣袖,指着手臂上的那一片银色对白公子道:“银雪印记。”
白公子双手叠起对陆有韵行了一礼。“在下唐突了,还请帝姬恕罪。”
“无事。”陆有韵转身继续向前走。
白公子抬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沈容染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她是不是不该来的?
沈容染坐在驿站的树下,捧着陆有韵塞给她的茶,慢慢地品着。
这是要进行什么没眼看的事,才把她拒之门外,你们还躺着她昏迷不醒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