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听到叶梵的夸奖,嘟嘟害羞地抿着嘴笑了。
叶梵吃了一小口,就没再吃了。
她把嘟嘟的小手推在嘟嘟的嘴边:“妈妈吃过了,剩下的给嘟嘟吃好吗?”
嘟嘟摇头:“不行,妈妈骗人,妈妈才吃了一点点。”
在嘟嘟的坚持下,叶梵只能把巧克力一分为二。
她一半,嘟嘟一半。
嘟嘟拿到属于自己的那半巧克力时,满足地笑了。
原本圆溜溜的眼睛,被他笑得眯了起来。
嘟嘟一点点咬着手上的巧克力,神情专注。
每次嘟嘟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
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口里的巧克力融化了,甜甜的味道蔓延开来,但叶梵却觉得有些发涩。
叶梵看着嘟嘟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很苦恼。
如今,嘟嘟对贺寒一无所知。
叶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而这件事又只有她一人知情,所有的结果只能由她一人承担,没有可以帮她。
叶梵轻轻地合拢自己的手臂。
嘟嘟软软的身子被她圈在怀里,她的心安静了不少。
……
贺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剧本,下午他要拍一场谋略戏,和之前相比,难度很大。
虽然台词他已经背熟了,戏也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但是贺寒做事向来很严谨,他不会让自己犯任何错误。
过了一会,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贺寒抬眼看去。
那个男人戴着深黑的墨镜,整个人漫不经心的。
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到里面,他抬起手,拉下墨镜。墨镜移开,露出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睛上挑。
正是齐述。
齐述随手把墨镜放在桌上,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他瞥向贺寒:“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没接?”
贺寒头没抬,仍看着剧本:“我有点事。”
齐述哦了一声,他坏笑了一声:“什么事?不会是和佳人有约吧。”
他故意这么说,调侃贺寒。
贺寒的脑海里蓦地浮现了叶梵的脸。
漆黑的夜色下,她的脸庞白皙似雪,这样清晰。
贺寒敛下心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想太多了。”
齐述又开口:“对了,你戏拍得怎么样了?”
他知道叶梵和贺寒在拍《沈相》,贺寒演的是沈相,叶梵演的是他的恋人。
齐述眼底露出一丝兴味,这两人剧中有一段感情戏,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贺寒语气平平淡淡:“拍戏而已,就和平常一样。”
“我怎么听说,你好像加了一段戏?”齐述追着问。
话音落下,贺寒动作微顿。他不紧不慢地放下剧本,缓缓看了过去。
贺寒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弧度,镇定自若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齐述:“当然没有问题,你很敬业嘛,看到不满意的地方提出加戏,这很正常。”
他反问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贺寒:“不过,如果是其他女演员,你还会这么做吗?”
贺寒睨了齐述一眼,似笑非笑地:“你想说什么?”
齐述打量着贺寒,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
之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你从不和其他人炒作,哪个女明星如果想和你扯上关系,那些新闻早就被压下来了。”
“不过,叶梵和你的cp,你好像并不抗拒。”
甚至好像非常乐意。
不过,这句话齐述没有说出来。
贺寒身子往后一倾,靠在椅子上,他抬了抬下巴:“你继续说。”
“你对叶梵,还真的挺特殊的。”齐述道。
房间沉默,寂静的空气缓缓流动。
齐述并不认为贺寒会回答,毕竟这个问题太明显了。
这时,贺寒忽然说了一句,低沉的嗓音落下。
“我不否认,我确实对叶梵感兴趣。”
他对叶梵的心思,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齐述心里一震。
齐述惊讶地开口:“你就这么承认了?”
还承认得这么干脆,真是让他意外。
贺寒挑眉,没有说话。
齐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收到一个消息。导演秦安要筹拍一部电影,叫《生如烟火》,是个大女主戏。”
贺寒抬头,问道:“秦安?”
秦安很有名,他拿遍了国内外的奖项,拍的每部电影,部部口碑极好。
《生如烟火》的女主角会认真挑选,那人要精通音乐和演戏,条件非常苛刻。
齐述自顾自地说:“叶梵演技好,琴也拉得很好,就是不知道她唱歌怎么样了?”
听到叶梵两个字,贺寒目光停顿。
贺寒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齐述离开后,贺寒收起剧本,去片场拍戏。
他很敬业也很专注,没有在想别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幕沉沉,影视城里的灯渐渐暗下来。
贺寒是男主角,他的戏份向来是最重的。收了工以后,助理和经纪人在车里等他。
回到酒店,贺寒伸手开了灯。
灯光猛地亮起来,明亮的光线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贺寒走到窗边,手指轻按,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戴近山开了口:“贺寒。”
贺寒沉声问:“秦安导演的电影在找女主角。”
戴近山:“这件事,我刚听说。”
他猜到了贺寒的用意:“你觉得叶梵合适?”
贺寒的声线低低沉沉的:“叶梵可以去试试看。”
戴近山也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胡曼君这么难演,多年来,有很多胡曼君的传记电影,没人能诠释得好。
戴近山犹豫道:“不过,叶梵能演胡曼君吗?”
“她的潜力无限,这么多天来,你应该也清楚吧。”贺寒的眸子微缩。
戴近山沉思,叶梵危机反应快,应变能力极强,无论是多强大的配戏演员,她都没有惧怕过。
过了一会。
贺寒缓慢地道:“只有她想不想演,没有能不能演。”
贺寒的视线淡淡落在远处。
他唇角抿成直线:“你觉得呢?”
戴近山:“我明白了。”
电话还没挂。
贺寒忽的又叫住了他。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叶梵的孩子?”
戴近山愣了愣:“没有。”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叶梵把她的孩子保护得很好,不希望媒体发现。”
贺寒望着窗外流动的夜色,眼底晦暗不明。
“嗯,我知道了。”
贺寒的手指敲击着屏幕,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