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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病房里就只剩季卿和蒋东越两个人,蒋东越来来回回的忙活,弄了好久,终于把季卿两只小手都给搓得热乎乎的。
握住季卿的手吻了吻,蒋东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卿卿,你都睡了这么久了,该醒了啊,不然我和我哥可得打一辈子手枪了,那多惨啊,你忍心吗?”
“还有见深哥伏城哥,挣的钱全给你找医生修医院了,你不知道,那现在非洲有好几家用你名字命名的医院,你要是不醒,这钱可都白花了。”
“还有……还有廷钦哥,他马上就要高升,你看你现在醒可不就赶上了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庆功宴喝庆功酒,气死张家和孙家,你说好不好?”
说到这蒋东越的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了,他把季卿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好了,卿卿,就说到这吧,我得去准备调查的资料,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他也起身吻了一下季卿的额头,又盯着季卿苍白的小脸看了很久,最后终是才红着眼离开。
十分钟后,病房归于平静,午后的温暖阳光照进来,打在了季卿白皙的手上。
而就在蒋东越看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她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
晚上10点,医护人员在确认了季卿的各项指标后离开了病房,而蒋东越和蒋东显也准时前来守夜。
蒋东越守上半夜,蒋东显守下半夜。
两兄弟先是在床边说了会儿话,到了12点,蒋东显先去休息,蒋东越则继续呆在这里。
病房里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很是清晰,季卿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让她的呼吸很是不顺畅。
她想挣脱,想说话,可又觉得什么堵着自己,眼皮也异常的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蒋东越守得很认真,时不时会探季卿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也会定时看监测面板上的数据,确认她的生命体征在指标范围内。
于是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半夜,蒋东显过来替蒋东越,蒋东越第二天还要上班,摸了摸季卿的脸便走了。
蒋东显把门关好,又走过来坐在季卿床边,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在蒋东显的注视下,季卿能感受到的压迫感越来越多,让她越发的想要挣脱。
突然眼前的大山变成了迷雾,蒋东显也在这时握住了季卿的手。
他把她的指尖放在嘴边轻吻着,语气很是温柔。
“卿卿………”
这句卿卿让季卿更加急切的想走出迷雾,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动,指尖也时不时微不可见的颤一下。
——指尖的颤动蒋东显没有感受到,但跳动的眼皮他却看到了。
不过季卿昏睡了太久,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季卿醒了,而是季卿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于是他探了探季卿的额头,又一下起身想去叫医生,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
——是季卿。
这下蒋东显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三秒钟后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季卿的身上,
——她的眼皮在颤动,她的手指在往上抬,她正在挣扎,正在努力的挣扎!
“医生!医生!!!”
明白过来的蒋东显立即冲出门大吼,而季卿依旧在和眼前的迷雾斗争。
随着迷雾的散去,她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同时各种感官也跟着恢复了过来。
她看到眼前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跑来跑去,还听到他们在不停的说话。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病人?是她吗?她迷迷糊糊的想到。
最后她把目光定格在唯一的一抹军绿上,努力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嗯……啊………”
听着季卿的嗯啊声,蒋东显知道她是想说话,可她伤的是头部,现在又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一个嗯字也说得极为困难。
他握住季卿的手,俯身狠狠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因为激动一直在颤抖。
“卿卿……东显哥在这……在这………”
滚烫的唇落在冰凉的肌肤上,季卿眼前的白雾彻底散去,她努力睁着双眼,使劲发出正常的音节。
“的……的……东………写……些……显……额………哥……”
随着她满头的大汗滴在枕头上,最后一个音节轻轻落定,蒋东显的泪也一下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