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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时刻的到来,季棠棠心里有点异样,她握住岳峰的手,把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岳峰等我啊,我很快就出来了。”

    岳峰很同情地嗯了一声:“棠棠,到了里头好好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党和人民会原谅你的。”

    季棠棠哭笑不得,前方传来吱呀开门的声音,在门开启的一刹那,她突然低声说了句:“岳峰我爱你。”

    说完了之后,没听到岳峰的动静,季棠棠很不满:“岳峰,你怎么不说我也爱你呢?”

    盛锦如已经出来了,季棠棠也不敢看着他说话,嘴唇尽量闭着,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岳峰鼻子里哼了一声,瓮声瓮气说了句:“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啊,自我感觉也忒良好了,边儿去。”

    季棠棠气的脑门都要冒烟了,真想踩他两脚,但是盛锦如已经快到跟前了,又不能露馅儿,只好嘴巴一撇,又作出先前那一副委委屈屈小孩儿的模样,盛锦如拉她走的时候,她都要哭了,拽着岳峰的手不放,拽的时候,趁机狠狠掐了一把,泪汪汪的眼睛里透着岳峰才能看明白的凶神恶煞,分明是在说:该!叫你不说我也爱你!

    岳峰被她掐的一激灵,真想一巴掌拍她脑门上去,季棠棠就这样一步三回头的被盛锦如拉进了屋,在盛锦如看来,她完全是在对岳峰依依不舍频频回顾,压根不知道她每回一次头,两个人就是一通目光间的刀剑相接,像是都恨不得咬对方两口。

    就在帘子掀起,季棠棠快进屋的那一刹那,岳峰突然微笑,对着她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季棠棠猝不及防,她知道这是进屋前最后一次回头,攒足了劲准备给他飞个百八十把眼刀的,岳峰的这一动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愣了足有一秒钟,忽然头一低,唇角扬起了抑制不住的微笑。

    帘子掀起,屋里透出晕黄色的灯光,像极了摄影时的轮廓光,勾勒出她美好的侧脸,长发垂下,几根发丝飞起,长长的睫毛垂下,唇角微微扬起,眼神清亮清亮的,藏不住的温柔和笑。

    帘子很快就落下了,黑暗阻断了视线,但刚刚的光影好像有生命一样,似乎还停留在那里,像是会停留一辈子。

    岳峰想着:丫头刚刚真是美翻了。

    顿了顿又纠正自己:我媳妇儿刚刚真是美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盆友们,五一是劳动的节日,因此我劳动了。按照之前的预估,为了使我的章节整齐美丽,一卷保持在30章的长度,导致后面几章章章都要万字长篇,这样势必导致我发的劳累,为此,我经过深思熟虑,我将调低我的章节字数,同时提高更新速度,这样大家就会脚得我相当勤快,非但日更,有时候还一日两更呢。

    大家一定要多多冒头鼓励我,要知道你们总总是个人来疯的人,她一旦打鸡血了,这一卷这几天也就结!束!了!她一旦尤桑了……反正大家也习惯十来天一更的速度了……我就不说啥了

    120、第29章

    岳峰走了之后,石嘉信挪铺盖到沙发上试图睡个回笼觉,刚模糊有了点儿睡意,忽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凑到窗户边一看,才发现是村里另几户人家的男人,披着衣服小声呼喝着,都往山下去了。

    石嘉信满心的纳闷,这两天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因为岳峰这个“外人”在,村里人谨慎起见,连他也瞒住了——只是石嘉信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能发生什么大事:不会是盛家的哪个女人又外逃了吧,盛影的教训刚过去,总不见得有人顶风作案自寻死路。

    既然不让他知道,他也懒得去打听,反正现在除了尤思,其它人、其它事,他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正了正枕头,又往沙发深处蜷了蜷,朦朦胧胧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医院的产房里兜来兜去,四周都是婴儿的哭声和消毒水的味道,他问大夫尤思住哪间,大夫爱理不理给他指了个方向。

    他顺着大夫指的方向走,周围的噪声忽然都没了,煞白煞白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像是浮了一层雾,他穿着平时都不大穿的皮鞋,鞋底敲着地面,空荡荡的声响,突然之间,像是恐怖片里常演的一样,顶上的廊灯次第熄灭,只有尽头处的一盏大亮,像是舞台上特意打的灯光效果。

    尤思就坐在那束惨白的光亮之中,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双手从两腿之间慢慢举了起来,鲜血顺着十个手指慢慢滑落。

    往下看,她的□浸在一摊血泊之中……

    石嘉信骇叫着惊醒,额头、后背乃至脖颈都布满了冷汗,知道是噩梦一场,他欣慰似的舒了口气,随手扯过脑袋底下的枕巾擦汗。

    擦着擦着,他忽然不动了,僵了几秒钟之后,他撑着沙发坐起来,不安地四下张望着。

    空气中,有秦家人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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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峰步伐轻快的下山,胸腔之间弥漫着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欢欣雀跃,如果不是怕吵到人,真想昂首对着天大喊几声。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不就是表白吗,又不是求婚,再说了,棠棠喜欢他,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或许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都是“喜欢”,从不言爱,所以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更像一种承诺和交付,弥笃珍贵。

    岳峰之前也交往过许多女孩儿,逢场作戏的居多,见面没两小时就虚真虚假说什么爱上你了离不开你了要在一起,听多了,爱字也就好像哎字,只是个打招呼的口头语。

    至今为止,他只对两个人说过爱,一个是苗苗,另一个就是棠棠。

    对苗苗说的时候,真的掏心掏肺,什么都不想,爱字就是一团火,滚滚炽热地烧出去,世界和明天都不放在眼里。

    对棠棠说的时候,有一点不同,他想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以至于季棠棠气了半天:他觉得,对她说出“我也爱你”的时候,想给的不仅仅是爱。

    还有承诺、责任、担当、细水流长的相守,无数个看到看不到的、晴朗或是阴云密布的,明天。

    不仅是自己给她,也希望她给自己,未来是两个人铸就,不是一厢情愿或者自说自话,他施,同时也受,他给她一个家,也希望她给他一个家。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用幸福来形容似乎太过俗气和笼统,但是除了这两个字,又找不到其他的词儿了。

    凌晨的凉气透过衣服浸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岳峰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少年时的父母不和、父亲惨死、母亲背弃、早早混迹在外,因为母亲的事情被人欺辱嘲笑、十几岁上被送去当兵,别人还在大学校园里风花雪月他已经跟着九条拼进拼出,认识了苗苗之后他嘴上不说,一直努力的去挣钱,就为了苗苗的朋友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