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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的环境里呆了两年,即使现在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但温凉作为一个活的十分清醒而冷静的男人,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妙。

    清楚大半事实的经纪人其实之前就劝温凉鸽了这次录制,毕竟只是个综艺,还是个因为人情才接上的,没必要太当回事。

    但温凉觉得既然接了,那在这段时间里他对林景酌还是有责任在的。

    于是自己在房间里冷静地给自己做了些心理疏导之后,打算好好睡一觉就来了。

    谁知道因为倒霉的温煤球,这觉也没睡好。

    林景酌像是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把饮料塞到了温凉的手里,自己站直了身子起来对着温凉拍了拍自己肩膀:“靠会儿吧。”

    温凉双手拿着两杯饮料,对着林景酌有些疑惑而又玩味地挑眉。

    “不要怕,我在呢。”

    他果然是笑起来好看。

    林景酌淡定地看着温凉在他面前笑弯了腰,靠在栏杆上笑得一双凤眼都眯了一来面对大海真心愉悦的样子,心想着自己要不然下了节目试试去说相声吧。

    他亲爹亲妈跟他都是一副懒得听你多说半句的样子,别人来找他搭茬也从来都说他实在不活泼。

    可为什么自己认真地在说话,却能把温凉笑成这个样子?

    十八岁的男人没有人权是叭?

    比你小十二岁就能不当回事儿了?

    温凉同志你这个思想存在比较大的问题。

    林景酌牙磨得嘎吱响。

    但鉴于温凉同志笑得实在过于好看,他林老师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愤恨地夺回了自己的饮料一饮而尽,嘴边一圈白色的椰奶痕迹。

    旁边正在吃饭的另一对情侣间他俩一直在这儿吹风,牵着手过来招呼他们回去:“温老师脸色不太好,先吃点东西吧。”

    “他们说等会儿海上可能有点风浪,我们得稍微晚点出发。”旁边另外一人笑着补充。

    “好。”林景酌朝他们点点头,“这就来。”

    等温凉终于笑累了,翻过身背靠着栏杆,眯着眼睛微笑盯着林景酌的时候,林景酌无奈地瞟了他一眼:“干什么。”

    “傻孩子。”温凉似乎心情好了许多,薅了把林景酌精心抓过的头发,自己先往自助餐的地方去了。

    林景酌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满脸无奈,却又在低头的时候短促地勾了勾嘴角。

    既然是节目那肯定就不能安心吃饭,他们俩坐下之后,之前一直站在旁边明显想打瞌睡的安远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猥琐地笑着抱出了几个骰盅。

    温凉眉心一跳。

    “来来来,大家都懂规矩的,最简单的啊,猜数。”安远在一桌上放了一个,放到温凉这儿坏笑着顿了顿,“温老师是不是不会啊。”

    温凉性子清淡,应酬很少,要拖到深夜的应酬几乎没有,这种夜店酒吧里玩的东西没有一样会的。

    但他倒是半点不自在的神色也没有,两只手指夹着骰盅就推到了旁边的林景酌面前,自己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我们小林老师护着我呢,对面加起来都不够打的。”

    即使林景酌半点都不会,但雄性生物被夸奖之后的微妙愉悦让他非常享受地舔了舔牙。

    来吧。

    你林老师今天就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在线赌神玩儿死对家。

    这时候的天气其实已经很不好了,原本晴朗的天不知在什么时候黯淡了下来,压着厚重的云。蓝黑色的大片云朵在海天相接处横亘着,翻滚酝酿着一场风浪。

    这边场上正看似平稳地录着大家玩游戏,但其实策划和导演已经凑成了一堆在安排后续方案。

    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瞬间变了样子,节目组原本计划的节奏也瞬间被打乱。这种天,给大家安排的游艇看着拉风但这时候要敢开出去那跟个乌篷船也没差。

    安远捏着鼻子想了半天,在几个备选方案中筛来筛去说:“飞吧,去机场。”

    包下的海岛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空着。

    温凉一直背对着后面的工作人员坐着,其他人正杀得起劲儿,只有他一个老人家被塞了个椰子冻接着就被发配到了角落,清晰地听着几个工作人员安排之后的行程。

    在听见要飞的时候,温凉的神色僵了一僵。

    温凉自己身边是有一套完整的工作班子的,经纪人不出意外也一直都跟着他。

    但偏巧这几天,心力交瘁一直说不动温凉接戏的经纪人告了病假。

    临时跟过来的人对他的情况只是知道个大概,这会儿人正v非常积极地跟着一起商量后续的行程。

    温凉的手无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九个六。”前面的林景酌大马金刀地坐着,“加吗?”对方牙一咬:“不信。”

    林景酌左边唇角微抬,原先一直敛着的眼睛慢慢抬起来,里头闪着寒星似的光芒。

    在跟着惊雷响起来的那一瞬间,林景酌两只修长的手指捻开了骰盅,里面的豹子闪瞎了人眼。

    “温老师。”林景酌看似冷静,但嘴角的弧度却越拉越大,他嗖得转回过头去想跟温凉,就见自己身后的温凉很慢地扯出了个笑。

    旁边的雷声轰隆隆的,他们周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收设备了,这里录完大家也都散开了去各自收拾。场面一时间有些许的混乱,周围人来来往往,两个坐在凳子上的人并没有引起别人太多的注意。

    林景酌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刻意地挡住了温凉面前的机位和他工作人员的视线,弯腰,双手呈保护性地覆在温凉肩膀的两侧:“怎么了?不舒服?”

    温凉仍旧笑得清清淡淡,如果不是过分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浓墨般的天空下的话,别人几乎根本察觉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

    温凉摇了摇头,但在看见林景酌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样子的时候,他像是妥协又像是放松般地微笑伸出了手:“扶我一把吧,我站不起来了。”

    林景酌半点没迟疑,一手拉着温凉的手,一手伸过去直接带住了人的腰,用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把温凉从椅子里带了起来。

    温凉并没有站不稳,也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动,只是在站起来之后,短暂地在林景酌的肩窝停留了两秒。

    林景酌此刻就宛如一个时刻提防着自己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半夜要溜出家门的老母亲,面部紧绷,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待命状态,就等着一声令下把人死死地扣进自己怀里。

    但温凉脸上的那点不对劲很快就被他自己收拾了个干净,刚才的那点波澜宛如只不过是朝沉静的湖泊掷去一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一般,不值一提。

    但一行人被安排去临时定的酒店,林景酌洗完了澡,坐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温凉看看他情况的时候。

    隔壁的房门敲不开了。

    肩膀上还挂着毛巾的林景酌握着房门的把手,脸色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