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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知道你要不要?若是要,八两银子拿走。”

    易二郎双眼一亮:“要,当然要!我哥哥想要孝敬岳父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听说他老人家喜欢刻印章,就想要寻一块好石头呢。寻了许久。又便宜又好的真真难找。八两虽然也不便宜。但能买到一块上好的封门青,已是极划算了。”

    赵游笑道:“既如此,你什么时候得闲?我跟你约好了到那边铺子去看货。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我这里没说不要,他们就不能把印石卖出去。只是你手头银子可方便?八两银子可不是小钱。若你为难,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先替你垫着。等你有了钱再还我也是一样。”

    易二郎犹豫了一下,就摇头了:“我哥哥既打算了要备一份重礼。八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若不行,宁可改送别的,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的道理。你放心,说好了八两银子。只要我哥哥瞧着那印石好,绝不会少一文钱。”

    赵游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兄弟的为人么?拿里就是替你们撑虚面子呢?只是朋友之间互相帮忙罢了。若换了是我手头不便,向你借几个钱。只要你有,难道还会拒绝我?”

    易二郎听得笑了。也释然了许多:“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担心自己一旦借开了头,以后便存了侥幸之心,遇到什么难处,也只管依靠别人,还总是做些自己做不来的事罢了。今日只是八两,日后若是八十两、八百两,我要如何偿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明知堂的两幅画还挂在书馆中,我天天看着,又怎能容许自己犯错?”

    赵游叹道:“你太小心了。”不过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从袖中掏出一本手抄的册子出来:“这是我姑姑新近译好的一册书,说只是一部分,后头还有,未曾译完,等译完了再送去。你先把这一本顺道带回书馆去吧。”

    易二郎接过来看了,见书名是《论降低利息和提高货币价值的后果》,后头跟着个大大的“第一册”三个字,笑道:“明知堂主依然专注于经济事务,只是如今看这个的人少,一般人想借西洋文书,都是冲着外国的风土人情去的,想开开眼界罢了。”

    赵游道:“姑姑喜欢译这些书,自有她的道理。有人能体会她的苦心,那自然最好,若别人只拿这个压箱底,看都不看,姑姑也不会理会。她常说,后世总会有人知道她译这书的价值的。”

    易二郎把书收好了,又道:“近日倒是有人来问,想知道书馆中可有教习通译的书本,乃是一个多年不第的穷举人,想试一试译官的路子。书馆中是没有的,但侯府里只怕有。我多嘴问一句,不知侯府可有意要放几本进书馆里头?”

    赵游想了想:“我会报上去的,说不得姑姑真会放几本小词典进书馆里头呢。若能多几个能干的通译,姑姑也能少辛苦些。”

    他与易二郎约好了去六房铺子的时间,便送了对方出门,回来时却在偏厅门口住了脚,并不进去,只问:“姑姑,客人可走了?”

    赵琇笑着从屏风后出来:“已经走了,你今日做得好,去吧。”

    赵游恭敬一礼,将易二郎送来的书放到离门口最近的茶几上,便退下去了。

    赵琇带了书返回张氏的院子,陶太太已经先一步带着陶灼华回来了。方才她们就一直躲在偏厅的黑漆地彩绘山水落地十二扇大屏风后,易二郎在偏厅中与赵游所有的交谈内容,都听在她们耳朵里了。陶太太十分欣赏易二郎的人品,也对他的长相很满意。对方一走,她就带着女儿来见张氏,迫切地表达了要与易家议亲的愿望。

    陶灼华羞红着脸,头垂得低低的,但两眼之中,却闪耀着不同以往的光芒。

    赵琇笑着在张氏身边坐下:“这可好了,真是件大好事。易二郎确实不错,他虽然只是个秀才,但他的功课比他哥哥还要好,如今又拜了尚公子为师,日后前程无可限量。等亲事说成,我一定要给陶太太送上一份大礼。”

    张氏哈哈大笑:“我到时候却是要收媒人礼的——我明儿就给易学士夫人下帖子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做媒

    易学士夫人对陶灼华非常满意,回头跟易家兄弟的母亲一商量,第二日就递了话过来,要向陶家提亲了。

    陶太太火速往嘉定给丈夫递信,赵琇出面,请了柱国将军府曹家船行里的人帮忙。曹家故人现今任职漕运高官,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信只用了十天的功夫就送到了嘉定,陶澄见信大悦,又请漕运快速捎了回信与信物上京,陶太太便立刻与易家交换了庚帖与信物,将亲事定下了。

    易陶两家约好,等易二郎易宗淕两年后下场应乡试,不管中没中都要办喜事了。若是到时候桂榜高中,陶灼华过门就是举人娘子,更体面几分。至于会试,尚琼作为易宗淕的师长,更希望他再沉淀几年,方去应试。如今易家与从前不一样了,已经有了易大郎这个官,倒也不必让易二郎急着科举,可以多积累一下,考个更好的成绩。反正有庶吉士哥哥在,有翰林学士的族叔在,还有一位太傅做师祖,易二郎将来的前程差不了,陶灼华绝对嫁得不亏。

    而在陶家夫妻看来,不提前程,易二郎也非常适合女儿。陶灼华别的都好,就是性情懦弱些,比较容易害羞,若是嫁入高门大户,或是显宦之家,规矩严厉不说,公婆丈夫若是欺负下来,她只有吃亏的份。易二郎人品端正,学问好,性情温文,有前程,做人做事又不死板,更兼年纪相貌都与女儿匹配,家庭背景简单,母亲与族人都很和善,相处起来不难。这样的好姻缘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虽说易家家境是清贫一点。但陶家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两人一起过日子,应该会习惯。若不论家境,易学士的隔房侄儿与昔日庶吉士陶澄的女儿,其实门当户对得很。

    亲事做成,陶太太非常高兴,送了张氏一份丰厚的谢媒礼。易家那边也很高兴。也送上了一份谢媒礼。

    在易家人看来。易二郎的婚事比易大郎的还要好。虽说易大郎娶的是尚家女,可她并不是尚太傅的女儿,只是堂侄女罢了。她父亲身上只有个举人功名。虽说也有才华,身份清贵,到底仅是山野散人。尚太傅为人清正,虽然深受皇帝宠信。但绝不会为族人亲友多说一句话,也从不做求官求情之事。易大郎得了他的侄女为妻。不过是得了一条人脉,能让人高看几分罢了。

    但易二郎的未婚妻陶灼华是六品官之女,其父陶澄是正经二甲进士出身,庶吉士。翰林院散馆后从县令做起,政绩显著,官声极好。本人才干卓越,深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