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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过来问:“怎么了?”

    赵琇掀起车帘,往后方看去,招手示意兄长朝那边张望:“哥哥,你瞧瞧那个人,是不是赵湘?”

    赵湘一脸落魄地被一户人家的门房推出门来,差点儿摔倒在地。她身边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那门房还毫不客气地骂她:“我们姑娘说了,不认识你!你是哪里来的疯丫头,胡乱就上门问人讨钱?看你穿戴也不象是个穷光蛋,怎么还做起了乞丐的勾当?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们可就报官了!”

    赵湘哭着扑到门上:“我真认识你们姑娘,以前她还说过是我的好姐妹,怎么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前年我还来过你们家呢,当时我打赏了你两个银锞子,都是二钱重的,你不记得了么?”

    回答她的是砰一声关上的大门。赵湘伏在人家门前的抱鼓石上大哭起来。门内又传出一声厉喝:“大过年的,谁在我们家门前哭?这是存心给人添堵呢吧?!”赵湘一窒,又见周围围了几个人对她指指点点地,终究受不住,哽咽地哭着跑了。

    赵琇跟赵玮面面相觑。赵玮低声道:“我们先走吧,别叫她发现了。”赵琇会意,缩回了马车里,一行人重新往庙会的方向赶。

    赵琇心想,为着过年,也有日子没留意牛氏赵湘那边的情况了。看赵湘这副落魄的模样,莫非赵演走后,又出了什么变故?

    第三百零四章 雪上加霜

    赵琇一行人去了鼓楼的庙会,又玩又逛又吃又喝的,过得很开心。

    本来他们还想再往前门大街上去转一圈,可惜天色已晚了,时间来不及,去了也不能尽兴。赵玮便道:“今日先回去吧,明儿再出城。索性早些去,在外头的馆子里吃午饭,吃完了再逛,正好消消食。”

    赵沅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了,连忙说:“既然要去外城,光我们几个不够热闹的,不如多叫几个人来?浚哥儿满哥儿他们都在城里,还有玢叔也在的,玢叔家里还有小堂弟呢,早就想要出来玩了!”

    她说的几个都是后来陆陆续续来京的族人。浚哥、满哥是外房旁支子弟,在六房商号里做学徒,就象外五房的赵游一样,但被分到了京城分号。那玢叔也同样如此,不过辈份上与赵玮、赵琇份属同代人,听着好象年纪大些,其实不过是尚未及冠的小青年,性子开朗好说话,跟小一辈们十分要好。他儿子才满两周岁,因他已定了要长驻京城分号,所以连妻子孩子都一并带来了,就住在外城六房南北杂货铺子的后院。听赵沅的语气,应该跟他们几个都极熟。

    赵琇对赵沅的提议并不反对,人多更热闹些。她对那几位族人并不熟悉,只是见过几面,但也不讨厌。赵玮就更没有异议了。他是男丁,跟族人们来往本就多些,与这几人都相熟。却是赵沅的亲兄长赵淮有不同的看法:“浚哥儿、满哥儿都有差事,能象你这样悠闲?玢叔倒罢了,他是做二掌柜的,兴许能告得了假。但这又何必呢?他家孩子还小呢,我们人虽多,但庙会上人来人往的,外城更是人员复杂,万一磕着碰着。又或是让孩子受了委屈,我们如何跟玢叔交代?母亲跟你说的那些当心拐子的话,你都白听了不成?”

    赵沅正在兴头上,冷不妨被哥哥泼了一盆冷水,想想自己的话也确实鲁莽了些,便垂头丧气地认错。赵琇笑着开解她:“没事。有差事的人不方便来,玢嫂子这样有空的人,带着孩子来玩玩也好。如果是担心外头人事杂乱,会遇上拐子,那就让玢嫂跟我们一起走。叫婆子和仆人们在外头围一圈。只要小心些,断磕不着碰不着孩子的,拐子见了这个阵仗,也不敢轻易靠近了。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她带着孩子去我家里,陪我祖母说说话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外道的。”

    赵沅转涕为笑,拉着赵琇的手道谢:“小姑姑。你真好,我一会儿就叫人告诉玢婶子去!”

    赵玮笑吟吟地看着她们说话,提醒道:“我们回去吧。马车停在街角处,走过去就几步路的功夫。”

    一行人又说说笑笑地回到马车处,赵琇便瞥见先前遇到赵湘时,被赵玮悄悄派出去的仆人回来了,知道他定然有了收获。她先不动声色,等回到家里。马氏带着儿女们告辞了,方才找赵玮问。

    赵玮已经从仆人处问明了赵湘现下的住处。以及她与牛氏的处境,还让人跟百灵接上了头。得到了更详细的消息。事情会有这个结果,他还真不觉得意外。

    原来腊月二十九那一日,汪太太不知为何,忽然带着一帮丫头婆子进了牛氏与赵湘住的西院,摒退左右。牛氏见她来势汹汹,招呼也不打,只觉得受了冒犯,便厉声质问她。汪太太也不回答,只命丫头婆子在屋里搜东西,搜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大不了的。牛氏气得直骂,汪太太手下一个名叫香环的小丫头上前扶住她好言安抚,不料转手就从牛氏的被窝里挖出了几包药来。

    牛氏本来还想狡辩说那药是自己吃的,会藏在被窝里,只纯粹是她个人的怪癖。可是汪太太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特地请了一位相熟的太医来,请他检查那几包药到底有什么效用。这位太医医术高明,不是寻常大夫可比,他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那两包所谓补药的害人本质,就连牛氏本身,也吓了一大跳,暗自庆幸没有把药吃下去。

    虽然牛氏准备那两包药,是给自己吃的,但汪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她会给自己灌毒药。太医可是说过了,那药吃下去,会极大地削弱人的身体。以牛氏如今病歪歪的模样,这两剂药下去,没两天就一命呜呼了,这种傻事谁会做?汪太太坚信,那药定是牛氏弄来准备害人的。不管她想害的是谁,总归是汪家的人。

    还有那个白纸包的小药包。汪太太心知肚明,这定是小儿子向自己告状时提到的那包药了。太医检查过后,证实了那是一包迷药,还带着些许春药的效果,正如赵演所说的那样,能在一盏茶的功夫内让喝下药的人失去本性。虽然这药效不致于强到无法控制,但如果服药的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必然会在一段时间内丧失理智,意乱情迷。不过这药也有它的局限性,那就是拿冷水泼头脸的话,中药的人就会清醒过来。但这个小缺点在汪太太看来不值一提,她满脑子里想的就是,她的儿子差一点就被人算计了!

    当场被人人赃并获,饶是牛氏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就连赵湘,也被汪太太冷笑着用十分恶毒的话骂了整整一个时辰。她羞愤欲死,一再说自己对这件事根本不知情,汪太太却拒绝相信。

    这件事很快就捅到了当家人汪东升处。牛氏当着汪东升的面,又再次拿老郡公的恩情与赵玦生前对汪东升的照顾说嘴。汪东升一度犹豫了,可是汪太太哭着喊着威胁要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