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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注意到这丛烟花竟是从贺家放出来的,下巴都要掉了一地了。

    “额的乖乖哟,贺老二一家是彻底翻了光景了,这么费钱的玩意儿也舍得买。”

    “讨了个城里媳妇,穷小子一家是遇水化龙,发大财走大运了!”

    贺家有没有钱还不一定,但他们家的新媳妇肯定是个有钱的,当年大家可是亲眼所见赵知青是隔三差五地买肉吃,接济得贺老二一家白白胖胖的,现在变成人家媳妇了,还不得把家里的钱都留给他们?

    不得不说,这一刻贺老二仿佛变成了大伙眼中的软饭男、小白脸,但却让人羡慕极了。

    ……

    大年初一,天一亮贺松柏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子赶去了市里。

    初一的医院冷冷清清的,人很少,赵兰香不用排队直接就检查上了。她看着尿检化验单上的阳性指标,心落了下来。

    贺松柏又带她去照了b超,拍出来的b超黑白片儿里那颗弱小的豆芽儿勾得他怎么看都看不够,稀罕得不得了。

    他说:“再过几个月咱们就知道它是棠棠还是大海了。”

    赵兰香噗地笑出了声,得亏她刚才没有喝水,否则一定得喷出来。

    他们取小名的时候取得太匆忙,还没有来得及给男宝宝取名,她就有消息了。这个“大海”估计是他爹临时生智,胡诌出来的。

    “大海这个名字好土。”

    贺松柏挠了一下脑袋,问道:“大河呢?”

    “不能是堂堂吗,为什么要叫大海大河……”她在他掌心写下了“亮堂”的堂。

    贺松柏坚持给闺女谋取福利,他摇头:“棠棠这么可爱的名字肯定是给闺女的,大海这个名字不土了,小名儿越糙越好养,咱农村都是这样的,你怕是没听过狗剩、猫蛋这种小名儿吧。”

    赵兰香蓦然无言以对。

    ……

    二月初,龙抬头。

    贺家大大方方地摆了一个喜酒,一共摆了十八桌,小院子里摆不下来,干脆搭了个临时的棚子,请来专门做酒席的大厨掌勺,热热闹闹地摆上了喜酒。

    因为孙媳儿还有喜讯了,阿婆高兴得合不拢嘴,光是猪都杀了五头,流水一样的喜宴摆了三天。

    这下可一口气把老一辈的社员们都震惊坏了,直说老地主婆娘的资产阶级风又复兴了!想当年贺家的大小姐摆百日酒的时候,也是请全村人吃了好几天的流水宴。

    这会儿只不过讨个媳妇而已,把家底掏空了都要办?

    杀猪场来送猪肉的伙计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跟河子屯的人说道:“乱说个啥?”

    “俺们贺老板可不是啥吃软饭的。他要是还得靠吃软饭才摆得起这场面,那天底下就没有讨得上媳妇的人了。”

    “他有几间那么大的养猪场——”伙计比划了一下,比得比山头还大,直让议论的社员们连连惊叹。

    “咱们养猪场可是n市数一数二大的,猪肉远销邻市,这么有钱怎么可能是个钻人裙底、靠婆娘的人?”

    伙计又鄙夷地说了一通,说完后赶着空了的牛车离开了,徒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社员。

    村民们闻言,不由地怒起来,“这贺老二,啧——忒不诚实了。”

    “啥时候开的养猪场?”

    “早知道俺家就早点下手了,乡里乡亲的难道不比一个外乡人亲近?”

    一帮人痛惜着让贺老二这条肥鱼溜到了外人的田里,但又想想这么多年来都不走动关系,现在凑上去也晚了。当年他们一家在村子里受到不少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很有可能还少不了自己家的,于是更没脸凑上去了。

    不过这一顿喜宴吃得是真的开心,好肉好菜油水充足,比过年吃得还实惠。吃完了还可以把剩饭剩菜带回家,连接下来的几顿饭都解决了。好多农村的青年都不由地围住了贺松柏,谈天说地套起近乎,佩服也是真的佩服,但却也想去他的养猪场谋饭饭吃,出去见见世面。

    李阿婆望着家门口前这一片红红火火的热闹,仿佛依稀间又重新见到了当年贺家兴盛时的姿态。

    她笑眯眯地拍着孙子的手,“柏哥儿,你阿爷阿爸见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平生君:嫉妒上辈子的你?

    让你尝尝老男人受过的滋味,你就知道老天爷对你多仁慈了。

    柏哥儿傻乎乎挠头:是吗?

    今天是老男人昏厥在厕所系列

    身在福中不知福,气晕!

    *

    做个小调查,你们想看上辈子的番外吗?

    柏哥穿回上辈子的番外,以后柏哥就是香香记忆里的老男人,老男人也就是后来的柏哥了。

    第132章

    贺松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对老祖母说:“放心吧, 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国家给了咱们希望,只要肯努力, 总有出人头地的机会。阿婆只管等着享福吧。”

    李阿婆想起许多年前,瘦巴巴的青年跑到她的床前硬声地征求她的同意去做生意。

    他跟她说:“没有人会过腻好日子, 苦日子过得久了会让人丧失希望。”

    李阿婆望着眼前的热闹繁华,灶边的薪火噼里啪啦一直烧个不停,象征着薪火生生不息。他没有令她失望,曾经许下的诺言全都一一兑现。

    她笑逐颜开,对孙儿说:“好, 阿婆等着享福。”

    “还等着抱曾孙孙。”

    贺松柏闻言,耳朵又红了。

    他轻咳了一声, 目光逡巡着去寻了妻子。她怀有身孕,头三个月更要慎重,不能喝酒不能受凉不能受累。很快他在人群里找到了正在招待客人的赵兰香。

    “去里边坐着休息一会儿?”贺松柏说。

    赵兰香招待的正是一群昔日在乡下的知青,他们起哄让夫妻俩喝酒、还是喝交杯酒。

    贺松柏毫不犹豫地喝了,交杯酒却没喝。他含笑着道:“今天大伙冲着我来就好, 不要为难我婆娘。”

    大伙又是一阵哄笑,把一瓶瓶的酒全给贺松柏满上了。他们可还都记得好多年前贺松叶结婚时, 贺松柏把他们一帮人全都喝趴下的仇。

    贺松柏虽然没有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但是也穿了一套比较得体干净的中山装, 胸间带着一朵小花儿, 看起来精神奕奕的。赵兰香也入乡随俗, 并没有穿珠光宝气的红嫁衣,而是穿了一件红褂子,跟乡下出嫁的新娘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她随便穿的红花褂子,配上那对明亮清澈的眼眸,有着迎面扑来的清秀妍丽,白得能掐出水的皮肤映着阳光仿佛会发光似的,言笑晏晏之间有着读书人的气质,自信又优雅,怎么看都打眼得紧。

    吃过这场喜宴的人回来之后都说贺家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