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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越急,单车的轮子几乎不堪重负,锁链咔哒地一声卡了一下,巨大的惯性把他整个人甩了出去,他跟他第一次骑单车一样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躺在地上被摔得懵了,深吸了一口气,缓了许久才站起来。

    他蹲下用手修理着单车锁链,用了两个年头的凤凰车陪他日晒雨淋,已经很陈旧了。但它今天沉默地嗤嗤地转折,承受住了它生命中严酷地的一摔,车链子又搭上了。贺松柏又骑上了单车,拼了命地踩,受了伤的腿,鲜血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想,他总得追上她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香香:给你一口锅,你保重

    平生君:一口锅也护不住一千把朝我递过来的利剑哇!

    香香救我!

    你跟大伙说两句话吧。

    下面的香香自白:

    那天我答应蒋建军,离开贺松柏四年,给一个重新追求我的机会(括弧,蒋建军)

    如果柏哥来找我,他不会再遵守和平约定,找柏哥麻烦。

    我答应了。

    我想,如果我们之间的爱够真诚,应该能承受四年的空白。

    四年,说不长说短也不短。

    长不过七年之痒,短也短不过我们在一起的两年。

    柏哥需要成长,我也需要。

    大家放心,我不会给前夫机会的,期待柏哥的选择。

    别走开,明天大结局肥章,你们给可怜的柏哥撒撒花,替我安慰一下他

    第121章

    ……

    赵兰香坐上了去机场的汽车, 她掏出手帕擦干净了脸上的痕迹。

    熟悉的风景一路倒退, 直到变成连她都陌生的景色。

    蒋建军递了一壶水给赵兰香, 赵兰香没有接。

    他沉下脸来, 冷峻的眉角微微扬起, 说:“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不保证以后不会找他的麻烦。”

    她垂着头看着车窗外,忽然汽车经过一个拐角, 一阵急促的车铃声响起。

    汽车猝不及防地刹了下来,强大的惯性让车内的乘客都不同程度地磕到了身体,车内一片抱怨声。

    “搞什么啊!”

    “师傅你开车能长点心眼不,小孩摔着碰着怎么办?”

    “就是……”

    赵兰香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车外, 她蓦然地一震,整个身体都坐直了。她看见了汽车外那个灰色的身影, 那个男人他扔下了单车, 从车的侧边走过。他在她的注视下,使劲地敲了敲门。

    司机骂了一声神经病, 但也给他开了车门。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车,走到她的面前, 双目沉沉宛如黑色旋涡, 布满了阴霾。

    贺松柏一字一句问她:“为什么?”

    那声音浑厚又粗哑,还带着激烈运动后的急促喘声,他就这样红着双眼, 仿佛受尽了委屈的小孩,死死地盯着她。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也是她最不愿意看着受委屈的人。

    赵兰香的心仿佛被人用力地攥紧,还没等她开口,贺松柏便用力地把她扯了下去。

    他说:“跟我回家。”

    他越走越快,手掌捏着她的手腕,用力得仿佛要揉碎她的骨头似的。

    他们下了车,贺松柏沉默地抿唇,薄唇抿成一线。他不住地用袖子擦着额边渗下来的滚滚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赵兰香这才注意到他的裤管浸透的鲜血,她的心蓦然钝痛,“让你不要来,你还来。”

    贺松柏把怀里皱掉的花掏了出来,递给她。

    “这是我在去养猪场路上,见到的第一朵花。”

    他手里捏着的花其实已经伤痕累累,被压得皱巴巴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仿佛遭受了风霜严峻的打击。

    赵兰香摸了摸它,扯下了它最完整的一片花瓣。

    他挤出一个笑来,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是每一个平凡的早晨对她道的早安。

    “今年我还没送过你花啊……总要送了你的。”

    “你这么喜欢。”

    ……

    顾怀瑾也从市里回来了,他回到牛棚之后开始收拾着自个儿的东西,他终归是在这儿呆不长远的。因为很快他头上被扣上的帽子就会被摘掉,洗脱了冤屈的他会离开这里。

    永远地离开。

    他很高兴,仿佛浑身被注入了力气,令他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但他看着牛棚里自己一点一点添上的家当,恋恋不舍。

    多少个日夜里,他在这里伴着知了青蛙的声音入眠,清晨起得早早地切草料、上山打草。

    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得他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得出来。还有赵知青一日三顿的伙食,美食伴着美景,给他这段下乡的岁月增添了趣味,还没有离开,就已经让人开始怀念了。

    他想去找赵知青讨碗粥喝,春天的时候这个丫头最爱煨着香浓软滑的粥,给他补身体。

    这一年多来他虽然经受了不少苦头、但也尝到了前半生从来没有尝过的福气,都说人情冷暖,但他在这儿感受到的是暖。

    他去敲了敲赵知青的门,没人应,但是门却没锁,被敲了两下的门吱呀地一声开了。

    午后夕阳渐渐收敛的余晖,撒进屋里。将屋里的物件切割成阴阳两级,被余晖照耀到的地方,金光铺陈;另一边却被深深的阴影笼罩着。

    而贺松柏便是陷入这团阴影之中的人,他倚靠在书桌边,一副颓然自丧的模样。

    顾怀瑾问:“香丫头呢?”

    “你还不快出来,呆在人姑娘家的屋子里头算什么?”

    他很快会成为贺松柏的老师,为人师表的顾怀瑾觉得自己该好好管教管教这小子了,于是他换上了一脸的严肃。

    贺松柏睁开眼睛,慢慢地说:“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

    他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他顺手把一张信纸卷成一团,随手扔掉了。

    “她怎么走了……哎,现在全国的高校也开学了,她现在也该是时候走了,你也准备准备,等吴庸的案子开庭之后,我跟你去b市。”

    “等等……你……”顾怀瑾凝视着青年泛红的眼眶,嘴里的话尽数地咽下了肚。

    他仿佛明白过来了,以他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来看,这小子多半是失恋了。

    顾怀瑾默默地弯下了腰,也跟着坐在了贺松柏的身边。

    他说:“你们小年轻的哪来的这么多烦恼,看你这满脸的丧气样,不就是她不回来了么?”

    “你就没长腿,不会自己去找她?”

    贺松柏闻言,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个男人的话。

    “你配不上她。”

    他最后摇了摇头。

    “她有更好的前途,我给不了她。”

    顾怀瑾急了,拍了他一巴掌:“难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