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这样就能讨好了蒋丽,真是想太多。
她过了一会才硬邦邦地说:“不用。”
另一边。
赵兰香从顾家走出来,冷不丁地看见楼下沉默地站着的男人。
他的眼睛隐隐泛红,死一般寂静地盯着她走下来,绕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蒋建军问她:“你不是一直想做我的妻子吗,你现在点头,我马上就去打报告。”
赵兰香没有搭理,反而抬起头朝着楼上长长地喊了一声“顾大哥”。
蒋建军顿时激红了眼,他捉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推搡着把她拉扯到僻静的一边。
他咬着牙说:“现在连一句话也不愿跟我说了,你当真变化得那么快吗?”
赵兰香这么一听,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屏住了呼吸。
按她的预想,她引导蒋建军误会她移情别恋于一个跟他同样优秀、甚至比他强的男人,她渐渐疏远他是很自然的事。只不过……这个变化却是快了点,毕竟半年前还死皮赖脸地追求着他。
赵兰香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宛如剖析自己的内心一般,陷入了回般地慢慢开口:
“你大概是享受惯了别人的追逐,所以并不知道我厚着脸皮去做那些事,于我而言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这种单方面的付出,久了也会累的。为了见上你一面,我在你可能经过的路上有时候会等一整个下午。”
“挖空了心思地想着你喜欢什么、见了你要说什么话,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琢磨半天。”
“每个月的零花钱一点不舍得花,因为惦记着给你攒着买礼物。”
“你哪怕随手送给我一片叶子,我都爱惜地珍藏好……”她顿了一下,声音凝涩地道:
“可是……我送你的你转手就给了你的战友、你的妹妹、甚至你青梅竹马。哪怕当时你有一分的用心也好。”
“但你没有。”
赵兰香突然抬起头冷笑了一下,淡漠的目光宛如针似的,深深地刺入了蒋建军的眼睛。
刺穿了他的皮肉,扎在他的心里。
“你不懂得尊重我,所以……你现在是怎么好意思来拦我的?”
蒋建军的脸色顿时白了,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了离婚前她怨恨的眼神。
正当蒋建军心里难受得厉害的时候,赵兰香的脸上褪去了埋怨,一脸幸福地继续“扎针”。
“硕明跟你不一样,他会郑重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他的父母,过年再忙也抽空陪我……”
赵兰香说完这句,蒋建军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浑身绷得紧紧的。
他攥着她的手愈发地紧,好像这样就能牢牢地抓住她一样。
“妈.的,刚才没有打够,现在还想来一场?嫌弃守边疆枯燥无味,想去挖煤矿?”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顾硕明从楼上抻出脖子,话里话外浓浓的威胁毫不掩饰。
他很快赶了下来,幽幽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蒋建军不规矩的手上。
蒋建军没有放。
顾硕明脸色冷了下来,翻脸了:“放开她。”
他生气起来的时候,浑身戒备起来,跟要决一生死的豹子似的,眼神冷漠又犀利。
蒋建军终于放开了赵兰香。
他走到顾硕明面前,用着仅容两个人的声音说:“不属于你的,你永远抢不走。”
“你给我记住。”
蒋建军又折回去,现在赵兰香的面前,郑重地说:“替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可好?其实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存,除了吃的。”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它们保证都还在,好好地被我藏着。”
离婚后的日子里他曾偷看过前妻的日记,那些他从来都不记得的却被她放在心尖的礼物,重生回来后他一个个地拣了回来,那些已经找不到的、丢失的,他会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蒋建军面带恳求地看着赵兰香。
这么骄傲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低下头,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男人,整个大院也挑不出谁比他更出色,这样的蒋建军破天荒地低声下气地央求着。
任谁都忍不住心软、硬不下心肠来。可是赵兰香毕竟不是那种容易受哄骗的女孩,她撇过了眼,跟在了顾硕明的身后。
顾硕明把她安全地送出了部队。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小顾:承受一万吨伤害替男主挡箭
你们要可怜可怜我
求分配一个女朋友~
平生君:女朋友是不可能的了,女朋友们怎么样?
你看文下哪个可爱,自己挑挑~
第094章
时间如流水,热热闹闹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珍贵的春假很快就要结束了, g市的黑市也开始渐渐地回暖了。
赵兰香的父母已经开始上班了, 唯独小虎子还没有开学。不过小虎子并不愿意去爷爷家, 赵兰香从部队回到家后, 冯莲只好把儿子交给了她,自己匆匆忙忙地说:
“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你看着小虎子。”
赵兰香点了点头。
小虎子抱着她的袖子, 蹭了蹭问她:“大妞, 你刚才去哪里了?豆浆都没有喝完。”
说着他跟牛皮糖似的,黏在了大姐的身上,仿佛这样他才能躲过一劫不被送去爷爷家。赵兰香哭笑不得地把他扯了下来, 小声地问:“你想不想点好吃的?”
小虎子使劲地点头。
赵兰香带着小虎子去了贺松柏落脚的旅馆。
这厢贺松柏开启了箱子,精致的金银制的表盘反射出点点流光,这些小家伙们除了浪琴, 还夹杂着几只欧米茄, 普通一点的司马、天梭也有。春节去百货商店的人并不多,为了不惹人关注, 贺松柏并不只挑着浪琴买、也并不只挑着表买。
g市不愧是南方的一线城市, 经济之发达远不是小地方能比的, 贺松柏把他和李忠压下的养猪钱大半都揣来了, 冒险换成了这些精致的玩意儿。
除此之外, 女人家戴的银链子他也买了一根,握在手里纤巧孱弱,仿佛用力就能压坏似的。
赵兰香和小虎子敲了许久的门, 门才终于开了。贺松柏的头发沾了汗水,默默地站在门边擦着。
“怎么……把他也带来了?”贺松柏低头看着赵兰香身边的小孩儿,诧异地问。
小虎子见了这个眼熟的哥哥,眼前一亮,仰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过碍于大姐在一边,他只羞涩地盯着人。
“你叫什么?”
贺松柏用粗粝的拇指捏了捏小孩儿细嫩的脸蛋,另外一只手勾着对象,关上了门。
贺松柏蹲下来淡淡地说:“我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