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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下怀。

    他嘿嘿的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他虽然没有弄到肉的途径,但他的老本行可是卖粮食的!

    “这样啊……你想买啥粮食,我这边要是有都可以给你搬一些过来。”

    赵兰香听完,眼睛里已经完全是惊喜了。

    “真的吗?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我当然是看你方便了,面粉大米黍米豆子,山珍木耳菌子竹笋什么的,你有我就要……”

    赵兰香可不是随便说大话,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和五花八门的美食的淬炼,她虽然还称不上“食谱大全”,但随便给她点啥食材她也能做出个一二三四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前能买到啥她就做啥,现在梁铁柱要给她供应粮食,赵兰香还有啥可挑的?

    这可让赵兰香高兴极了。

    梁铁柱就是做黑市交易的,从他那里买粮食当然是比在副食品商店买来得安全,她以后也不必那么辛苦地每周骑车去添购粮食了。

    梁铁柱听完,吊儿郎当地说:“成,等我收到了就给你送过来。”

    赵兰香接着问起了梁铁柱粮食的价格,梁铁柱大气地摆手:“算啦,看在你这么照顾我柏哥、又是自己人的份上,统统按收购价给你。可能比不上粮油店的便宜,但也用不着粮票。”

    赵兰香感激极了,这已经无疑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条件了。

    黑市的粮价略高,这点她是知道的。农民有富余的口粮,会偷偷以略高的价钱卖给黑市,换取生活费。他们用不着粮票,这也正方便了赵兰香他们这些每个月领固定份额粮食的城镇人。

    梁铁柱说,“我走啦,柏哥今天骑单车摔了一跤,腿现在瘸了。你、你要是有……”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梁铁柱暗自咬舌,在赵知青疑惑的目光下,停了片刻才接上气说:“要是有药,你就借他点敷敷呗。”

    虽然被贺松柏漠视了一脸,但梁铁柱仍然是希望有个知冷知热女人好好照顾他。

    上哪找个不嫌弃柏哥家庭成分,还愿意他做饭的女人哟!这可真是件顶顶有难度的事。

    梁铁柱虽然不聪明,但也到了想婆娘的年纪,要是有个对他这么好的婆娘,就是对他没意思,他也得磨得人有意思。

    赵兰香闻言,眼前不禁地浮现起男人那苍白的唇,她还以为是没吃早饭低血糖造成的,没想到却是摔伤了?

    亏他还表现得这么风轻云淡,一点都没让她看出来。

    赵兰香忍住想骂的冲动,仍是含笑地把梁铁柱送走。

    紧接着拐回自个儿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很快就找出了一瓶药油。这瓶药油应该能适用于一切的皮肉伤,跌打损伤吧!唉,这憨货,明明去了县里也不知道拿着钱顺道去卫生所看看。

    涂点药又花不了几个钱!

    她走去贺松柏的房间,敲了敲门。

    “有人吗?”

    贺松柏吃饱了正在睡午觉,猝不及防地被这道声音给吵醒。他光着膀子睡觉的,不情不愿地起身,兜上一件上衣。

    “什么事?”

    赵兰香听见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沙哑含糊,还掺着刚刚睡下却被人打搅的微恼。

    他突然打开了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锋利的眉宇皱起,“怎么……钱少了,还是票少了?”

    赵兰香看了一眼男人裤脚上沾的血迹,把药油放到了他的手里,“铁柱说你摔瘸腿了,我来看看。”

    “这个药你先拿着用吧,每天抹三次。”

    贺松柏只感觉到属于女人的柔软的手触到了他,令他粗糙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麻,那股电流似从指间一路窜到心窝,电得他心脏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

    他身体僵硬得仿佛触电,下一刻药瓶呈直线地飞了出去,精致的玻璃瓶顿时摔落到地,“碰”地碎了一地。

    赵兰香愣了一下。

    贺松柏漆黑的眼瞳微不可见地缩了缩。

    连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有些凝滞,贺松柏也愣了,手指颤动了一下,旋即语气克制而平静地说:

    “这……这瓶药多少钱,我赔给你。”

    赵兰香又生气又伤心,又恼怒。

    男人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避之不及地甩开她的手的那一刻,赵兰香惊愕极了,旋即心里浮起了一阵难过。

    “这里要赔那里要赔,你还有多少钱够赔给我?”

    她不在意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糟蹋了,也可以不在意他下意识的肢体抗拒,但贺松柏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撇清关系,最好一点都不欠她的态度,却令她很恼怒。

    她弯腰把碎掉的玻璃小心地拣了起来,沉默无言捧着一手的玻璃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柏哥说:冤枉

    这是给你们的满200评论的加更,还有一更我继续写,你们不要等,太晚了!

    ps:霸霸们的评论可不可以稍微粗长一点

    都是短小君,哭晕在厕所〒▽〒

    第018章

    赵兰香把玻璃碎片拣了挖了个坑埋了进去,她很快托了下午要进城的知青帮忙带一瓶药油回来。

    晚上,贺松柏在他的窗前又看到了一瓶崭新的药油。他轻轻地旋开盖子,一股温和又微微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他却微微地皱起了眉,锋利深邃的眉眼此刻沉默极了。

    不过赵兰香没有时间去关注贺松柏到底有没有涂药、腿好点了没有,因为很快她就陷入了繁重的劳动之中。这个月上边下达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在山上挖水渠。拟将在秋冬开垦水田,引水渠的水灌溉,明年计划到山上种稻谷。

    这无疑是一个受益百年的举动,x省的地下水源丰沛,山林众多,若是能在半山腰开垦出水田来,山顶的林木可以涵养水源,一旦沟通好水渠开垦出水田来,以后的灌溉就不用依靠人力了。

    于是赵兰香这群知青又被抓苦力了,虽然没有需要干啥重活,但却也逃不了要干活的厄运。

    她就是有那个闲心思东想西想,也彻底没有时间钻牛角尖了。

    ……

    自上次梁铁柱说过要给赵兰香搬粮食的三天后,天还没大亮,他就骑着他的金鹿牌单车来到了贺家。

    赵兰香仍在睡梦中,就被勤快的铁柱叫了起来。

    铁柱吁喘着气,从他的“大金鹿”的背上取了一袋面粉下来,又陆续拿了一袋木耳蘑菇竹笋等等干货出来,最后还有一袋黏黏的黍米。困顿的赵兰香立即打起了精神,赶紧取出暖水壶倒了碗温水给他喝。

    铁柱咕咚地喝完了,赵兰香说:“现在不急吧,我马上就做早饭了,动作很利索的,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铁柱虽然起得早,但是干他们这行的又苦又累,哪里顾得上吃早饭。他习惯天不亮就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