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他咳了咳,用手扶了扶站着没个正形,软在他身上,不知死活蹭的少年,故作严肃道:“站好了,这样子像什么样子。”
华云眼前一亮,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生起些小得意,他就着男人的手往旁边一歪,做势就要摔倒,“哎呦,我摔倒了,要——”
宫沉无奈地又将人捞回来,他的目光凝在少年没有纱巾掩盖的白嫩后脖颈上,他压下目光中的贪婪与热切,将黑发黑眸的少年抱的极紧,像是想将其融入骨血中一般,他嗓音有些沙哑,将少年被他打断的话补充完全,“要亲亲才能起来是吗?”
华云身体顿时一僵,方才扯出来的娇柔脆弱笑意完全消失不见,两人贴的极近,他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反应,男人扔下那句话后亲吻了他的后脖颈,用牙齿轻轻磨着,并没有用力将那层薄弱的皮肤刺破,他呼吸一凝,心底生起些微的害怕与退缩,每次被咬后,身体都像是被掏空,要高烧不退好几天,任何药都不管用。
“别撩我,不然有的你好受的,才刚好就忘了疼吗?”宫沉放开了送到口里来的肉,如同食肉动物放开了自己咬着咽喉的猎物,他强制压下心底疯狂占有的想法,云云宝贝的身体才刚好,间隔太近了恐怕对身体不太好。
“宝贝,你要明白,我除了是你最亲近的人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性alpha,跟全帝国的人都知道的不一样,有时候也会有某种需求的,而且在我这个年纪的alpha还是个身体各项指标都在巅峰的青年。”宫沉意有所指地道。
华云在香蕉存在感十足的份上顿时有些怂了,他确实亲身体验过老父亲强悍又变态的程度,醉酒后的荒唐再次浮现在脑海,他脸上燥热了一些,弱弱地道:“我还是个宝宝。”
“是啊,还是个宝宝,怎么喂奶也喂不够。”宫沉意味深长地道,眸光没能离开少年泛起艳霞色泽的脸庞,既然是宝宝,当然放过他。
宫沉的笑容在温柔之外多了些其他的味道,眸光深沉,略为摄人。
“我不想要香蕉。”华云被那样的目光看的有些毛,腆着脸道。
“好,还要出去约会吗?”宫沉好整以暇地问道。
宫沉并没有松开他,热气呵在他有些敏感的后脖颈上,极为危险的样子,华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了。”
这样的答案似乎不能让男人满意,华云有些着恼地道:“本来就没有要跟人约会!”他看着男人投射过来探究般的目光,“沈白衣是我胡诌的。”
“穿成这样给谁看的?”宫沉问道。
“给你看的。”华云老实地道,声音带着沮丧,他感觉自己刚才面对老父亲让其哑口无言时还挺帅的,像是帝王蕉一样帝王的男人,但是帅不过三秒,立即就屈服在老父亲的银威之下,成为一个抱着奶瓶的宝宝。
“我很高兴。”宫沉温柔地笑道。
华云抬起头,他注视着如春风般和煦身上完全没有方才阴沉可怕气息的俊美男人,对于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去把衣服换了吧。”宫沉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能看不能吃也是何等的煎熬。
华云怀着帅不过三秒的沮丧心情上楼回卧室。
辣鸡系统蹿了出来,白袍金发绿眸,半透明的身影看上去应该是很养眼的,千苍对正在换下身上omega华服的少年,“宝贝,你这种可口小点心的样子,是会被日的。”
“那样的话,我首先将你格式化。”华云眼睛微眯,面不改色地威胁道。
“宝贝,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可爱又软萌的纯洁云云了,对人家好狠心。”千苍嘤嘤嘤可惜地做哭泣状,然而作为系统的他根本哭不出来,哪怕是最智能与古老强大的他。
千苍扔给了少年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里面是一个闭着眼睛掉金豆子的小婴儿,小小的一团,伴随着软糯的哭声让人心都化了。
“宝贝,这是你小时候,怎么样,可爱吧,哭起来简直没人能招架。”千苍得意洋洋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华云在这一刻竟然将自己完全带入进这个婴儿,完全没有排斥感,而他曾经认为的重生前的过去似乎在变的不在清晰。
他有个荒谬的而大胆的感觉,好像他从来就是现在这个华云,不是其他人,重生的过去不过是一场有些长的梦。
“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千苍凑过去对着虚拟的立体投影亲了一口。
华云满脸嫌弃。
视频播放版豪华表情包中出现了一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青年,银色的头发与银色的眸子,整个人显的冰冷而禁欲,脸部线条俊美而冷硬,神色稳重,老沉,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穿着黑色的军靴,迈着仿佛经过丈量的整齐步伐走进婴儿房中。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华云却注意到视频中这个穿着军装男人肩上的军衔是少将。
第179章 婴儿床
年轻而俊美的青年神色冷肃, 他的手中捏着一枝新摘的梅花, 雪花被暖气融化后晶莹剔透水珠贪婪地附在艳丽的赤色花瓣上。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花枝插在了婴儿床床头的花瓶中, 清淡的梅花香气似乎萦绕在温馨的婴儿房内。
他看着哭泣的孩子眉梢几不可见的一簇,投向那个婴儿的视线让冰冷的气质有些微的融化,他银色的眸子冷硬的情绪仿若被融化些许。
华云手指捏紧了omega裙装的裙摆, 他看到了那架熟悉的摇篮, 他的老父亲说是他的小爸爸在他出生前亲手为他做的。
青年似乎是从系统终端中摸出了一个橡皮小黄鸭, 他用带着些微薄茧的手指捏了捏嫩黄色的橡皮鸭。
“啾啾啾……”小黄鸭发出可爱又清脆的声音,躺在婴儿床上的婴孩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挥舞着自己白嫩的藕臂。
青年将小黄鸭塞到了孩子的手里, 那双手太小也太软, 似乎是刚出生不久,根本抱不稳, 他极为小心地将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似乎是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却又不得不学着精神高度集中的去做。
“乖。”青年将孩子抱起,小心地避开自己肩头的金属肩章,不让孩子细嫩的肌肤被其划破, 他的语调虽然生硬, 但却充斥着军人的铁血柔情。
没了小黄鸭的声音,婴孩不情愿地又开始哭闹起来,闭着眼睛掉金豆子, 黑色的胎发柔软地贴在额前,白嫩如蔷薇花般纯洁可爱的小脸被金豆子打湿,嘴里咿呀咿呀的,可怜兮兮,如同一朵被雨水打湿的娇嫩花朵。
青年无法有些手足无措,他微微蹙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凑过去亲了亲孩子被泪水打湿的白嫩小脸蛋,用训练新兵的命令口气道:“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