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盆中的红色菊花再垂下眸子盯着自己手中的双生雏菊,他从未有这一刻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异能的力量。
他扶住了窗台,双腿更软了,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好像昨晚和那个omega一起做了不和谐的事情一样。
但绝对不可能啊,根据教科书上记载的官方权威知识,omega就是总受,男性omega也不例外,他们前面根本没用对人做不了不和谐的事情。
华云慢腾腾地挪到操场上进到班级的队伍里,还好没迟到,随之他一眼便看到昨晚在床上缠着他不放,早上醒来翻脸不认人的苍凛,他神色柔软了许多,站在黑发黑眸的林越身边说着什么。
“你昨晚没睡好吗?”白鹤走来轻声问道,少年身上那股疲惫与颓废由内而外,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鬼压床!”华云凉凉地道,可不是嘛,他昨晚被人压了一晚。
白鹤轻轻笑了,笑容优雅矜持,“你还是这么会说笑,以前我哭时,你不止给我编辫子,还讲笑话呢!”
华云脸上有些热,别过头,他其实是把人家当小姑娘哄了,目光正好撞在苍凛与林越的身上。
“你的搭档就这样抛下你,真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一个偏远星球来的平民,就算抱林越那种贵族私生子的大腿又有什么用!”白鹤愤愤不平地道。
白鹤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急忙道:“华云,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只是看不下去那两个人,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有你对我好!”
金发少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黑溜溜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缥缈的水雾,眼睛红红的。
“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啊!”华云立即安慰道,他转了话题,“你认识他们?”
金发少年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骄矜地道:“不认识,但没有我查不到的人!”
“华云,你不要生气,我确实有调查过你,从五年前回家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白鹤拉了拉华云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道,“你想知道谁的信息,我都能帮你查。”
白鹤的身份定然是贵族家的公子,在瑰伦美帝国贵族拥有不少特权,被白鹤调查也在情理之中,面对这个像兔子一般的少年,华云也生不起气来,他揉了揉白鹤柔软的金色头发。
掏出了早上因异能而出现的双生雏菊,“送给你!”
白鹤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白色的花朵,羞涩地接过,红着脸道:“能给我编辫子吗?”
“你确定?”华云怀疑地问道,辫子是女孩子才编的好吗?
“嗯。”白鹤抬起脸期待地盯着华云。
漂亮的少年黑色的眸子水润润的,白皙的脸颊粉嫩嫩的,华云无法拒绝。
华云很快就给白鹤编好麻花辫,时隔五年,他的手艺并没有退步呢,在异能的催动下指尖捏了一朵白色的雏菊插在金色的发间。
很完美,金发的可爱少年本就是偏柔弱的长相,比一般女孩子更漂亮,金色的辫子白色的雏菊没有一丝违和感,雌雄莫辨。
华云忽然意识到他面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一不小心再次把人当成小姑娘哄,顺手变了朵花插上。
他正准备道歉,白鹤却迷之羞涩地道:“我很喜欢。”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
总感觉更累了,若要比喻,早上起来感觉一个肾被榨干了,现在是两个肾被榨干了,华云困难地坚持听完军校的通知,在解散的命令中朝宿舍走去。
头脑越来越沉,手腕上的花环微微发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他的胳膊往上攀爬,探到心口,心尖被注入一股热流,暖暖的。
华云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却撞上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墨色的长发,绿色的丝绸唐装上衣,草木清新自然的气息。
男人顺势将少年搂在怀中,闪到建筑的角落中,亲昵地道:“难受是吗?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垂下眸子,温柔地吻上了少年的唇,分开那两瓣花瓣,柔情缱绻地探入其中。
少年被触碰的那一刻,震惊地睁大眼睛,漂亮的墨色瞳孔睁大了又猛地缩小。
华云反应过来想要将这个男人狠狠地推开,却迷恋与依赖他身上的气息。
对方温柔的吻并不讨厌,唇舌相接,反而让他强烈的渴望着什么。
仿佛被掏空了的身体如一汪干涸的土地被泉水滋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缓行至四肢百骸。
少年的推拒变为主动地索取的本能,嫩滑的小舌探入男人唇中贪婪地索取,桃花瓣潋滟的眸子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
宫沉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撩人却不自知的小家伙,想让他哭出来!
第21章 啪
宫沉一改之前的温柔的亲吻,反被动为主动,不放过那条嫩滑、青涩的小舌。
要窒息一般的少年双颊绯红,身子软了下去,墨眸迷离。
一条细长的藤蔓无声无息地钻进裤腿中,爬上少年纤细、秀气的脚踝,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少年似是受不了这种力道,软在男人怀里的身子微微蜷缩着,想要躲避。
藤蔓在少年脚踝揉捏的力道猛地一个用力,少年哪受过这种刺激,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晶莹的泪珠从漂亮的乌目中滚了出来。
宫沉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好心地放开了他,怀中的少年意识恢复了清醒,大口地喘着气,不敢置信地瞪大那双漂亮的眼睛。
“好多了吗?”宫沉温柔地问道,哭出来真漂亮,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眼睑下的晶莹之上,吮去微咸的液体,“傻孩子,忘了呼吸呢!”
华云猛地将身前人退开,他不由后退了几步,红着脸又羞又怒,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是个贪吃的小家伙,果然是好了很多,又精神充沛了呢!”宫沉低笑道,捂着唇低低咳了起来,鲜红的血色从指缝间溢出。
华云才发现之前感觉被掏空的身体仿佛喝了肾宝,精力十足,能够大战三天三夜似的。
男人脸色苍白了许多,他扶着旁边建筑的墙壁将身体靠了上去,指骨泛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男人的咳嗽一直停不下来,一股难言的虚弱与病态在他身上更重了一些,墨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在绿色的丝绸衣裳上,然而他却温笑着道:“抱歉,让你看到了如此狼狈的一面。”
华云看着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地道歉道:“对不起,我——”
“不关你的事,老毛病了!”宫沉勉强打断了少年的话,对其笑了笑,笑容苍白虚弱,“看来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
“要不我送你回去?”看着那张与他有些相像的脸,华云迟疑地提议道,但下一瞬又有些懊悔,这个男人每次都鬼畜又羞耻地亲他,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