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来的?”华云好奇地问道,已经时隔六年,当时他们在一起最多不过十天。
那时华云自己是无处可去,但白鹤说他有家人,要寻找他的家人,他便和他一起寻找,只是一无所获,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走散了,寻找未果之后他跟随最后一批移民的队伍去了矿星垦荒。
“你的眼睛很漂亮,任谁见过都不会忘记,哪怕你头发的颜色变了,就连容貌也大不相同,但我一直记着你的眼睛。”金发少年眉眼弯弯,愉悦地道。
金发少年垂下眸子,有些羞涩地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小声像是要被他吞进喉中一样。
“什么?”华云没听清。
“没什么。”白鹤嗫嚅道,脸上却更红了一些。
六年后旧识再见,华云觉得自己混得有点惨,看白鹤的穿着打扮以及言谈举止,一瞧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而他只是一个来自偏远十八线星系的矿工。
就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多年未见,自己混成了农民工,发小却变成了王子,两人和以前同甘共苦时之间有了巨大的鸿沟,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样子。
“你还是跟以前以前一样漂亮又可爱。”被赞美的华云反夸了一句。
“是吗?”白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露出一截纤长漂亮的脖颈,“那个,你之前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报答就不用了,也算不上救,不过是搭了一把手而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华云不以为意地道,当初会帮他,可能还有他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的因素存在,虽然这个“女孩子”已经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了。
“要的!”白鹤急切地抬起头来,认真地辩驳道,声音有些大。
华云有些被他的大声与认真惊到。
白鹤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红了脸,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前所未有的认真与真诚,他局促地重复了一句,“要的,我一定要报答你!”
“随你吧。”白鹤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好拒绝,华云干巴巴地道。
“你看,我以身相许怎么样?”白鹤羞赧地道,整个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白皙的脸颊上浮满艳霞,一直红到脖子根,仿若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以身相许什么的……
白鹤睨了一眼面前愣住的少年,咬了咬粉色的樱唇,羞恼之色在漂亮的面容上闪过,一股脑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华云,这算什么,差点吓到他,要知道男人之间搞基是合法的。
被人以身相许的事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如同他洗澡时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像漂浮的幽灵似的转瞬即逝的男人,惊吓多了也就麻木了。
华云在校园里逛了一下午,帝国、军事学院极大,他只逛了生活区与学习区的一部分,还有许多区域对像他这种随时可能会被撵回矿星老家的人不对外开放。
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掏出一管营养剂,对着美丽的风景,最廉价的营养液似乎也有了味道,秀色可餐,放在什么时候都不假。
夜幕降临,群星璀璨,双月同辉,夜景迷人,微风拂动碧水,水波粼粼,带来湿润的气息。
整座军校建立在庞大的树冠群之上,草木清新之气萦绕在鼻端。
皎洁的双月是晋江星的特色,华云在来之前有做过关于晋江星的功课,大晚上不回去就是为了见识一番被称赞的双月同辉美景。
赏了有一会的月,心里却有些难过,方才喝下的廉价营养液不管饱,似乎有些饿了,眼睛都花了,天上的月亮好像两个冰皮月饼似的,就算是最便宜的伍仁馅的,来一打他也能吃下。
华云吸溜了一下口水,不愿再被月亮勾起馋虫,直接回了宿舍。
宿舍内漆黑一片,门窗紧闭,就连厚厚的窗帘都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卧室里那张不属于他的床上拱起了一团,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华云放轻了动作洗漱,小声地上了床,合上眼睛睡意来袭。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眼前都是香蕉,好多香蕉。
重生在未来似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他依然在属于他的和谐社会,即将加入国家公务员的队伍。
华云喜欢吃香蕉,因为香蕉便宜又好吃,五块钱可以买两公斤,蘸上酸奶味道特别好,清新又可口,那滋味好吃到爆,关键是他能偶尔奢侈的起。
这种梦真是太可恶了!
华云是被馋醒的,他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道,抹了抹自己嘴边的口水,真是太羞耻了!
华云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闻到了香蕉味,他吸了吸鼻子,果然是香蕉味,味道还越来越浓,闻上去无端的勾人。
华云嗅着味道辨别方向,看向背对着他躺着还把杯子盖的特别严的舍友,大晚上一个人偷偷吃香蕉真是太没有人性了!有没有考虑过睡在同一个房内的人!
当然华云不奢求白日里曾被他轻薄过还辣眼睛过的舍友能把他的香蕉分给他吃。
“还让不让人睡了!”华云不满地大声道。
“唔……”对面的床上溢出一道奇怪的呻、吟声。
华云收敛了心底的火气,仔细看时发现对面拱起的那座小山似乎在颤动,那个人气息粗重,室内的香蕉味越发浓郁,勾人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云云不好意思地道:“能把你的香蕉给我吃点吗?”
苍凛掏出了他的香蕉,“吃吧!”
宝贝,我改了文案,信息量很大,软萌君的套路还是一直以来一样的味道是吧,评论好少啊,确定不来调戏软萌君一发吗?
第7章 标记
华云犹豫了一下,他打开床头灯,光线并不强烈,但能很清楚地看到对面那张床,那个人在发抖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从床上坐起身,想到苍凛白天对他的警告,看了看自己的脚指头,冰刺入骨的寒凉似乎还残留在骨头中,隐隐作痛。
“嗯!”对面那张床上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
华云微微叹了口气,他穿上拖鞋慢慢地走到那张床前,淡淡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他只能看到苍凛银灰色的发顶,那人将身体连带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瞧不分明,他也有些摸不清那人是怎么了。
寂静的宿舍内就他们二人,落针可闻的室内那人喘息声粗重。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华云耐心地询问道,他等了一会,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提议道:“你若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校医院吧!”
“滚!”一道愤怒、失控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被骂的华云当即冷了脸,要不是他这里传出的勾人香蕉味,他此时还做着美梦,那么多香蕉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