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开始刷锅了,知道她已经完成了,转头看看,见脸盆架上挂着毛巾,知道是她家洗脸用的,就弯腰拎起水瓶,把开水倒进脸盘里,又到水缸里舀了凉水,伸手搅和得微烫,把毛巾浸下去,搓了几下,拧得不干不湿,给莫晓萱擦脸。
“你干嘛?”莫晓萱往后退,这人,也真是的,每次表达谢意,从没有第二种方法,就知道拧温热的毛巾给自己擦脸,难不成他认为,只要脸舒服了,浑身就舒坦了?
不过,想想,好像也有点对。
只是这行为很暧昧啊,幸亏这时候没人,要让别人看起来那像什么?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哥,”正在想这时候没人,贺博玉像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就跳了出来,一看到哥哥正扳过莫晓萱的头,给她在仔细地擦脸,就心无城府地说,“我就知道哥哥喜欢你,还一直不说,妈妈还张罗着”
“小玉,你话怎么这么多?”贺博远转身,对妹妹瞪着眼。
贺博玉若有所思地住口了。
莫晓萱早就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了,又不是不知道,贺博远早晚会跟杨冰凌结婚的,他自己也说离开加工坊,是为了不让自己心有旁骛,那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出现,贺博远这个人,即使再优秀,欣赏是欣赏,但知道是别人的,就会控制自己不去爱啊!
这有何难?何况别看他此刻生理年龄比自己大三岁,但是自己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他在自己眼里,还只是小孩子一枚。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去挖冬笋。”贺博玉见气氛有点不对劲,连忙展开笑颜打岔。
再次来到后院,莫晓萱往柴堆方向看看,知道这时候他们一定不会还在那里,但是想着他们刚才在那里约会,心里就有点疙瘩,甚至都不想再用那堆柴火了。
偏偏贺博玉一边走一边唱,快走到那个柴堆的时候,“咯咯哒”突然从里面跳出一只母鸡,扑楞着翅膀从三个人身旁飞走了。
“啊!竟然有鸡哎!”还没等莫晓萱制止,贺博玉就跳着扑了过去,“哈哈哈,还有一只鸡蛋。”
贺博玉伸手就进去拿,开心得大笑:“哈哈,还是热的啊!”
“咦,这只鸡还会抽烟啊,还有一包烟。”贺博玉就这样,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烟,跳了过来。
贺博玉就这么兴奋地笑着叫着,也不争着挖冬笋了,莫晓萱和贺博远挖冬笋的时候,她一直就研究着手里的鸡蛋和烟。
三个人回到了前院,然后就听到院子外面有说话声,贺博玉不由分说,就举着手里的两样东西跳出去了。
去年来过一次,所以贺博玉认识莫晓萱的家人,这时候他们也刚从莫晓萱的婶婶家吃饭回来,站在门外拉家常聊天,见是贺博玉,就连忙打招呼:“什么时候来的?难怪萱萱刚才让人捎口信说不过来吃饭,我们还以为她这几天吃多了,要消食,没想到是你来了。这萱萱就是不懂事,应该把你带过去吃饭的。”
“我们已经吃过了。”贺博玉想着炫耀自己刚才得到的宝贝,可还没等得及,莫晓萱和贺博远也出来了,跟他们说着话,小玉就没插上嘴。
没想到这时候邹晓丽和伍元登竟然也站在屋外,这心理也够强大的啊,约过会了,怎么还不散开啊。
见到莫晓萱出来,邹晓丽先发制人:“晓萱,这个是你男朋友吗?我看到你们俩刚才一起去了屋后好长时间,外面那么冷,你们有话不在屋里说,去屋外干什么?难道想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
第219章 有些事情躲不过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两人去屋后了?我们明明是三个人好吧?”
这种人明明自己做了苟合之事,做贼心虚,还想血口喷人,堵住别人的嘴,真是不要脸。莫晓萱恨不得立刻就把他们的丑事揭开,隐忍了半天,决定还是给他们留一点面子。
“是啊,是三个人。”贺博玉这时候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两手高举着,杨着双手,“你们看,你们看,在那个柴堆的中间,我还捡到了鸡蛋和一包烟。”
这时候邹晓丽和伍元登的眼睛直了,难怪刚才怎么都找不到烟了,原来掉在那里。
过年的时候,闲人很多,这边几个人才刚刚站着说话,左邻右舍听到声音都出来了,看到贺博玉激动万分的样子,就笑着走过来:“你这城里娃,没见到过鸡下蛋,稀奇得很,我们是天天见多了。”
贺博玉见他们对自己的兴奋地东西不感兴趣,就又举着另一只手,笑道:“看,还有一包烟,你们这里的鸡都抽烟的啊!”
“哈哈哈,你这孩子,太幽默了!”村民们自然知道她这是在开玩笑的。
这时邹晓丽的老公小三子从西边走了过来,看到贺博玉手里的烟,就接过来看:“不错啊,还是云烟呢!你拿着反正没用,就给我抽吧!”
说着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咦,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外来客?快还给人家。”有其他的邻居看着眼红,就借着维护小玉,到小三子口袋里掏烟。
“小女孩要香烟有什么用?”小三子看着贺博玉,“送给我,好吗?”
贺博玉其实对烟也不敢兴趣,只是对刚才得到烟的过程和地址感兴趣,就笑道:“反正我也是捡到的,你们谁要谁拿走好了。”
小三子听了这话,就理直气壮了:“人家小姑娘又不要。”
“那也不能你独占,拿出来大家分享。”几个男的就开始扒拉小三子的衣服。
小三子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最后只好放弃抵抗,把烟拿出来平分。
“你说柴堆里怎么会有烟?难不成谁在那里偷偷摸摸做什么的?”那些人抽上烟,开始八卦了。
“佳龙,你说,这烟是在你家草堆捡到的,是不是你在那里偷情掉下的?”有人随口开起了玩笑。
莫佳龙追上去就一脚:“这种烟,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抽得起吗?你什么时候见我抽过这样的烟了?”
“那倒是,这烟只有村长抽得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已经懊恼老半天的伍元登,一听这话就怒了:“荣才,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看到是我丢的烟了?”
那个被叫荣才的,正在心满意足地抽着烟,随口说着话,猛然被伍元登一吼,愣是吓了一跳,还控制不住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犯了大忌。
连忙打招呼:“没有,没有,我没说你啊!”
“大过年的,你找死。”伍元登的脸气成猪肝色。
莫晓萱知道,这个荣才要倒霉了,凭伍元登这人一惯的秉性,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给荣才小鞋穿。
但这种事是越描越黑,本来刚才在场的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