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视野中。
“哼,走了正好,指手画脚的。”杨冰凌看着店里有一个男的,自从他们进来,他一直就与莫晓萱站在一起,知道他一定是这里的管理,就拉过他来说,“你记着,明天我们几个都要买这个彩虹蛋黄酥,你赶快让人准备着。”
“可莫晓萱已经回家了啊!”那个管理说。
“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的老板。”杨冰凌指指贺博远,憋着嘴说,“是他给你们发工资,而不是那个乡下女人。你们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一个乡下黄毛丫头指挥得团团转,她回家,你就不敢做主了?哪天她要是死掉了呢?你们的店是不是就不开了?”
“我不是不敢做主,关键这种彩虹蛋黄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会做。”管理嗫嚅着说。
“啊?怎么会?”在场的几个人,包括贺博远都不敢相信。
这蛋黄酥也不是第一次做啊,记得过年的时候,她曾经带着它作为新年伴手礼去看望外公的,难道到现在都没人学会?有这么难?
管理见他大家疑惑地看着自己,就解释说:“以前萱远阁都是从莫晓萱镇上那个店里送来的半成品,整套工艺目前只有老陶掌握了,小莫怕配方泄露,整套工艺只教给了老陶,可老陶前天骑车摔断了腿,现在小莫一回家,没人会做了。不过你们可不可以要求低一点,普通的蛋黄酥我们店里还是能加工的。其实味道都一样的,只是外表没有五彩罢了。”
“你看看,你外公没把她当外人,她可一直在提防你们,她不是用技术入股的吗?那怎么还不肯把配方公开?这不明显留了一手吗?”杨冰凌冷笑地盯着贺博远。
“怎么可以公开?一公开不是谁都可以做了吗?萱远阁的事,不用你插嘴。”贺博远落下脸,对他刚才带来的一大帮人说,“你们点心也尝了,回去每人写个建议,明天送到我那里,有合理化建议被采纳的,我会发会员卡金卡,以后在任何一个铺子上出示,都可以有八折优惠。”
然后挥了挥手:“还不闪吗?”
“滚了。”他的一一般小伙子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几个人勾肩搭背地果然就撤,“吃点你的东西还真不容易,还要写吃后感,你这小子,真是从不做亏本买卖。”
贺博远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依然一动不动的杨冰凌,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还不走?你把莫晓萱赶回去了,我不得不接着她的工作了。”
说着就拉着管理去核对账目,安排明天的工作,再也不理杨冰凌。
杨冰凌知道贺博远工作起来六亲不认,谁也不能打扰他。
所以就拖过一张凳子来,坐下来慢慢等,等他忙完了,就会有时间跟自己在一起了吧。
可贺博远与那个管理没完没了地,讲完了话,又去加工间,杨冰凌等得瞌睡都上来了,贺博远还没从加工间出来。
杨冰凌只得进去找他。
“小姐,请带上口罩和围裙,另外把帽子带上,把所有头发全部塞进去。”一个工作人员见状立刻赶过来,找了一整套工作服给她。
杨冰凌看着那个帽子,摸摸自己刚烫的爆炸式头发,怎么也不肯接。
两个人僵持着。
“我就进去一会儿。”莫晓萱坚持。
“那你就待一会儿。”工作人员也坚持,指指墙上挂了一排的守则和各项规章制度,“你不要与我们为难,你看店里有规定,我们要是随便放了一个人进来,我们要被扣工资的。”
杨冰凌没想到这个小作坊竟然也像模像样的,还有什么从业人员守则、安全注意事项、还有许多操作规程,难怪贺博远这么多天一直神龙不见首尾,看来他真把这个小作坊当一回事在做。
不过小作坊终究是小作坊,靠着这几个人,能与省城的跨国公司比?
有这精力,花在那个大公司上,早就能让他外公让位了。
看完了墙上的规章制度,工作人员还是不让她进去,无奈杨冰凌只能很不情愿地带上了帽子,穿上了他们规定的服装,这才被放行。
难怪贺博远怎么这么久不出来?杨冰凌也很纳闷呢,一天的工作要这么长时间来汇报么?
原来贺博远竟然正在操作间学做面点。
“贺博远,你学这个干什么?”杨冰凌气得不打一处来,果然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与乡下人在一起,果然格调都变了,这么没出息的东西都学?还能有成就什么鸿鹄之志?
“技多不压身。作为一个老板,不掌握一些技能,被员工忽悠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贺博远说。
“你打算学到什么时候?”
“学到会。”贺博远转身,“你怎么还没回家?今晚可是我值班,你有精力陪我一夜?”
“啊?你疯了?你干吗也学那黄毛丫头?她昨晚一夜没睡,你也打算效仿她?你好的不学,对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倒是很起劲的。”杨冰凌贴过来,“好了,一天也学不会,今天到此为止,我们回家吧。”
“我口袋里有大哥大,你拿出来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我今晚不回家。这一开始两天还没足够经验,一个做主的人都不在,遇到突发问题,没人解决。”贺博远向杨冰凌示意说。
“你不走我也不走。”杨冰凌让人出去搬张椅子,坐在一旁看贺博远怎么操作。
可没多久,她就对这个简单的重复动作生厌了,不由得哈欠连天,不知道贺博远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简单无趣的事。
实在受不了,就倒在椅子上打瞌睡,可也没多久,就觉得腰酸背痛,实在熬不下去,这才打电话让她堂哥来接她。
第66章 见到美女就没有原则了
“大半夜地,我都睡着了,还把我召到这郊区来。该走的时候不走,你又不是不了解贺博远,他认定的事,从来就不会改变过。”杨冰鸿埋怨说。
虽然杨冰鸿的爸妈在他叔叔的工厂里工作,外人眼里,好像他叔叔给他爸妈提供了一份工作。事实上,这么多年,他叔叔的这个工厂全是靠他爸爸在撑着,叔叔倒是整天吃喝玩乐地逍遥。
杨冰鸿的妈妈在厂里管财务,婶婶也是屁事不管,当个甩手掌柜,整天不是打牌赌博就是麻将美容逛街什么的,爸妈意见老大了。
妈妈一直说,还不如当初自己出来另起炉灶,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给自己打工,是早晚的事。
现在见这个堂妹也神气活现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威胁自己,还出言不逊,仿佛自己一家都依赖她家的工厂生活似的。
要不是看在从小到大的份上,要不是怕在同学面前留笑柄,自己早就跟她闹翻了。
“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废话那么多。贺博远真是脑子被那个乡下丫头洗了,还做起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