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
柳疏桐哀叹了一口气:“哪有这么简单,我都还在烦躁怎么把这个生日剧惊喜地送给她嘛……她生日从来都不开歌会,最近也经常不在网上,直接电话她又少了惊喜……最麻烦的其实还是ed啊!男神真的愿意来唱吗?”
“那……”林白白觉得自己也挺束手无策的,她可只会解决生日剧后期的部分。
两人一人叹口气,柳疏桐一手端着刚送上的抹茶红豆慕斯,一手拿着勺子,想着这些糟心事,吃什么也无甚心情了。
“柳疏桐,林白白?真巧啊,你们也在这儿?”
柳疏桐与林白白抬头望去,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拎着一款精致的小包,蹬着个高跟鞋,冲着她们扬眉笑着。
林白白一反常态,面带轻蔑地低下头去,专注地咬着吸管。
柳疏桐则挑起一抹笑,眉眼间都是仿佛与生俱来的光彩逼人,看向女子:“我说这是谁呢,这不是齐若么,这么久没见,发福了啊?”
即便女子化着细致的妆容,仍然还是看得出她的脸僵了一僵:“……我叫黎若,你的记性还是那样啊。”
柳疏桐双手捧起林白白饮料杯偷喝,收回对黎若的视线,稍微在杯角抿了一口,轻声笑道:“可不是嘛,对于大众脸我一向记不大住的。还有,你也别太在意发福这事儿了,毕竟你可是豪门的阔太太啊,吃好喝好的,和我们这些还风华正茂青春洋溢……哦不,和我们这些穷酸的大学生可怎么比啊。”
“柳疏桐,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嘛,不过我不和你们计较,就像你说的,我们……可是豪门夫人和穷酸学生的差别。”黎若拨弄了一下手指上套着的钻戒,嘲弄道。
黎若原本与柳疏桐她们是a大的学生,甚至曾经同一寝室,以前柳疏桐便对这种视财如命、利益为上的人不甚反感,而后黎若竟被曝出被一富二代包/养,而那富二代则本有一未婚妻,交往多年,两人更是举办了婚礼,只差扯结婚证了。
对于名校的a大自然是不容许这种丑闻继续传播,败坏学校名声,直接让黎若办了退学。而黎若而后的确是有本事,凭借肚子里的孩子,成功挤掉了富二代的未婚妻,成为了豪门少奶奶。
柳疏桐轻晃着饮料玻璃杯,听着杯中冰块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漫不经心的模样:“三儿就是三儿,脸皮厚度真不是我们这些常人所能比拟的,未婚生子小三上位……啧啧,跟你曾经一个寝室的我都嫌丢人。不过再怎么飞上枝头,再怎么打扮华丽,骨子里的穷酸卑贱可不是因此就能随随便便掩盖的。鸡啊,就得认真做一只鸡,无论披上多漂亮的羽毛,也还是不过一只鸡。”她嘴角上翘,看也没看黎若一眼。
黎若听着柳疏桐这些话,肺都快气炸了。在豪门的日子绝没有外人想得那般轻松,因为家世低微,并且有个能干的前未婚妻在前,所以受尽公公婆婆白眼,甚至连管家也不待见她。
而富二代呢?对那什么未婚妻留恋得紧,有一次酒醉还吐露与她在一起不过以为是露水姻缘释放压力罢了,若不是她还有个孩子拴着他,怕是早就追到人家屁股后头死缠烂打了。
如今连往日的同学也这般羞辱讽刺她……黎若朝周边一看,脸涨得通红,许多a大学生都向她这里指指点点,不时地夹杂几句“a大丑闻”“小三”的话,她慌忙想从咖啡屋逃出,也没来得及再跟柳疏桐斗上两句,谁知没走几步,就被一杯茶水泼到了身上纯白的裙摆上。
柳疏桐本不想再理那人的,谁知突然听见前面那个座位旁一声惨叫“啊”,她好奇地探出头一看,黎若正气急败坏地扯着自己裙摆上好大一块污渍,尖声叫道:“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旁边那人竟不动声色,桌上摆着几本专业书籍,他右手端起玻璃杯,轻轻朝里边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抿了一口水,柳疏桐注意到这人的手修长白皙,是很漂亮的手型。
“刚才是您自己撞上来的,并且,您的尖叫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二十二条规定,侵害他人人身权益,造成他人严重精神损害的,被侵权人可以请求精神损害赔偿,”那人瞥了一眼呆住的黎若,继续道:“女士,别跟律师费口舌。”
柳疏桐一把攥住林白白的衣袖。
“你干嘛呀……”林白白把柳疏桐的手甩下去。
“白白。”
“嗯?”
“……是那个苏醉……那个法律系的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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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白这下子也没再有闲工夫搭理柳疏桐了,转头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a大的那位风云人物苏醉。
尽管旁边仍杵着个白裙子下摆染上一大块污渍,气得发抖的黎若,苏醉说完方才那些话,依旧没将视线从他带来的,放在铺着印有小碎花的桌布上的书页上移开。
柳疏桐观赏完毕,便将头扭回来,吸吮着吸管对林白白道:“好了,别看了,免得到时候黎若恼羞成怒又回来找茬。”字眼上蛮担心的却是用的毫不在意的语气。
林白白立刻赞同地点头,乖乖把头给收回来。毕竟面对像苏醉这样的人物,纵使是黎若这样的豪门阔太太,也不得不退让几分。
黎若不过是仗着个不待见她的足够强势的婆家,而苏醉家底虽不知几斤几两,却是地地道道的法律系高材生,前不久在校外还帮着自家亲戚打赢了一场官司,虽说不大明白法律行业那些事儿,但据说那场官司在业界评论是极好的,眼见着苏醉过不了多久便毕业,可有许多律师行虎视眈眈着呢。
忽的响起高跟鞋“噔噔噔”的急匆匆的声音,柳疏桐听见后面的动静,估摸着是黎若心知讨不了好,无计可施,就怒火冲天地走掉了。
也没过太久,柳疏桐感觉到她坐着的棕色柔软沙发稍微动了一动,她感觉到应该是坐在后面的苏醉起身,准备走了。柳疏桐回头望去,苏醉已经离开了,他所放书的那张桌子上留了一小半玻璃杯草莓牛奶。
看来是一个喜爱吃甜的男人。柳疏桐觉得挺有意思,更何况……“我觉得有点奇怪,苏醉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为别人打抱不平的人,刚才怎么有点针对黎若的意思?”
林白白不以为然:“大概是他面冷心热吧。”
“我觉得不是,他不应该是那种人,”柳疏桐朝落地窗外看去,找到了苏醉的身影:“刚才他桌上摆了两本书,一本笔记本,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同时摘录两本书上的内容,按照常人来说应该会怎么方便怎么来,可是他把两本书都放得很整齐,对齐了两本书的书页,并且和桌布呈平行,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