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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膝盖,把她整个人抱紧怀中。

    有那么一瞬,颜青画还是呆愣愣的,她就老老实实靠在荣桀怀里,连气都没喘。

    荣桀吓了一跳,忙哄孩子那样晃了晃胳膊:“没事吧?”

    颜青画被他那么一晃,这才回过神来,一张俊俏的小脸红成苹果,她难得结巴一回:“没、没事的。”

    荣桀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被吓着的红豆这会儿也还惊魂未定,它踱着步子跟在荣桀身边,垂头丧气地连叫都不敢叫。

    荣桀似一点都不觉得两人姿势有多暧昧,还在一门心思哄颜青画:“你看,我能抱好你,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说得太过自然坦诚,颜青画听在耳朵里脸上更红,却偷偷笑弯了一双杏眼。

    她低声说:“我没有怕过的。”

    是的,自从同他拜了天地,仿佛曾经孤身一人时的担惊受怕都不见了。他那么高大,那么勇敢,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真的不用怕任何事。

    荣桀低头看她头上的小圆发髻,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她买一把最漂亮的金簪,那上面要缀满宝石,灿灿闪耀人眼。

    “你没事就好。”他沉声道。

    男人身材高大,胸膛温暖,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里,颜青画头一回觉得自己娇小可人,似轻的没骨头一般。

    颜青画略动了动屁股,腰背蹭到他棱角分明的腹部,脸上的热意就没下去过。

    “没事了,放我下来吧。”她嗫嚅道。

    平时最是爽利开朗一个人,这会儿却也有了小女儿做派,她有些羞耻于自己的扭捏,却又没办法再维持往日的端庄。

    毕竟,她可从未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

    自从父兄走后,还没有谁这样毫无保留地关心她、照顾她、尊重她。

    作为一个孤女,她自尝遍艰辛,来到山寨后她确实想了许多对策,一门心思想为山寨谋福祉,也是因为他的态度。

    若是没有他,她也很难在山寨中说得上话。

    对于颜青画来说,这份信任和尊重其实才最是难得。

    荣桀刚才真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会儿听她要下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顿时红了脸,耳垂也烫得很,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河虾,可爱又笨拙。

    “我,我放你下来了,”他也跟着结巴了,“你仔细,仔细别摔到。”

    荣桀弯下腰,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地上,这才觉得呼吸顺畅,脸上也没那么红了。

    “没受伤吧?”他问。

    颜青画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满脸担忧,不由浅浅笑了:“没事,有你在呢,我怎么会受伤?”

    荣桀咧嘴笑起来,这话儿简简单单的,却甜进心里去。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句肯定能给他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孤单奋斗和负重前行两者之间他更喜欢后者,有她在他身后,他就能一直坚定走下去,不会退缩也不能妥协。

    颜青画见他整个人都傻了,不由白他一眼:“呆子。”

    她走过去安抚红豆,从布兜里摸了一小把炒黄豆给它吃,这才叫马儿安稳下来。

    红豆已经做过母亲了,兴许是觉得自己刚才惊扰了主人,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它撒娇一样在颜青画手上蹭了蹭,轻快嘶鸣两声。

    荣桀拍了拍它的鬃毛,笑着安慰它:“行了,也不怪你,红豆最乖的。”

    红豆又嘶鸣一声,原地踱了几步,显得精神许多。

    安抚好马儿,颜青画便想马骑下山,荣桀没让她骑,想了想道:“这边有些偏远,我们很少来这里,倒是忘了山上野兔许多,它们总是乱窜,这才惊扰了红豆。”

    他顿了顿,认真看向颜青画,眸子深邃有神:“没想周全是我的错,还请福妹原谅我这一回,下次一定不再犯错。”

    他每次叫颜青画福妹,都能把她叫脸红,颜青画念过他好多次,他也不肯改。

    这傻愣愣的汉子,偶尔也有点别样的小心思。

    这小名又甜又暖,带着难以言喻的缠绵,颜青画耳根都红了,抬头扫他一眼说:“哎呀,这不是没事吗?不怕的。”

    荣桀笑笑,他抬头望了望天,右手在空中摸了摸,最终握住了颜青画的手。

    “山路颠簸,我领着你走吧。”他是这么解释的。

    颜青画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牵着慢慢往回走。

    “山上野兔很多?”

    荣桀一手牵着马儿,一手牵着媳妇,心里头别提多敞亮了,就连说话都带着轻快的尾音,一听就知道他心情极好。

    “多的很呢,它们最能生养,一窝多的时候能有十几只,草肥天好时个个都能养活,”荣桀说着顿了顿道,“前年光景最差,梯田里也没打多少粮食,村民们就靠这野兔勉强度日,差点把山上的兔子都吃光了。”

    荣桀看着时不时从林间窜出的小白兔,语带感慨:“好不容易过了前年苦夏,我便不再上弟兄们捕兔了,好生叫它们生养一年,如今又长了这许多。”

    颜青画温柔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着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赞赏与憧憬。

    作为一个山寨的大当家,他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大字,胸襟抱负和眼光却是一顶一的。

    有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能叫她深深震撼。

    就连山上的野兔他都知道不能赶尽杀绝,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那些往死里逼迫百姓的贪官污吏们,怕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枉生为人。

    颜青画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肥硕的兔儿们,问他:“咱们寨子有人会制皮吗?”

    荣桀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只说:“有几个兄弟家中以前以捕猎为生,会这门手艺。”

    有人会做就好办了,她笑道:“我原来也瞧过几本游记,也看咱们寨子里能散养些野鸡这样的家禽,不如我们也散养兔子?”

    荣桀可真没想到,上山骑个马也能叫她寻思出花样来,他道:“以前也是想过的,只是大家伙儿都不太会,这野兔贼的很呢,搭了窝也要跑,只能漫山遍野抓。”

    大陈百姓最多就养些鸡鸭鹅等家禽,兔子这样的野物确实没什么人养,荣桀他们不会是很正常的,既然曾经动过念头,便好办了。

    颜青画笑道:“我大约有点印象蹭看过如何饲养,回去我再取了书翻找,我们再试是否可行。”

    “等我们自己能散养,兔子又能生,隔三差五能给大家伙儿打打牙祭,还能留下不少皮子。”

    兔子虽然很小,但毛皮细腻柔软,硝制干净也是上好的皮料,凑几张做成袄子穿,冬日里便不会冷。

    养得多,皮就多,他们可以慢慢攒,哪怕冬日棉花凑不齐,也能以兔皮取暖,算是一举两得好事。

    荣桀很快就想通这些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