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昏睡前的一些事儿浮现上来。
到这时候,这位贵公子,才猝然醒悟过来,他,好象早前是在城里的马车上。正在算计着回城后怎么去泡那个青花楼的头牌,再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事后的有些恍惚的片段络绎响起,可是,他却怎么也记不清楚了。
而现在,身处在农家?
难道,刚才他与绑架自己的那群土匪交手了。那个看起来可爱,长的也水灵的小姑娘,她她居然是一个绑架者!
意识到这一点,朱佩安再听着这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气的咬牙切齿。
杨秋荷拧着眉,大步往朱佩安房间走来。
她就知道,这救一个人就等于是救一个麻烦回家。
看看,这个刚才醒来的家伙,明显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刚才巧儿出去一脸的怒气,看来,她有必要把这杨家的家规宣传一番。否则,不小心就让这些救来的人给家里气氛破坏了。
“屋里……”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己了断了。”
推开门的瞬间,杨秋荷眨巴眨巴眼睛。
她有点不清明,这屋里的这位……长相看起来不错的家伙,他在抽什么疯?
居然,居然拿着一根尖利的棍子,抵着他的喉咙,正在横眉冷眼地威胁她??
正文 第077章:落魄贵公子
没看错?
这人真的是在威胁她啊!
“你要干嘛?”杨秋荷不露声色,挑眉,好笑地抱着双臂看这家伙表演。
“你,你不准过来,不就是……不就是想要钱么,我,我写信,我们家收到信件后,你想要多少钱,他们都会送的。只要我在你手里,你怎么着都行。”
朱佩安紧张极了。
他这一生,因为家里的特殊原因,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一些特殊的绑架,还有讹诈等等。
可是,每一次都死里逃生,有惊无险。
当然,每一次的过程,他还是很揪心的。
杨秋荷摇头,一步步往前靠近,“你想自己了断?”
“你,你再靠近一点,我,我就自己了断了。”朱佩安抬起脖颈,把手里的棍子又靠近喉咙一点点。只是,还是没能靠近他要害的地方。
其实,皮肤太嫩了,这若是伤了一点点,感觉也很疼的啊。
“要动手呢你就赶紧的哈,别这么畏手畏脚的,一点也不象个爷们。”
杨秋荷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的胆怯,真为他到现在还在装而觉得心累。
“你,你,你敢骂我不是男人。”朱佩安悲愤了,手里的刀,又往前挺送了几分。他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说他象女人。
“唉,我说你要动手,就趁早啊,再不动手呢,一会儿我要帮忙了。”
“咣……”朱佩安手一哆嗦,“你,你要杀我。”那双腿,颤抖的跟簌糠一样。
杨秋荷冷冷地看着这家伙,感觉,头更疼了。
之前救的老头脸皮厚。
还行事象老顽童。
可现在这救回来的,貌似脑子抽,行为举止更是不正常。唉呀,他们怎么这么命苦,救一个两个,全是不正常的呢。
而她这打量头痛的表情,落在朱佩安的眼里,就变成了这女人是在思考,怎么把他生吃活扒了。
这一次的绑匪,似乎与众不同。
不行,绝对不可以死。怕死的朱佩安,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床榻。
“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俺计较啊,我家里有钱,有银子,我家老爷子最疼我。虽然我老爹娶了五十房小妾,可是,他最疼的还是我这个宝贝儿子啊。那些别的杂乱的娃,全是老爷子的小妾所出。我,我才是我爹最正统的家族接班人呢。我有大好的前途,我有美丽的人生,我不要死,求姑娘你放过我吧,呜,我真的会感谢你的。”
杨秋荷听的脸抽抽。
“别再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看着就恶心。告诉你,俺不是来杀你的。我们家的家规,你得记住了。在我们家,你必须要自己动手,自己解决温饱,自己劳动换取一切生存的报酬。还有啊,你还必须要做到的就是,必须要听话,不服从命令者,没饭吃,没点心吃,没别的娱乐节目。好了,念你现在是重病患者,所以目前的工作不是太多。第一天的饭食,也免费为你提供了。但也仅限于今天,明天开始,你没做完规定的工作量,这饭就甭吃了,自己准备挨饿吧。”
宣布完,杨秋荷就跟一阵风似地离开。
这一下,换朱佩安彻底的懵圈了。
“呃,她,她不是来杀我的,又是来宣布家规的?”
知道自己没死,朱佩安兴奋了。
“哈哈,我还活着啊,活着真好,呜……”
周老同情地看着屋里这又哭又叫的家伙。摇头,“唉,有病啊,还病的不轻。都说老头子我是个癫的,可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个癫疯的厉害的,小伙子,有病得治。我这有药,你吃么!”
朱佩安抬头,狠狠地扔出一块枕头,“滚。”
在接下来,朱佩安略聪明一点了。
当然,他那个大爷的脾气,一时半会地还不能完全收起来。但是行为举止,略微好了一些。
毕竟,他怎么也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哥儿,这个眼力界啥的,还算是有的。
知道自己只要顺从这一帮“土匪”,再听他们的计划行事,性命,还是不会有威胁的后,就安然住下。
第一天,他老实地吃喝完后,自己个儿躺在屋里养伤。
听到有人后,也会跑出去听听动静,随便也打听一下这个地方。
在得知这儿只是一个小村庄,而自己,也只是被这一家子意外救回来后,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原来,我只是虚惊一场啊。不过,这一家子还是不好招惹的啊。尤其是那俩个说话笑眯眯,看起来很和善,但是做事,却极可怕的女人,一看就不好相与的。”
说完,他惊心绰胆地瞄一眼不远处的巧儿,那妞儿,这会儿正在削一些古怪的东西。
明明小小年纪,姑娘的手也纤细修长的,可那些竹片儿在她的手里,就象是在跳舞似的,动的那个自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