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没想到这妖妇如此狠毒,难怪我第一次瞧见聂衡就觉得眼熟,原来当今的太子是他的孽种,好一对奸/夫/淫/妇盘算起罗国来了,可怜陛下还当是自己亲儿子般疼爱有加!”
说着他又气不过的想在拍上一掌,被连幽若一个眼神又给瞪了回去,想比凌轩的暴跳如雷,墨怜生就显得平静许多,许是经历了太多人性丑恶,对这些已不在乎,他如今想的只有报仇。
“明日就能入城,到时候所有仇恨一笔清算!凡是有牵扯的一个别都想逃脱。”
凌轩坚定的点头满眼信心,天子令在手又有平乐王,灭了罗国的奸佞小人只不过是弹指间。
连幽若瞧见墨怜生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抬手覆上他有些颤抖的手背无声安慰。
第二日接近晌午终于到了城门,城门里外重兵把守,平乐王随行的每个人都被从头到脚的搜了个仔细,倒是聂衡和聂云岚的队伍只走了个过场,这让平乐王心里很恼火,外人不防倒是防自己人防的紧。
混在聂云岚队伍中的凌轩还有墨怜生心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庆幸昨日和云岚公主达成了协议,不然就算逃过昨日一劫今日这搜查也决躲不过。
进了城墨怜生望着陌生的街道,心里竟涌不出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无限的苍凉。路过本该是平阳侯府的府邸时,看到正门高悬的却是季府,两兄弟都忍不住攥紧拳头。
队伍一路前行很快便进了皇城,墨怜生看到夹道相迎的大臣嗤鼻一笑,这怕是在迎他们心里认为的新帝聂衡吧,姓季的女人这是迫不及待昭告天下她与邻国王爷不仅珠胎暗结,还合伙某算了罗国的一切。
可惜今日这梦很快就被彻底粉碎。一切安排妥当,他伫立在高高的城墙内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心里酸涩无比,物是人非说的便是他如今的心境吧。今夜皇城内还可太平,到了明日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凌轩也同他一样怔怔的望着夜空,连幽若则是站在窗前看着望不到尽头的灯火阑珊,聂云岚走到她身边看到她神色凝重。
“早些睡吧,明日你们会有一场硬仗。”
连幽若平静的深吸口气:“虽然你做这些是带着目的,但还是多谢你,毕竟是这世间坦坦荡荡的真小人很少。”
聂云岚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夸我吗?”
“只要公主心里舒坦怎么想都可以。”
“你倒是有趣的人,怪不得他那样将你放在心上,本公主到底是迟了一步。”
“你可不是迟了一步,是迟了好几年,不过就算你比我早一步遇见他,我想墨怜生还是会选我。”
说完她看着灯火自信一笑,聂云岚气的白了她一眼转身不在搭话,生了这么让人嫉妒的一副面孔却配个冷若冰霜的性子,可惜了可惜了。
长明殿内
季映雪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像极了女子情窦初开的模样,是啊!她却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了聂衡,只瞧了一眼便再收不回心,十几年未见她觉得像是过了沧海桑田。
“映雪,本王来了。”
听到聂衡的声音,季映雪激动的转身,看到他依旧面如冠玉的脸庞,眼底一红泪水慢慢涌出,这压抑了许久的思念总算是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妙云识趣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情意绵绵,多年前的疑虑总算是有了结果,从前她以为娘娘心中所爱的,七殿下的生父都是沈嵩。
只是自从掌控了陛下,娘娘对沈嵩的态度就越来越冷,直到今日她瞧见娘娘那娇羞委屈的流泪模样才知这人才是娘娘心底的人,她如今只觉得冷的汗毛倒竖,一个女人竟可以心思缜密,隐忍到这个地步。
☆、(大结局)
“这些年委屈你了和勋儿了。”
看着聂衡满是柔情的双眼和唇边的笑意,季映雪眼里擒着泪水苦尽甘来的笑着窝进他怀里,感受到阔别多年的温暖踏实再也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只要是为你都值得,只是天子令我还未寻得,完全掌控罗国怕是还不能,还有沈嵩也还未除去。”
聂衡紧了紧怀里的人长叹口气:“无妨,如今我来了你就不必在担心这些,我自会处理好。你只要护好我们儿子就可。”
两人静静相拥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后面顺理成章传来的是男女动情的呻/吟/声,殿外站着的人却忍的脸色铁青,攥的拳头青筋凸起。墨怜生看着沈嵩阴沉的面庞,唇角微扬。
“沈将军这戏看的如何?对于本王的提议可有想好?”
墨怜生边说边惋惜的长叹一口气,看着宫城内的星星点点。沈嵩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仿佛透过这厚重华丽的殿门能看到那对相拥缠绵的男女。
原来自己这些年处心积虑谋算的一切竟是在为他人铺路!更可笑的是他倾注了所有爱意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我可以策反,一切尘埃落定也可以死谢罪,但你们以命发誓绝不牵连沈家一人。”
“我只能保证沈家人可以活着,但若还想向从前那般绝无可能!”
沈嵩扬唇冷笑,木讷的慢慢走下石阶:“活着便好了。”
墨怜生瞧着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心里没有一丝怜悯。他身旁的黑暗中走出一人,那人看着他的侧脸抿紧双唇眼神有些畏惧。
“太...太子殿下。”
“我知道你都听见了,绿萝让我多谢你当年的帮衬。我不为难你,只想知道母后和景铭是怎么死的。”
墨怜生边说边深吸口气闭上双眼,隐在袖中的双拳慢慢握紧。夜漆黑如墨,像极一头穷凶极恶的猛兽,恨不能一口吞噬世间的一切。
妙云垂首思量了下,在抬头已是满眼坚定:“皇后娘娘是被主子活活勒死的,六....六殿下是被按入水缸溺毙。”
她微微缩起身子觉得他会震怒,可头顶只冷冷的飘了三个字:“知道了。”
妙云愣在原地原地看着那个扬长而去的身影,殿下竟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她站起身站到屋檐下,明日便可离开这深宫高墙了,外头的人争破头想进来,里头的人却想着法的出去,多可笑!
第二日朝臣们早早入了宫,有些心知肚明,有些愤愤不平只觉得一个小国王爷到访竟要兴师动众所有朝臣陪衬着,着实降低罗国的国威。
聂衡对那些不满轻视的笑全然不在乎,这罗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等座上那高高帝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