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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当年的事我没有对不起你。

    “此事让大家听到也无妨。”

    却见秦仙点点头,手握折扇拱手一揖,神情没有半分不自然,仿佛理所当然地温声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请你回清宵仙门,你还愿意吗?”

    听到这话徐墨没什么反应,反倒沈砚猛地转向他,那件事对曾经的书墨有多大的打击他是最清楚的,其实他最了解书墨看重的东西了,他知道徐墨也绝不会无动于衷。果然,虽然徐墨已经可以做到面上不动声色,但沈砚就是能看出他神情恍惚好似在做梦,不,即使是梦他也从未想过秦仙会低头吧。

    徐墨甚至来不及细思就想回答他,但才要开口就感觉到来自沈砚的视线,顿时如芒刺在背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讪讪地摸摸鼻子道:“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我就怕秦掌门哪天不高兴了又把我除名,那多尴尬。”

    秦仙哈哈笑出声来,收起扇来对徐墨诚恳道:“你可以慢慢考虑,想好之前先在清宵仙门住下吧,我的道宫在城外。徐墨,即使你不愿回来我也尊重你的决定,我是真心想与你化解旧怨的。”

    徐墨也从容笑道:“什么旧怨我早忘了,难为你记了这么多年。”

    秦仙从开始就维持得完美的笑容终于现出了一丝裂纹,他心里这才终于舒坦了些,在心里道:回去?你以为我是你养的狗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心里猜测着秦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听到沈砚主动问秦仙青青去哪了,徐墨四处望了望,这才注意到附近完全不见青青的影子,她一路上便跟着秦仙,不知怎么这次却不在。只见秦仙脸上表情更加不自在,轻飘飘答道:“今日一早便离开了。”

    徐墨本就疑心那夜的事,事关青青,也顾不上和他较劲,着急道:“你怎么能让她走了?”看秦仙反应茫然,越发明白他根本一无所知,便解释道:“你去圣朝求援时我已发现镇魂枪对魂魄魂魄的作用,你太忙我便没对你提起,但是青青却知道这件事。那夜,她玉殒的时候还牵挂着你,便求我将她的一缕魂魄藏在你送她的手链中,她说要继续陪伴你,保护你。然而魂魄中藏有人的记忆,所以在接近你的时候那个姑娘可能已经记起前世的事了,她之所以跟着你大概是因为……”

    他话未说完,秦仙便已扯住他胸前的衣襟,眼里彻底不见刚才的碧波无痕,怒道:“这件事你为何不早说?”

    徐墨怒道:“说?你要我如何说?那件事后你根本在回避我,你给我辩解的机会吗?况且她为什么走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那夜你和沈砚都中了苏罂的媚术,我怕你受不住将你绑在床上,然后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秦仙听到这里瞳孔猛地收缩,似乎在回忆什么,面色霎时变得苍白,连站都站得摇摇欲坠。他什么也不顾地转身便走,连抱歉都忘了说,只不顾一切地找到了青青住过的房间,被子桌椅都叠放得整齐,却没了她的气息,她已经走了很久。

    秦仙拾起搁在桌上的绿色碎玉珠链。这串手链他一直带在身上,遇到苏罂那夜后就丢了,后来见到不知怎么落到了青青手上,他问起来,青青只道是捡的,他想既然她捡到了便让她拿着吧,反正本来就是她的。

    他当然清楚轻轻为何要走,因为她不想自己看着她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因为她知道即使留下也永远无法走进自己心里,因为自己让她很痛苦。

    徐墨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的话,原来是这样的。

    她之所以跟着你大概是因为……

    这一世,她仍选择爱你。

    原来如此。

    随他回来的弟子在身后悄声问道:“掌门,要找青青姑娘回来吗?”

    秦仙没有回话,他将手拂过桌案,似乎又沉浸在回忆中,半响才喃喃道:“罢了。”

    徐墨和沈砚由人领着到了清宵仙门在城外的道宫,他一眼便认出了接待他们的弟子。此人明教凌宇,是秦仙后来收的弟子,与他意见常常相左,后来更是他出主意将书墨从清宵仙门除名,心里更是不愉。派这人来无非是因为凌宇讨厌他,才让他暗中监视自己,之前说得诚恳,却是连伪装都懒得装。

    他知道,秦仙一向连骗他都懒得骗。

    沈砚斜靠在床边神色阴郁,忍不住对他说道:“我看秦仙像是在给阿城炼什么长生不死药。”

    徐墨若有所思:“修道者与天争寿,也要历尽重重劫难,哪一步不是凶险万分,哪有什么真正的不死?”

    沈砚不屑道:“与天争寿难,与人争寿易。城外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恐怕也是遭了毒手,你这兄弟干的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想不到清宵仙门竟会沦落到做这种勾当。”

    徐墨其实也猜到这一层,但他不愿道破,不愿承认,不愿接受,他深爱的清宵仙门已沦为鹰犬的爪牙。他心里痛如刀割,嘴上还是跟着沈砚一起唾弃这种行为,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沈砚怎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心烦地要把徐墨推开,不想徐墨反而拉住他的手腕抱得更紧。此时窗外已是月华如霜,星辰静谧,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徐墨搂着他如若刀削般的肩膀,沈砚能感觉到他身上渐渐升起的反应,顿时又羞又恼,正要打他却被攥着手腕,徐墨的吻蓦地覆上他的唇,他脑中像有烟花炸开,不知怎么身上便似抽走了力气似的软软地任由他抱着。

    一吻罢,他们呼吸都有些急促,徐墨慢慢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砚砚,可以吗?”

    这么说着,他的手已经移向了沈砚的衣带,白日里在锦绣山庄他就已经恨不得跟沈砚找个地方翻云覆雨了,可惜一直被各种麻烦牵着,这种事开了头哪里能中断得了?

    沈砚抬眸瞪了他一眼,明眸善睐,如一泓清水,像给了他某种暗示,鬼使神差地搂住他低头吻到底,□□愉。

    次日。

    徐墨天还未亮便醒了,怕吵醒沈砚,便原地打坐,将气运行一个周天再收回丹田,猛地睁开眼睛。

    一夜过后,他的修为竟增了许多。此时天已大亮,他见沈砚折腾了一夜将将醒来,便把他拉起来说了这件事,沈砚听了也很紧张,忙确认自己是否被采,确认过后才冷淡地说没有。徐墨不放心又再三检查一番才罢休。

    他心里想着睿睿说过的话,还有上次昏迷后的事,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想起前世的事,但与沈砚一起时总会记起更多,他隐约猜到想找回前世修为的钥匙或许就在沈砚身上。

    想到这里,他便问沈砚:“你可派人打听过玄微道长回观尘山后的情况?”

    沈砚经他这么一问倒也生出了怀疑:“没有,不过当下太乙仙盟一片混乱,玄微回了观尘山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