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说走就走,而且武艺高强,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中。
徐九在他走后干脆重新往后一仰,打算再睡一觉。
【……你竟然不留住他!】
徐九散漫地应了一声:“嗯啊。”
【为啥?你明明那么想跟他啪啪啪啪啪!】
徐九:“……???”什么鬼。
这种随随便便探查宿主的行为,他真的要投诉他们了!
888这边仍旧不知死活地说:【宿主你刚才的态度太冷淡了,这样不利于任务的进行呦!】
徐九:“啊。”
【你之前不就想要让应远来找你吗?怎么人来了,你却这么冷漠?】
徐九:“哦。”
【还有你明明想着要跟应远再那啥啥一次,怎么现在就怂了?】
徐九:“……”
“你还有完没完了?”他对着空气吼了一声,把碰巧来给他端水过来的学而给吓了一跳。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屋里这么黑怎么也不叫学而来掌灯?”学而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忙活了一通,屋里终于有点光亮了。
徐九心情却挺烦躁,他冲学而摆了摆手,说自己想要静静,让他回去休息,不用管他。
最后学而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们少爷的卧房。
徐九烦躁的坐起来喝了点水,屋里虽然点了两根蜡烛,但光线依旧很暗。他以前在农村老家的时候晚上只有一个低瓦数的灯泡负责全家的照明,往往还因为要省电而不能多开。
他其实是不排斥这种豆大点的灯光和黑暗的。
但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这屋子就是暗的叫人觉得压抑。
于是他起身给自己拿了件衣服披上,独自出门去小花园里走走。
“其实我不是不想理他。”徐九一边走一边跟888说。
【哼。】刚刚被吼了一声,888的小脾气这会儿还没有下去。
“好了好了我错了,八哥对不起,现在你好好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888换上了委屈的语气。
徐九微微挑唇,知道888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就特别无赖地把这篇儿翻了过去,转而说道:“我只是……一想到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唔,感觉有点怪怪的。”
【……唔。888明白了。】难得不着调的宿主想要找自己交心了,888在一瞬间选择了原谅,说道:【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既定事实呀,除非这个世界任务完成以后你再接新的任务。】
“……”
【相反,这个世界宿主能不能完成任务还说不定呢。你想的太多了。】
徐九:“???”
【888的意思是说,既然是无论如何都会产生的结果,宿主又为什么要把宝贵的时间花费在纠结这件事情上面呢?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任务完成,不然以前都前功尽弃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
徐九觉得自己确实是被打气鼓励了。
“可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我还故意招惹他,这是不是有点儿不讲究……啊,算了。”
徐九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把,觉得自己对着个npc动了真感情本身就挺蠢的。
——npc又没有情感,这个世界过了就不记得他是谁了……他他妈竟然还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对方会不会伤心?
徐九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都怪太多的细枝末节给人的感觉都太熟悉了,才让他有了一种也许男主也拥有了记忆的感觉。
所以才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但终究888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想这么多根本没用。
纠结也不过就纠结了这两天,第二天徐九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理状态。
又过了一天,他重新回到朝堂,说来也巧,竟然就在玄武门口遇见了摄政王大人。
休养生息了数日,徐九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今天起床起的特别早,出门也自然比以往要早,以至于他到达玄武门的时候就只有零星几位大臣在。
其中就包括应远。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日下了雨,温度骤然下降,徐九在官服里面穿了厚厚的里衣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应远却好像完全不知严寒,如松柏一般伫立在天色尚未亮起的晨曦中,既坚韧不拔又傲骨凛然。
摄政王大人即便公开站在大臣人堆里,也从来都不与人进行过多的私下交谈。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有其他大臣到了,见了他便对他行个礼,他悉数还礼过后便也完了。
反观徐九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也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就引得一大群人围上来嘘寒问暖:“小卓大人刚刚病好痊愈,可得多穿些衣服,要不然恐怕又要病了。”
“是呀是呀,小卓大人您这几日病了,我见皇上的也有些思绪不宁,您再不来上朝啊……”
这大臣还想多说,便被其他官僚扯了扯衣袖止住话头。
到底是天子脚下,不可妄议皇上。
徐九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地揉了揉鼻子。
他心想,怪不得应远要这么遗世独立,看看这些身居高位之人的做派……没有队友也比猪队友要好得多。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赶着马车送他们去上早朝的地方。
像应远这种位居高位的自然要自己乘坐一辆马车了,而徐九他们这种品级不是很高呃官员则没有那么多说法,可以两至三人共乘。
有人去请应远上马车,徐九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男主就那么目不斜视地上了车,从始至终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就连他打喷嚏的时候都没有。
本来这玄武门就没有几个人等在这儿,现在还有同僚被冻的打了喷嚏,就算是生性冷淡的摄政王也不应该不闻不问,甚至是不看一眼吧。
……看来男主这是生气了。
徐九有些后悔,感觉自己之前是托大了!
就算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可以纵容他的男主,但应远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甚至权利都在皇上之上!
他这样的人又何必经受旁人的冷落?
要么说不作就不会死,早知今日他当初何必给摄政王甩脸子看呢。
眼瞅着应远的马车越走越远,徐九带着懊恼一股脑地钻到了车上,他还是觉得冷。
“这天气怎么冷的这么快。”他两手互相握紧,把两只袖子对接起来防止有风钻进来,窝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今年确实冷的特别早。”同乘的大臣也冷,也抖着嗓子说:“看来今年冬天不会好过喽。”
徐九对于他的这种说法颇为赞同。
古代取暖设备确实很寒酸,他又在北方,听说冬天只有地龙可暖炉可以供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