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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暮那是我堂哥,你叫他师父,你该叫我什么?”秋实说完,眼中带着一丝凌厉,然后接着喝豆腐花。

    小六子听完,挠了挠后脑勺,是啊,这么说来,他确实跟秋实叫叔叔了,不过,这叔叔还真是年轻了些,算了吧,有人天生就辈分大,没办法。

    “记住了么?”秋实见了小六子脸上的神色,知道小六子的心里已经认可了,但是他偏偏还要追问一句。

    小六子嘴角狠狠一抽,苦笑说道,“记住了。”

    吃过了饭,洛梦终于醒过来了,她是做着噩梦醒过来的,满头满身的虚汗。

    陶然急忙那么毛巾给洛梦擦拭干,生怕她出着汗吹了风再着凉。

    “干娘,什么时辰了?咱们准备去医馆吧。”洛梦站起来洗了把脸,就盯着陶然说道。

    陶然双眸满满的疲惫,说道,“恩,待会儿跟客栈里结账了,咱们就出发。”

    秋实和小六子都是办事利索的人,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然后这一行人就朝着县里的东南方向的三家医馆去了。

    路上,人群涌动,大家欢快的打着招呼,或者热闹的询价问价在路边的小摊位上,只有这辆马车上的人,显得格外的沉闷。

    今天的太阳似乎像是起的晚了,时辰不早了,却依旧见不到太阳的光亮。

    县里阴沉沉的,落日镇上,也阴沉沉的。

    苗根喜一大清早,从自家带了块菜饼路上吃,又让李彩云用自家粮食去几户邻居家换了些鸡蛋,就出发去落日镇了。

    虽然是一大清早,地里的草里庄稼里还有着不少的露水,但是这并未影响庄稼人出门干活,大家选择性的去做一些农活。

    苗根喜看着路两边庄稼地里的农人,他不禁的叹了口气,现在家里就他一个能干的动力气活的大人,那几个孩子虽然也很卖力,但是孩子终究是孩子,做的活没有多少,看着人家地里那三五个壮汉在干活,苗根喜羡慕不已。

    苗根喜走着走着,脑子里就又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往事,上次彩云怀孕了,可是却因为各种原因流产了。

    虽然,后来苗根喜从各种途径知道是杨玉红的事,当时他也想去打杨玉红,甚至想把苗根旺一起打了,可是,家里的灾难已经很多了,他纠结再三,然后家里就出了大事,娘没了,自己媳妇儿和老二媳妇儿,连同爹,都被官差带到了县大牢里。

    从那之后,苗根喜似乎慢慢就将这件事搁置了,不过,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始终是迈不过去的坎儿。

    苗根喜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儿子,十年,十五年,他的庄稼地里,也能出现好几个壮汉,一起收庄稼,那干活肯定是最快的。

    心里念着盼着,没多一会儿的功夫,苗根喜就到了落日镇了。

    说到头,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到落日镇,但是却是第一次去叶春暮的新家。

    第638章孩子何去何从

    苗根喜在街上只打听了几个人,便很顺利的找到了叶春暮的新家。

    当苗根喜站在门外的时候,朝着这片张望一下,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么气派的宅院,还有前面那一排的店铺,竟然是叶春暮家的,想想五年前的时候,叶春暮还是跟着他师父到处给人做家具的小学徒,下水村的家里,也是简陋的民房,家里除了两只老母鸡,什么都没有,如今竟然变化这么大。

    正巧,苗秀兰坐在院子里缝补洗涮旧衣服,她心里总是惦记着儿子和儿媳,没办法也只能找点活做,这样才能分心一些。

    一阵犬吠声,打断了苗根喜的思绪,也惊扰了苗秀兰的凝神。

    “姑母,我来看看,那个,春暮——”苗根喜也是个直爽的性子,见了自己的亲姑姑,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苗秀兰试图站起来,身子却不好使了,她身子晃动一下,竟然没能站起来,所以,她只能伸手拄着屁股下面的木凳子,试图再次的站起来。

    苗根喜见状,急忙跑了过去,然后搀着苗秀兰。

    “姑母,几日不见,您怎么——”苗根喜很是担心,他知道姑母的身体一向不好,但是现在家里的生活好了,姑母不但气色没有变好,似乎身子更差了。

    “唉,叶子和七梦还有秋实他们,去县里了,在落日镇上,窦郎中说了,叶子的病啊,治不了。”苗秀兰说到这里,老泪纵横起来。

    苗根喜有些着急,却又不懂得怎么安慰人。

    “姑母,您先别着急,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弄的?”苗根喜搀着苗秀兰坐在了台阶上,一脸疑惑和迫切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其实,时到今日,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叶子出门去换房契,结果一直没回来,到了天黑的时候,我才让七梦去外面找叶子,可是七梦回来之后,却说有人跟踪她,然后这边的事还没完呢,福子就将叶子送回来了。”

    苗秀兰干脆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这几日的时间,她都把泪哭干了。

    这几十年受过的苦遭过得罪,她虽然也暗自落泪,可是那些苦和罪,她知道自己能熬过来,所以,她也不曾这样的担惊受怕啊,可是现如今,儿子是好是坏,甚至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了。

    “叶子被送回来的时候,满头满脸的血,身上的衣服破了,身上也有些淤青紫青,被打的伤痕啊,我们急忙的请了郎中,可是郎中却说,叶子被打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脑袋里还有五脏六腑里,都有了瘀血,他没有办法了。”

    苗秀兰说的泣不成声。

    她不想旧事重提,可是自己的侄子来探望,又是最老实巴交让她信任的侄子,她总是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苗根喜听的也是心头紧紧的。

    他真是不能相信,春暮那么好的性子,怎么会惹到什么人,春暮又素来身体健壮,别说平常的男子,即便是两三个男子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将春暮制服啊。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才让春暮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

    “姑母,报官了么?”苗根喜急忙问道。

    “哪里有时间报官?七梦那孩子也吓坏了,她一直不吃不喝的守着叶子,给叶子找郎中治疗伤势,在镇子上治不好,就去了县里,她们说了,如果县里治不好就去州里,实在不行就去京城,叶子不在家,人家官府的人来了,连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