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盯着叶春暮,还没听到回应呢,就见春暮哥转身朝着门外跑去了。
“喂!春暮哥!你去哪儿啊?”秋实一脸的疑惑,急忙跟了出去。
苗秀兰在草棚子那听到声音之后,转身之后,也只看到了叶春暮的背影,便马上召集的试图赶过去问儿子要去干啥。
“秋实!你哥干啥去了?”苗秀兰追到门口,儿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巷子口了,所以苗秀兰便朝着已经跑出门外的秋实喊道。
秋实都没顾得上转身,只是扔下一句话,“我不知道,大娘您放心,我跟着我哥。”
苗秀兰不禁的皱起了眉头,狠狠地叹了口气,说道,“儿子大了,娘是没用了。”
叶春暮的心里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他拼了命的跑在大雪纷飞的路上,而此时,鹅毛大雪已然掩盖了小路的样貌,所以,叶春暮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
秋实跑的心慌,他总怕一不小心摔个狗啃泥,一边跑一边喊,“春暮哥你去哪儿啊你等等我。”
当秋实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了一段之后,他似乎看了出来,春暮哥是朝着望月坡跑去的。
秋实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顾不得吞下去多少雪花了,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春暮哥你——”
秋实话还没喊完呢,就瞧着远处的叶春暮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秋实不禁的嘶嘶了一下,看着那摔下去的动作,秋实都觉得后槽牙疼,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秋实再次的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叶春暮在那趴着似乎起不来,秋实的心不禁的紧了一下,春暮哥不会是摔坏了吧?
然而,秋实没跑了几步,便看到叶春暮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望月坡的方向走,而且那走着的步子有些凌乱。
秋实忍不住的觉得疼,春暮哥向来都是个坚强的人,平时在外面做活,免不了的磕磕碰碰,手上胳膊上腿上带伤,那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春暮哥压根儿就没在意过,可是这次,秋实看到春暮哥的反应便知道,春暮哥一定摔的很严重。
当秋实追上叶春暮的时候,叶春暮竟然用双手撑着石阶在往山上爬。
秋实心里再次的疼了起来,鼻子一酸,竟然忍不住的要掉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哪里能随便哭鼻子,可是秋实看到春暮哥那冻得发紫的双手,还有流在手上的血迹已经结了冰的样子,再看到春暮哥咬着牙的往山上爬的样子,秋实还是忍不住的掉泪了。
“春暮哥,来,你别爬啊,我架着你!”秋实虽说十七岁了,但是跟二十多岁叶春暮比较,身型还是单薄了一些。
叶春暮听到秋实的声音,扭脸一看,嘿嘿一笑说道,“你小子怎么哭鼻子?像个娘们儿。”
“我呸,春暮哥你没良心啊,你再这么编排我,我一松手,保准你去阎王爷那报道去。”秋实是心软嘴不软,挤兑叶春暮说道。
叶春暮只是憨憨的笑了笑,便不再吭声。
秋实看得出来,春暮哥连吸气都很痛的样子。
哥俩缓缓地朝着望月坡的那个篱笆院子靠近,雪越下越大了,转眼间就能将人变成雪人了。
“汪汪——”
洛梦从外面回来之后,心里有些郁郁,她早先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还能有人看得上她的这个模样,说好了男人不是都喜欢美女么?
陶大娘见洛梦回来之后心情很不好,并没有着急询问什么事情,而是以为洛梦在要账上面有了困难,而这些事情,是陶大娘所不擅长的事情。
金粒儿和米粒儿依旧在屋子里闹着玩,并且格外高兴的等着外面的雪停了之后出去玩。
当院子里传来了天狼的叫声的时候,陶大娘不禁的去门口瞧了瞧,因为外面雪下的太大所以隔着窗子根本看不清楚。
“这是——”陶大娘正要看个仔细的时候,秋实已经架着叶春暮走到了房屋门前。
“大娘,我和春暮哥过来看看。”秋实急忙说道。
陶大娘在秋实说话之前,只是看到浑身是雪的两个男子,并未看的仔细清楚,听到了秋实的话之后,陶大娘便马上的闪开身子,急忙拉开门说道,“快进来快进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大雪天的来了?摔着了?”
陶大娘的话,在堂屋里响着,洛梦的思绪被打断,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叶兄弟,秋实兄弟,屋里坐吧,暖暖身子,我给你们烧点热水。”洛梦微笑着说道。
可是叶春暮明显的察觉到,三嫂的微笑里少了一样东西:快乐。
第212章爱在心,口难开
然而,就在洛梦准备去堂屋里灶台前的过程中,却发现叶春暮那脏兮兮的带着冻血的青紫的大手。
“叶兄弟?你这是——”洛梦有些惊诧。
叶春暮憨憨的笑了笑,“没事,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嫂子,其实我回家之后,我就找春暮哥——”
“秋实,你每次见了你嫂子都是话多,扶我炕头坐着,帮我弄一盆水来,你看我这脏了吧唧的——”叶春暮说话有些困难,但是还是阻止了秋实的话。
洛梦的心思在叶春暮的手上,因为那个手看起来其实在是恐怖,让人觉得心里一紧的感觉,所以,她并没有认真去听秋实的话,更没有认真听叶春暮的话,反而是她抬头再次看向叶春暮的时候,发现叶春暮的右脸也有血迹。
洛梦不禁的蹙了蹙眉头,急忙说道,“秋实,快扶着叶兄弟里屋炕上坐着,我这就温水,赶紧给他收拾一下,这看着都疼。”
说完这句话,陶大娘似乎也看出了叶春暮手上脸上的伤,并且看到叶春暮的膝盖的衣服都破了。
“我的个老天爷爷,这是怎么摔的,这得多疼啊。”陶大娘急忙去找毛巾和木盆。
米粒儿和金粒儿听到了娘和姥姥的话,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叶叔的手和脸。
“叶叔,疼不疼?”金粒儿皱着小眉头,很担心的问道。
叶春暮抬头看了看金粒儿,然后憨厚的笑了笑,说道,“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不疼。”
金粒儿听完,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儿,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米粒儿却细细的说道,“叶叔,你要是疼,可以偷偷哭,娘说,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