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不可!”慕容修被叶劲的动作骇的面无人色,连忙闪身过去,一把将他的手从腹部扯出。叶劲还要挣脱,慕容修情急之下将他拦腰抱住,凄声道:“你要自废武功,就先杀了我吧!”
“慕容…庄主,你…”叶劲又是震惊又是痛苦愧疚,一时间怔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慕容修生怕他还要故技重演,连忙说明利害:“叶兄,自我二人双修后,体内真气已与性命相连,若要废去无异于自戕!”
慕容修想起他的心病,又接着道:“叶兄,其实我对你并非毫无情意,只是…”不等他说完,叶劲便苦笑着打断道:“庄主是想说,我二人其实是两情相悦,所以双修也毫无问题吗?”
慕容修放开叶劲,便见他一脸无奈道:“庄主说的话,在下实在不知该信哪一句。”自从二人相识后,慕容修骗过叶劲不少次了,之前在明月镇经商的事叶劲还没有究根问底,可说是前科累累了。
意识到叶劲根本不信自己的话,慕容修忙急切的解释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之前没有回应你的感情只是因为…”
“庄主不用再说了!”叶劲显然不相信慕容修的话,认为他如此这般只为保住他的命。不过此时也不宜做出过激行为刺激他,因此只安慰道:“庄主放心!事关性命,在下一次走火入魔发作之前,叶劲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庄主千万莫再如此了!”
“叶兄…”慕容修还要解释,叶劲已经坐回床边,一把撩开衣服道:“不知庄主可有伤药,在下想要处理一下伤口。”慕容修一见了叶劲的伤,立刻将要说的话忘了,亲自拿来干净的纱布和伤药替他裹伤。
方才隔着衣服还看不清楚,此时见了那几个血肉模糊的血洞,慕容修立刻心疼的红了眼眶:这哪是自废武功啊?简直是要把丹田整个都摧毁!处理好伤口后,慕容修还是心有余悸。
叶劲看着慕容修的模样,感觉他说的对自己有情的话似乎并非虚言,可是慕容修自遇见他后似乎一向如此,叶劲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主观臆测。
心里暗叹一声,叶劲想起自己昏迷前状若疯狂的模样,连忙关切的问道:“庄主可有受伤?”慕容修听了这话不自在的偏过头去,含糊道:“无事。”
叶劲见他脸色红润,行动如常,知道他所言不假,便放下心来,站起身问道:“此处是天下第一庄?我这次昏迷了几日?”慕容修道:“今日已是第八日。”
“竟然如此之久!”叶劲吓了一跳,不想竟耽搁了这么久,想起慈幼院的一群孩子,忙道:“我要回去看看…”
慕容修忙拉住他道:“你放心,明月镇那边我留了人照看,不会有事的。”
见叶劲还是想离开,慕容修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又想不开,哪里能放人,便劝说道:“再过两日便是舍妹成婚之日,叶兄不如留下来喝一杯水酒再走?”想到沈清晖,又道:“沈前辈那边,我另外派人去请。”
叶劲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番外(晋歌)
叶劲从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醒来,便感觉胸口有点点滴滴的液体打在上面。下雨了吗?他正迷迷糊糊的想,便听见耳边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抬头一看,一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脸映入眼帘,是晋歌啊…叶劲想着,挣扎着要坐起来。晋歌连忙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叶劲喘息了一阵,这才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晋歌哽咽了一下,使劲摇了摇头,叶劲便又问道:“你哭什么?”晋歌的哭声一哽,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看见叶劲的样子忍不住就哭了。
瞥见叶劲关切的神情,晋歌感觉自己有点丢人,便梗着脖子大声道:“我,我不知道!”
叶劲失笑,也不追问,感觉自己身上一阵清爽,再次裂开的伤口处也一阵清凉,便知道是晋歌给他细心清理并上了药。
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无法控制排泄,经历了那事,身上有多不堪入目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却一直对他照顾的细心周到,不由感慨道:“今日又承蒙你照顾了!”
晋歌听了这话,忍不住哭的更大声了,叶劲一愣,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连忙艰难地伸出手想给他擦拭眼泪,嘴里干巴巴的安慰道:“你…你别难过…”
晋歌握着叶劲的手当手帕擦着眼泪,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叶劲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这孩子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了?莫不是被他的丑态吓住,所以道歉?想着眼神不由得一阵黯然。
晋歌睁着通红的眼睛瞪着他,突然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我不知道!”说完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
叶劲哭笑不得,看情形这孩子即便受了委屈,也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有时候哭一哭就想通了,便也不再追问。
“还是个孩子啊…今年十六了吗?”看着晋歌稚气未脱的脸,他不由得感叹道。
晋歌却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鄙视,不服气的大声道:“我十七了!”
叶劲失笑,安抚道:“好,好…你十七了,是个男子汉了…”
晋歌把头靠在叶劲肩上小声啜泣,此时的叶劲早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肩膀也十分单薄,绝对称不上厚实,但是晋歌却觉得仿佛靠在父亲怀抱里一样安全。
被叶劲一通安抚,晋歌回到庄上还是有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晋歌,你咋个了?莫不是被管事的罚了?”有路过的小伙伴见了他模样,关心的问他道。
另一个算是知情的侍卫挖苦道:“哪里是被管事罚了?他这几天老这样,动不动躲起来偷偷哭,我看多半是相好被人抢了吧!”
晋歌并不理会小伙伴,只仿佛没听见一样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两个小伙伴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换了往常被人这么挖苦,晋歌早该跳起来骂人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安静。
按理说,他刚被庄主看中给了新差使,又提了一倍月钱,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会反而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差使出了问题?
看来多一倍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啊!两个侍卫心里感慨着,心有戚戚焉的走了。
晋歌回到自己住处,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今天晋歌完全是因为叶劲的遭遇心里难受才哭了。
按理说,他们两个一个是阶下囚,一个算是狱卒,不应该有这么深的交集,坏就坏在晋歌因为叶劲的敢作敢当初始就存了点好感,对于厉害的江湖高手又有作为孩子的好奇。
虽然一开始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公事公办,但是没过几天便忍不住和他搭话了。
这一搭话,晋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