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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装着的是各种各样的丹药、便携的武器、精巧的工具、食水……几乎考虑到了路上可能发生的所有状况,许多东西一看便知是千金难买,就是叶劲以后要行走江湖也是十分得用的。

    叶劲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慕容修对他自然是情深义重的,可惜他想要的不是兄弟之情朋友之义,而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谊,这却是慕容修不能给他的。

    想着,他重新系好包袱背上,跨上马重新上路,这次却再也没有回头了。

    叶劲回到明月镇时,接到消息的沈清晖已经早早的等在镇口了。叶劲一眼看见温和微笑的师父,想起自己离开时师父也是在这里送他离开,仿佛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有这么一个人在原地等着他回来。

    他心里的眷恋和思念顿时仿佛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乳燕投林一般,叶劲飞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师父面前,俯身下拜道:“师父,徒儿回来了!”话音刚落,已是泪水盈眶。

    沈清晖扶起徒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并无不妥,一直牵挂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最后只说了句:“回来就好!”

    师徒俩于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叶劲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都向师父说了,只除了双修之事,太过凶险的部分也略去不提,沈清晖自然听出徒弟的话里有粉饰过的内容,也不去拆穿他,只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两人回到慈幼院,叶劲又告知了黑砂帮覆灭和写意山庄的过往,沈清晖听了沉默着坐了很久,好一阵才长叹一声道:“这次的清明,我想去爹娘的坟前祭拜。”

    叶劲听了这话,心里一酸,不由哽咽道:“师父,我陪您去。”沈清晖转头看向叶劲,多年不能光明正大祭奠先人的愧疚不由得一缓,心里生出点欣慰来:自己虽窝囊了这么些年,好歹得了这个徒弟,也不算做人太过失败,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劲既回了家,便立刻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倒是冲淡了那点不足为道的离愁别绪。

    孩子们贴完窗花和春联,干完分到的活计,便不顾刺鼻的腥膻血腥,围着杀猪宰羊的叶劲不停的咽口水,就连犯了相思的二丫此时脑子里也只剩了吃了。

    是夜,众人已经入睡后,叶劲独自来到院子里,对着周围道:“暗处的朋友,还请出来一见。”

    影四和影六对视一眼,叶劲内力深厚,被他窥破行踪倒是不奇怪。影四于是现身出来,对叶劲一抱拳道:“不知叶公子有何吩咐?”

    叶劲客气的还礼道:“多谢诸位一路护送,如今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

    影四忙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我等一定照办。”

    叶劲从袖中拿出一本秘籍,双手递给他道:“这是之前答应归还庄主的完整秘籍,还请代为转交。”那秘籍非金非木,是用冰蚕丝织就,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影四看着那本秘籍仿佛看见了一块烫手山芋,不敢去接又不好不接,左右为难道:“如此重要的东西,公子何不亲手交给庄主?”

    “无妨,你是庄主心腹,交给你与交给他并无差别。”说着,便强硬的将秘籍塞在他手上,不等影四推辞,又道:“有劳了!——替我向庄主问好。”说着便转身回房了。

    影四看着叶劲的背影欲哭无泪,庄主怕还指望着送秘籍的机会见叶劲一面呢,若是自己拿着秘籍回去见他,怕不是要挨一顿鞭子?

    慕容修见到那本秘籍的时候,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之前分明说过不需归还,为何还是坚持?还让属下转交,莫不是要以此和自己划清界限?想着,心里不由得一阵泄气。

    影四大气不敢出的站在一边,慕容修捂着脸沉默了一阵,挥手让他下去,影四连忙如蒙大赦的退下。

    不几日便是新年了,慕容修依约陪着妹妹出门逛庙会。

    慕容若从头到尾都快活的如一只撒欢的小鹿,在街上窜来窜去,不一会儿手上便提满了吃的玩的,慕容修从头到尾沉默寡言,不过他性情一向如此,倒也不突兀。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时,慕容修恍惚间看见叶劲混在人群里,连忙追过去,一拍那人肩膀,这才发现只是背影相似,不由得怅然若失的立在原地。

    那人见他头戴斗笠,一副江湖人气质,也不敢质问,忙不迭的逃了。

    慕容若回头没看见哥哥,四下张望一阵才发现他,连忙奔过去问道:“哥,你干嘛呢?”

    慕容修被妹妹一叫醒过神来,轻叹一声:“没什么,走吧。”转身走回人群中。慕容若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端倪,很快又沉浸在庙会的热闹气氛里了。

    另一边,叶劲那里有一群熊孩子分散注意力,倒是没时间想些有的没的。直到新年的气氛略微淡去,叶劲有一天躺在床上,猛然间意识到今日已是十日之期,不由得一阵心绪不宁。

    辗转反侧半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劲一个翻身下了床,推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慕容庄主!”叶劲的心情不由得飞扬起来,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慕容修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开门见山道:“叶兄,今日已是十日之期。”

    叶劲听了这话,心里的高兴便淡了,不由苦笑道:“不想庄主竟亲身赶来赴约,叶劲惭愧!”

    慕容修道:“山不就我,就只好我来就山了。”说着,又看着屋里道:“叶兄不请我进去?”

    叶劲看了看身后的慈幼院,暗叹一声道:“此处人多,还是换个地方吧!”二人于是来到镇上的一处客栈,此时年关刚过,客栈里还没什么人。

    两人开了一间房,叶劲刚一关上门,见慕容修手已经伸向了腰带,不由得又起了退意,连忙阻止道:“慕容庄主,在下觉得身上并无不妥,不如今次就免了吧?”

    慕容修严肃道:“你走火入魔前可有感应,如何就确定并无不妥?”

    叶劲一咬牙,还是道:“此事太过荒唐,还是就此作罢吧…”

    慕容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做人当言而有信,约定了的事岂能随意反悔?”

    叶劲还想解释,慕容修已抢先说道:“此事不止对你,于我也十分重要,你如今张口就要作罢,可想过我的处境?”叶劲拗不过他,最后还是与他再行了云雨。

    事后躺在床上的叶劲心情复杂,与心爱之人行房事自然是十分快乐的事,然而他此时却没有多么高兴。只要一想到慕容修和他亲近只是为了练功,心里就十分的不得劲。

    慕容修自从叶劲离开后就分外想念,这次借着履约的机会过来,路上可谓是马不停蹄,因此一结束便疲惫的睡熟了。叶劲看着他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