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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院子里,丫鬟将这事对东篱说了遍,只见她眉头微蹙,有些不解。

    “东篱姑娘,怎么了?小姐不在,你也该早些回房歇着才是。”

    “嗯,你先下去吧!”

    “哎……”

    东篱看向院子的大门,心中隐隐不安。

    以小姐的性子,不该不派人过来说一声就留下的,还是说给忘了?不对,就算她忘了,南悠跟欢言是不会忘的。

    想着,她熄了正房的灯,除了廊间的那盏,院子里一片漆黑。

    拿着灯笼,她披上披风出了院子。

    穿过两个回廊再路过一个小园子,前头就到了,看着院门已经关上,东篱上前抬起手正想敲敲,肩上却出现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

    “天色已晚,还请姑娘早些回去歇息。”

    东篱不敢擅动,只得道:“这位爷,奴婢只是有事来请示大小姐的,劳烦……”

    “老夫人与大小姐早已歇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就将你当成刺客。”

    “我……”东篱还想再说什么,肩上的剑却重了几分,迫得她不得不转身离开。

    背脊上滑过密密麻麻的冷汗,东篱快步离开,回到了院子里。

    既然府里有暗卫,那自家小姐应是无事的,可为何总觉着有些奇怪?

    惶惶不安到天明,东篱一大早便去向老夫人请安,此时陆镇元也在,正是休沐,索性陪着老夫人说话。

    “奴婢给老夫人,伯爷请安。”她跪下行礼道。

    老夫人淡淡地嗯了声,倒是陆镇元,多说了两句,“你这丫头这么早过来作甚,这里有南悠跟欢言两个丫头伺候着,用不着那么多人。”

    东篱目光微闪,低头道:“奴婢过来是想请示小姐,昨儿个她说的花露可要准备,那东西繁琐,每回小姐都要忙活好一阵子的。”

    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射去,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东篱不语,将头垂得更低了。

    陆镇元看了眼老夫人,皱起眉头,不等他开口,老夫人呷了口茶,继续道:“珺姐儿昨晚受了凉,有些不大舒服,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过来,这段日子就让她在我这儿住着,等好了再回去。”

    这意思是说那些个东西都不必管了。

    “是,老夫人。”东篱恭顺地应道,抬起头朝陆镇元看了眼复又低下头去,独自琢磨着。

    第339章 可疑

    “母亲,苒苒怎么样了?”在东篱离去后,陆镇元担忧地询问道。

    老夫人神色抬眉,“无甚大碍,不过是着凉罢了,吃几剂药就好。”

    陆镇元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正房。

    出了院子正好瞧见大管事领着钟大夫母女过来,见了他,两人立即恭敬行礼,“见过伯爷,给伯爷请安。”

    陆镇元点点头,“老夫人在等你们,快些进去吧!”

    “是……”

    待他走后,几人才直起身子,双方的身份都有数,这样的礼对她们来说并不大。

    屋里,老夫人摒退了不相干的人,问道:“太子的身子如何了?”

    钟大夫半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恭敬,“回老夫人,因着皇后一事,太子的身子并不大好,这些日子已经发了两次病,之前的调养怕是都要白费了。”

    “这么说,他的身子已经快要不行了?”

    钟大夫皱眉,“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比从前要差上些,若是好生调养着,还是能多活几年的。”

    “我要的可不是他能多活几年,”老夫人神色冷淡地摩挲着几上的茶碗,道:“只要保证他的身子不会继续坏下去就好,哪怕留着口气,明白么?”

    钟大夫低头,“是!”

    “皇帝的病你还没拿到个准数儿么?为他诊治的太医应该还有一位才是,他手里必定有药方。”

    “那位太子乃是皇帝的心腹,莫说家里人,就是他身边徒弟什么的,也不知晓。为皇帝配药煎药,都是他一人,从不假他人之人,着实寻不到机会。”

    “这样么。”老夫人点点头,看来这件事还得交给其他人去做了,皇帝的病必须查清楚,只有知道他吃的药,才能晓得他的身子到底到了何种境地。

    将目光转到一旁安静地站着的钟陌颜身上,老夫人略微温和地道:“听说贤王世子对你屡屡纠缠,可有此事?”

    陌颜一愣,立即回道:“小女与他并无瓜葛,老夫人还请放心。”

    “我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那小子可不是善茬儿,莫要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要知道你们母女与我陆家关系匪浅,他又一向多疑不好相与。”

    “是,小女明白了。”她低垂着眼帘说道。

    老夫人挥了挥手,打发了她去看陆苒珺。

    刚一进门,陌颜就察觉到了两道射来的目光,见了是她,各自点点头退了下去。

    床上,陆苒珺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地盯着帐顶,直到瞧见了来人,她才转过头,“你一直都知道?”

    意识到她指的什么,陌颜默了默,点点头:“大小姐,请将手伸出来。”

    “不必了,我根本没病。”

    “着凉了若是不及时医治,就不是躺个一两日就能好的。”

    陆苒珺不予理会。

    陌颜只得再道:“大小姐应该还有其他的事吧,难道就想一直困在这里?”

    她很清楚陆苒珺经历了什么,应该说已经看出来了。

    “你不怕祸从口出?”虽这么说着,却将手伸了出来。

    陌颜笑了笑,专心诊脉。

    待写好了方子,她又留下瓶养身丸,“药剂吃不了几剂,这药丸对身子好,多吃些有好处。”说完她收拾东西想要离开。

    陆苒珺朝她看去,开口唤住了她,“你离太子近,他的身子如何了,宫里的事你也知晓几分吧,怎么样了?”

    陌颜抿唇,将药方拿在手里,“太子的情况不大好,皇后在宫里暂时倒还安全,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陆苒珺听罢闭上眼睛,没有再难为她,见此,后者也退了下去。

    将药方交给守门的丫鬟,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回到前厅。瞧着她出来,钟大夫也起身告辞。

    到了晚间,老夫人听说陆苒珺肯用饭了,到底也松了口气,若是再闹下去,终究会将祖孙情分丢了。

    夜里,原本熟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睛,守着她的人已经歇下,轻手轻脚地披好衣裳,陆苒珺绕过脚踏上的人,缓缓朝着门口走去。

    轻微的声响过后,屋里已然不见了她的身影,脚踏上的人也随之掀开眼帘。

    略过正房,陆苒珺朝着后厢走去,南悠与欢言若是被关起来,只可能会关在这些地方。

    一间一间探过,有几次差点儿惊动了里头的人,终于在最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