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起来销毁,会有人看不到。
“我要是会飞就好了,直接从空中往下扔。”日向由美趴在日向家族地远处的山头上,开着白眼观察着族地中的一切。
“我听说岩忍那边有可以飞的忍术,不过我在战场上没见过。”旗木卡卡西枕着双手躺在旁边说。
不是他事不关己表现得这么休闲,而是自从几天前写轮眼再次张开,他就又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虽然不至于像之前一样走路都要日向由美背,但体术是又跟他拜拜了。
写轮眼耗光了查克拉就开始抽取肉|体力量和精神力量,直到旗木卡卡西累到躺下它才会跟着休息,然后第二天旗木卡卡西再次提炼查克拉,写轮眼又会再次化为三勾玉状态开始消耗他的查克拉。
但他不提炼查克拉还不行,用日向由美的话说这是对查克拉回路的复健,如果不这样坚持循序渐进地提炼查克拉,哪怕以后他的回路彻底治愈了,他的查克拉量、提取速度等等,也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这样一天天循环往复,连日向由美都看不过去了,建议他:“要不等我们回去了你去把这只眼睛取下来吧,反正你现在也习惯了单眼的视界,就算用义眼也不会影响战斗力了吧?”
“不用。”旗木卡卡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倒不是贪图写轮眼带来的种种便利,事实上如今写轮眼给他的拖累已经大于助益——他已经复制的上千个忍术,就算取下写轮眼也不会就此失去变成不会,那已经是他自己的东西;而新开发的能力神威,对查克拉的消耗简直大到他不能承受,战斗中基本不具备实际意义——最少目前是这样;写轮眼消耗的查克拉不单影响他战斗时的续航能力,同时还影响了他的身体状态和查克拉量的增长。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承诺了带土“要用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那在已经知道带土还活着、并且成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的如今,他究竟为什么执意带着这只眼睛呢?旗木卡卡西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小心点。”日向由美当时说,“写轮眼一对肯定比一只好,万一带土反悔了要取回他的眼睛你就危险了。”
旗木卡卡西倒不怕这个,眼睛本来就是带土的,如果他来拿那就还给他,哪怕现在已经站在对立的阵营,道理总是这个道理。
他甚至有点盼着带土来,好让他问问清楚,自死而复生以后,带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行,防守太严密了,从地面上靠近不了。”
日向由美凭借着自己远超普通日向的透视范围远远地躲着观察,可是在日向族地周围设有一圈岗哨,各个都有日向族人轮流看守,当他们张开白眼的时候,他们的视力范围彼此交互延伸,保证族地周边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们。
当然,他们的查克拉不足以支持长时间张开白眼,但每隔一段时间用一次还是能办到的,而这个间隔时间规律不定,日向由美观察了半天也难以确定。
而在这样的布置下,不管是幻术还是土遁都难以奏效。如果通灵术还能用,她倒是可以召唤阿太,从地下一公里以下、白眼的视界范围以外挖洞潜行进入,而用土遁的话,不管是土龙隐身还是土中潜航都难以潜入到那么深。
日向由美所在的位置在岗哨的视力范围之外,她能看到岗哨的布置,更里面的族地边缘也可以,却看不到中心区域。
现在日向宗家还活着,她可不敢没侦查清楚就随随便便潜入进去。
日向由美沉吟半晌,扭头问旗木卡卡西:“感觉怎么样?还能再坚持会儿?”
旗木卡卡西默默点头。
日向由美倒很了解他的逞强:“那就是不行了。”
“算了,这次大意了,换个法子。”
日向由美架起旗木卡卡西离开了。
第二天,在距离日向家最近的城里——同时也是日向家平时接任务、交任务、休闲、逛街、采买最常去的城里——一夜之间大街小巷贴满了不明人士所写的传单,其中详细描述的笼中鸟的形态、作用方法、局限性和有效范围,而且同样的内容还刻在了那个城镇的城墙上。
斗大的三百来字、每个笔划深达一掌、满满地刻了一整面墙。
日向由美背着旗木卡卡西在山林间飞快地奔跑,旗木卡卡西无奈:“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带着影□□刻了一夜你不累啊……对了,你不是说要留下来看成果?”
“这个成果一时半会儿不会很显著,不看了。”日向由美说,“我本来想潜入进去先把关于笼中鸟的资料什么都偷一遍,再审问一下宗家之类的,不过没想到战国时候的日向家警惕性这么强。”
“我当然累了,不过累也得跑。”日向由美说,“既然我拿不到笼中鸟的资料,那说不定几天后就日向家所有人人手一份笼中鸟发动咒语了。”
旗木卡卡西:“发现潜入不了还不放弃,你这样不就引火烧身……”
日向由美哈哈大笑,“但我心里高兴啊。”
旗木卡卡西叹气:“你现在跟小时候比,是开朗过头了。你前天说的让别人没机会,就是指的现在这种你把水搅浑,然后分家很可能人手一份控制咒语的局面?”
日向由美:“说了这次大意了,对日向家的警惕性判断失误嘛。所以我这不是赶紧跑了么?”
旗木卡卡西:“但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啊?”
日向由美:“不,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也就那样吧。我又不是没被人掌握笼中鸟的咒语过,要不是掌握咒语的是绝那种隐匿技能一流、白眼也感应不到查克拉、身上绑百多张起爆符都能活下来的人,你以为我会这么被动吗?”
日向由美:“当然日向家的人拿到咒语也比较麻烦,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初代大人说日向家去千手要人都随便乱要的,名字年龄相貌全靠编。正好这次也没露面,跑快点把笼中鸟解开了才是正经事。”
旗木卡卡西:“我觉得你不来搅这个浑水,早点跑远了才是正经事。”
日向由美笑:“我这不是圆一下自己的梦想嘛。要是早几年知道传单上写的这些事,我保证不让日向宗家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不过我那时候不敢嘛,又不敢冒这个险、又不敢做叛忍。”
结果一时不敢,日差死了,二时不敢,连个小毛孩也敢让她公开受辱了。
旗木卡卡西不出声了。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或者日向由美是在后悔没有早日迈出杀宗家那一步吧。
对他来说,那一步过后日向由美就是木叶的叛徒、他的敌人,但对她自己来说,那也许是人生中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算了,归根到底这是日向家的事,他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