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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的答复后,羲凰无奈的想。

    可就在这时,一句轻飘飘地“我答应你。”蓦然传入她的耳际,令她霍然睁眼,灿然而笑。且这一笑,恰如春风拂面,拂得杨启的心湖涟漪起伏,如坠梦中,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羲凰调皮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就是,希望殿下到时候改善改善冷宫的卫生和膳食,毕竟我可是要在那里安度晚年的。”

    当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

    “我猜你一定会趁机逃跑”杨启下一秒就说出了羲凰心中所想,让羲凰着实吃了一惊,可嘴上却死不承认:“殿下真是幽默,皇宫大内,岂是我一个小女子逃得出去的,您也太瞧不起禁军的将士们了,哈哈....”羲凰自顾自的打起马虎眼,而杨启也不打算立即戳破,所以就由得她这么说,虽然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心,绝不允许她离开自己身边。

    另一边,羲凰得了允诺,开心地撇开烦忧,开始思索下一件大事。且在思考良久后,终于决定:“殿下,你觉得若素这个名字怎么样?”

    “嗯?”杨启突然被羲凰从沉思中唤醒,反应了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说小县主的名字,于是出言相问道:“名字听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作何解?”

    “我是觉得,她既是豫王的女儿,那她的人生就注定难以风平浪静。”羲凰想了一想,感性的继续:“我希望她过尽千帆后,仍然能够静好如初,安之若素。所以,就想为她取名若素,您看怎么样?”说罢,羲凰期待地看着杨启,等待他的首肯。

    “静好如初,安之若素。若素...真是个好名字,羲凰妹妹当真是博学多才。”杨启反复念了几遍名字,对羲凰毫不遮掩的表示出赞赏,却令羲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出了一个她忍了好久的看法:“殿下,您能别叫我羲凰妹妹吗?我听着实在是别扭。您还是和往常一样,唤我郡主或羲凰就好。”

    “这...”杨启看着羲凰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却也没有立即同意她的请求。因为,六弟可就是这么亲密的唤她的,他这个未来夫君可不能输在称呼上。可是,她自己又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就...杨启立马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于是笑语盈盈的答应:“好的,宸儿。”

    ☆、琉璃金钗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立夏一过,天气日暖,及笄佳礼亦是迫在眉睫。所以,今日早安过后,皇后娘娘便单独留下玉烨和羲凰,想来是要吩咐一些有关及笄佳礼的事情。

    据说,这次及笄礼,皇后娘娘打算安排在宫外的皇家园林——落霞离宫举行,且由目前皇室辈分最长的长辈——荣安大长公主担当正宾。听说,这位荣安大长公主乃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姑祖母,虽然年近八十,但仍然精神矍铄,还特别喜欢凑热闹。故而,皇后娘娘一邀请她,这位宝刀未老的老太太,不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还抢在皇后之前放出话,邀请全长安的宗亲贵族们参加佳礼,特别是她的嫡长曾孙——齐国候府的世子韦庄,也就是皇后娘娘中意的那位驸马人选。

    为此,玉烨差点没炸毛。要知道,她和殷旷如今可谓是琴瑟和谐、渐入佳境。尤其是在过去的这两个多月里,殷旷隔三差五的就往东宫跑,玉烨一场不落在东宫追,顺便捎上羲凰这个关键所在,替他们支开碍眼的太子殿下杨启。

    不过,说来也奇怪,太子和玉烨这对亲兄妹的默契简直没得说。每次,羲凰和玉烨前脚刚踏进门,太子殿下后脚就有各种事儿,需要羲凰陪同。比如说:谱曲谱乏了,要羲凰陪着逛个园子;看乐谱看腻味了,要羲凰陪着下个棋;室内呆久了,要羲凰陪着遛个马...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两个来月下来,他不仅将羲凰的十八班技艺测试了个遍,还经常拐弯抹角的询问她过去的种种。虽然每次都被她巧妙地遮掩了过去,但羲凰还是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特别是在某日,殷旷私下向她透露,太子殿下会常常向他打听有关兵行者的事儿。

    向殷旷打听兵行者?太子殿下还真是选对了人。毕竟,她兵行者独孤羲凰的“光荣事迹”,除了她自己外,就属乐行者殷旷最清楚。而且不出她意料的话,她的这位好师兄一定慷慨激昂的大放厥词,为太子殿下提供了不少线索。不过言归正传,这事儿仔细想想也真是奇怪,太子殿下为何要一面过问自己的往事,一面向殷旷打探兵行者呢?难道,他发现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在意的事就是,前几天她在东宫偶遇了前来议事的谢密大人,但后者见到她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明显地心里有鬼。莫非,他已经将在阳谷关遇见自己的事儿和太子殿下说了?无论如何,是时候刺探刺探太子殿下了,羲凰暗下决心。

    “太子殿下驾到——”想曹操曹操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传报声,太子殿下杨启不紧不慢地走进凤祥殿。只见,他头戴五爪金龙朝冠,身着杏黄色四龙纹朝服,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从容,全然不似私下里和羲凰相处时和煦的样子。

    进得殿内,杨启躬身向上首的皇后问安,然后在接受了玉烨和羲凰的行礼后,自顾自地在皇后下首第一个座位坐下,与平常请安一般无二,令皇后都有些纳闷。

    “启儿这是刚刚下朝吧。”皇后见太子那一身还未来的及换下的朝服,关切的询问道。

    “是,儿臣挂念母后,未及更衣便前来请安,望母后恕罪。”太子恭敬回答,看不出丝毫破绽,但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信,却只有皇后敢出声质疑:“是吗?恐怕不止如此吧。”话毕,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羲凰一眼,让羲凰很是无语。

    唔...又不是她让太子来的,皇后这样看她作甚?还有这太子殿下,平日请安也没见得多么积极,今日怎么这么匆忙就赶过来了,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羲凰在心里暗自猜度,随意抬眼看一眼上首的太子殿下,发现对方也正微笑着看着她,令她一阵毛骨悚然。话说,她由衷地觉得太子殿下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经常一看到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喜笑颜开,而且还是从头到尾的那种。与以往冷若冰霜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说,还惹得她无数次怀疑,莫非....

    自己脸上自带笑点?!羲凰再一次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来,每每出门都会像犯了强迫症似的,在镜子前将自己检查个十遍八遍的,就不禁打了个寒战,继而迫使自己立即转移注意力,不再去在意这么难堪的一茬。

    “去年,本宫不是赐给你俩,每人一支西域进贡的七宝琉璃钗吗?本宫觉得用它来行你们的及笄礼,是再适合不过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