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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鼎北王妃宴会一结束就来找过她,让她回鼎北王府。还有华贵妃,在不久之前也派人来接过她,想让她去懿阳宫小住几日。对于前者,羲凰明白母妃是担心她独自留在这不甚太平的宫里,会出什么意外,故而拒绝得极其委婉。至于后者,羲凰被皇后娘娘设计了那么久,想不猜到华贵妃的心思都难。怎么说呢,她已经给太子送了一个多月的汤水,实在是不想再给豫王送一个多月药水。

    再说,如果她真的搬去了懿阳宫,还不得被玉烨这丫头给骂死?毕竟今日的事,怎么看都与豫王母子脱不了干系。而且,以羲凰对太子的了解,以及对太极殿上发生的种种的分析,她真心觉得他是被人陷害的。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羲凰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莲生拿着一件披风,轻移莲步地走到羲凰的身边为她系上,柔声关心道:“夜里风大,郡主可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羲凰闻之,感激的朝她笑笑,摸了摸她微凉的指尖,然后略有责备的说:“还说我呢,你手这么凉,要多穿点才行。”

    莲生点头称是,然后就听见羲凰问:“芙落可回来了?”

    “还没呢,不过应该快了。”莲生据实回答。话说今日一搬来永信宫,郡主就命芙落去查那个小柱子,虽然莲生不明白郡主为何要这么做,但相信郡主自有郡主的道理,不过现在趁着四下无人,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郡主为何要调查那个小柱子?”

    “因为他可疑啰。”羲凰单刀直入的回答。

    “可疑?哪里可疑?他不就是华贵妃安排在太子身边的细作吗?”莲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坚信太子是被冤枉的,所以疑惑的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不屑,想当然的反问。

    唔...果然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羲凰心知,但她又可以肯定这并非事实,于是信誓旦旦地说:“小柱子可不是华贵妃的人。”

    “这...何以见得?”莲生见他家郡主如此确信,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看来,小柱子是华贵妃的人是板上钉钉的事,要不然如何会协助华贵妃诬陷太子?而这厢,羲凰见莲生脸上的茫然之色更浓,又想到这丫头一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大发慈悲的启发她道:“你想啊,今日在太极殿上,小柱子是如何说的?”

    “嗯...他说他奉太子的命令,将东宫的玉琼盏和陛下的玉琼盏对调。”莲生略微一想,继而说道,想是事后有仔细打听过。但正如一般人那样,没有深入思考,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因为...

    “那他为何不说太子令他在陛下的玉琼盏上下毒,而是说太子令他用有毒的玉琼盏换了陛下的玉琼盏呢?”羲凰循循善诱道。

    “因为如果他直接在玉琼盏上投毒的话就必死无疑了,但如果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奉命将玉琼盏掉包,他又配合刑部调查,有指认真凶的功劳,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莲生不假思索的说,看来宫里的刑罚还是挺明白的,羲凰欣慰的点点头,觉得她还是比玉烨强那么一点,于是接着说:“你说的没错,可这样做,小柱子的命是可能保住了,但却会为华贵妃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羲凰话音一顿,想了想,决定再说明白点:“比如说,是谁替太子传话给小柱子的?是谁在玉琼盏上下的毒?毒又是怎么下的?等等。当然,安排这些事儿对华贵妃来说虽然不是很难,但也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呀。你要知道,这件事儿可是一招险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要是能够直截了当,绝不可多生枝节。”

    “说不定是小柱子贪生怕死,不尊主人指令,擅自做主也未可知呀。”莲生觉得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小柱子应该也不例外。

    当然,羲凰也十分能够理解莲生所想,毕竟她又没养过细作,虽然羲凰自己也没养过,但鼎北王府可养过不少,所以她还是了解一些的,于是告诉莲生:“如果他真是华贵妃养的细作,那他的身家性命必定捏在华贵妃手中,如果他不按指令行事的话,绝对会生不如死。”

    一听到生不如死四字,莲生立即被唬得一哆嗦,冷静了好一会儿,却口不择言的说出一句废话中的废话:“说不定是华贵妃突然心软了或者留着他还有别用呢?”

    此话一出,羲凰眼中闪现出浓浓的鄙视,立马在心中删除了她比玉烨强一点的看法,十分无语的说:“华贵妃要是心软还能有今天这么一出?再说,一个被发现了的细作还有何用?倒不如死了干净。”

    “那华贵妃还留他性命干嘛?”莲生自言自语的将这句话好好念了几遍,边说边思考。突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道:“除非他根本不是华贵妃的人,而是在跟华贵妃做一场交易。”

    那厢,羲凰见她终于绕明白了,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可刚想夸她两句,就见芙落面色凝重地从不远处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破案啦!

    ☆、再生疑窦

    却说羲凰一见到芙落,立马就兴奋了起来,不等她完全走近,便迫不及待的问:“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芙落走近,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回郡主,已经打听清楚了。小...”芙落刚想继续说,就被羲凰以手势制止,然后观察了一下四周,示意她俩同她走到一个不易被人听墙脚的角落,才放心的让芙落说下去。

    “小柱子打小被人卖入宫中为奴,听说签的还是死契,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放出宫的那种。而且他一家都已经死绝了,宫外并没有任何亲戚,这些年也没有任何人来皇宫找过他。”芙落低声细语的娓娓道来,听得刚刚还对他嗤之以鼻的莲生,逐渐有些不忍,然后继续到:“后来,太子殿下瞧着他老实,便让他在东宫的珍宝库当差,这些年来他一直呆在珍宝库,也没出什么差错。”

    “那他在宫里可与什么人交往过密?”羲凰忍不住插嘴询问,然后就见芙落眨了眨眼,接着说:“小柱子为人腼腆,从不与人交往过密,却在半年前和华贵妃宫里的梦鸢有了些来往。”

    梦鸢?这个名字怎么觉得有些耳熟,羲凰心下暗想,继而忆起几日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于是脱口而出:“就是你们说和小柱子有夫妻相的那个宫女?”

    “郡主好记性,正是她。”芙落见羲凰这么快就想起这个人名,忍不住赞道。

    “那你可有去查查这个梦鸢?”羲凰觉得捉住了问题的节点,理所当然地问。哪知,芙落却是一脸为难之色,无奈地回答:“问题就在这儿,奴婢除了听宫人们说起过她有一手做糕点的好手艺外,竟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