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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走在悠长曲折的小道上,看着村庄里稀稀拉拉的房屋炊烟袅袅,一片片水田将屋子环绕,真是美啊!这要是在现代,该算得上世外桃源了吧。她再仔细欣赏欣赏,感觉身心愉悦。

    方阳到此刻也没搞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不论如何,她现在是真真切切变成了方二兰没错,而且她也只能扮演这一个角色,这个世界里没有方阳。

    此时她已无他处可去,于是寻着记忆,一路走回了方家。

    方家离胡家不是很远,方二兰慢悠悠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便到了。

    整齐的三间茅草屋毗邻而落,灶房的顶上正飘出缕缕炊烟,一阵米粥的香气飘来,方二兰摸了摸肚子。

    正打算伸手去开篱笆门,“二兰?”身后传来了方元才的声音。

    方二兰回头看去,看见方元才刚打了一背柴回来,手里的砍刀还忙活着削他新寻得的弹弓。“你现在不是该呆在胡家吗?怎么回来了?”

    “我……”方二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去拉方元才的胳膊进院子,“元才,我走得口干舌燥,能让我喝口茶再说吗……”

    “哎我说二兰啊,你都嫁人了还不知道改口,说了多少次你要叫我哥……”方元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进去。

    方二兰这个哥哥,其实只比她大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当时二兰的母亲马氏生出这么一对儿女来,可是在村里出了名,毕竟这事儿在丰粱村可罕见得很。

    方二兰还有个大姐叫方大兰,几年前就嫁了出去,现在连孩子都会走路了。往下就是年纪颇小的两个妹妹了,所以他们家就方元才这么一个独儿子,全家人都把他当块宝似的养着,也在他身上寄予了厚望,从小就希望他能好好读书考个秀才回来。可方元才的性子,却是最安不下心来的,宁愿做农活也不愿瞧一眼书本,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

    方二兰在门口顿了顿,心里一时有些慌,不知该如何跟母亲解释,更不知该怎么面对祖母和父亲。

    长吁一口气进入屋子,方二兰低着头讲述了她的事情,果不其然,父亲的脸顿时黑得像灶头的锅子,指着二兰的脑袋把他臭骂了一顿“你能嫁到胡家去,那是胡家看得起咱们方家,你看看人家的家产,就是等着让你享福的,可你竟然……真是气死老子了!你也知道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弃妇是什么下场,怕是连东村赵家那小混混都不会要你,以后你也别想着过什么舒坦日子了,咱老方家的脸也被你给丢尽了……”方老爹气得嘴唇发抖,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就要往方二兰身上打去。

    二兰咧嘴,害怕得往后一缩,这时祖母出来护住了她,“行了行了,姑娘都多大了,别动不动就打她,也别老提赵家那混混,咱可不招惹他,晦气。我看那胡三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后都休了三个媳妇儿了,咱也不能只看中眼前的银钱,二兰才十六岁,还年轻着呢……”

    二兰回头看看奶奶慈祥的眼神,心里头一阵温暖。

    “十六岁还小?你看看老李家那三女儿,十四岁可就嫁人了,再看看咱们家的,都在家白吃白喝了多少年!果然,生女儿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方老爹依旧骂骂咧咧,心里不舒坦极了。

    二兰低着头,咬了咬嘴唇。

    火炉边的马氏默默低垂了眼帘,往火里添了一根木柴。

    一家人围着破木桌吃早饭,桌上只有一锅稀粥和一盆不漂半点油水的煮青菜。气氛有些凝重,连平时最闹腾的方元才也不说话了,梅花杏花两个妹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二兰从昨晚折腾到今天,大概是饿了,埋着头吃得很香,胃口倒是丝毫没受影响。她伸手去夹青菜,却对上了父亲恶狠狠的目光,感觉二兰多吃一口都是罪恶似的。

    二兰移开目光,照样夹了一筷子,和着粥吃完了。她马上放下碗筷出了门,道了声“我放牛去了。”

    “要把牛看好了啊,听说昨天会芹家的牛踩了你叔家的地,两家人都吵起来了……”屋里传来母亲的嘱咐。

    “知道了,娘。”二兰抬起胳膊擦了擦嘴,随手摘下了门口的斗笠,拿起她从小使的竹鞭就去牛棚了。

    屋里方元才随即也放下碗,“我再上山去打点柴回来。”

    “哎你这臭小子,说好今天跟我下田的……”

    “对了,我再打只野兔回来,今晚加菜!”方元才不理会父亲,拿好工具出了门,迈着大步追上了方二兰,此时二兰已经骑到了牛背上,水牛慢悠悠地迈着步子。

    “哎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啊?以前只要爹说你两句,你那眼泪可是淌得哗哗的,今天怎么这么想得开?”方元才牵起牛头上的绳子往前走。

    二兰低头看看他,“是吗?”

    方元才笑笑,“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呗,刚才在屋里你说得稀里糊涂,长辈们在我也不好问。”

    “你不嫌弃我被夫家休了么?”

    “嫌弃你做什么?你是我亲妹妹。”

    二兰笑了,看着小路旁的稻田被风吹得摇摆,心情变得更加轻飘飘的,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元才细讲了一遍。当然,那件荒唐的穿越事件她省略了。

    正文 第3章恶人作“义士”

    兄妹二人将水牛牵到山上,年迈的老牛就着草地慢悠悠吃起了草,二兰则在周围捡些干柴,而方元才却已经早早拿好他的狩猎工具钻进树林里了。

    农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日头西斜,大半天过去了,方元才得意洋洋地从树林里窜出来,手里拎了只野鸽子,“二兰,今儿野兔没打到,倒是打了只野鸽,还挺肥的……”

    方元才走近一看,方二兰竟然在柴堆边上睡着了,他又走近唤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推了推,还是没反应。方元才有些疑惑,将手指伸到她鼻子前面去,呼吸明明正常,可为什么叫不醒呢?

    方元才无奈,只好将妹妹放到了背上背回去。还得牵那头老牛,没走多远就将他累得揩了两把汗。方二兰却在半途醒了。

    方元才疑惑,她自己也疑惑,她明明在忙着收拾那些木柴,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了。

    回家后,方二兰只字未提,方元才却将事情讲了出来。

    方老爹仍是阴着一张脸,“能有什么事?说不定是故意偷懒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