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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

    他顺其自然,当天夜里十一点,就把姜锦年带进了他的家门。

    客厅一片黑暗,开灯之后,他们养的那只橘猫一派悠闲,横卧在地毯上打了个滚,软的像一团毛球,圆溜溜的黑眼睛还望着他们。

    姜锦年弯腰叫它:“汇率?汇率过来呀。”

    汇率表现稳定,一动不动。

    猫咪不过来怎么办?当然是自己去捉。

    姜锦年走到汇率跟前,蹲下来摸它的脑袋。她和这只猫玩了一会儿,越发困倦疲惫。她不由得停下来,轻车熟路找到一间客房,进门洗澡、换衣服、上床睡觉。

    临睡前,她给傅承林发消息:“晚安。”

    傅承林知道她睡在哪里。

    他干脆来找她了。他没开灯,见她在玩手机,他瞥一眼,发觉她竟然还打游戏?

    他问:“你玩什么游戏?”

    姜锦年道:“开心消消乐。”

    傅承林帮她掖好被子:“开心吗?”

    姜锦年摇头。

    她说:“我看准一个游戏公司,就会试玩他们的游戏。”说完,她关闭了手机,在黑暗中翻身,挪到更接近傅承林的地方。

    傅承林问:“打喷嚏了么?你今晚淋着雨,吹着风,衣服也穿得少,倒是真的抗冻。”

    姜锦年掀开被子一角,邀请傅承林和她躺在一起。她这时候的想法还很纯洁,她把床铺捂得很暖和,被窝里暖洋洋又充满馨香。

    傅承林刚进来,姜锦年便坦白:“我身体素质还可以,淋几次雨都没事。不过我在想,你不能受凉……我以后再跟你吵架,会挑一个晴朗的日子。”

    她闷头滚进他怀里,手往下摸,轻轻覆住了他的膝盖。

    她嘴上不提,心中依然在意。

    傅承林脱了衣服,睡前照例亲吻她。但她今晚不同以往,被他稍微揉一下,她整个人都软了,于是他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无意中撩起她的裙子。

    她立刻喊停:“别折腾了,睡觉。”

    傅承林打开床头灯。

    他接了一杯纯净水,拉开抽屉,找到他事先准备的一瓶褪黑素。姜锦年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双眼波光潋滟,十分撩人地问他:“你吃这个干嘛?”

    傅承林平静阐述:“你躺在我旁边,我很兴奋,不可能睡得着。”

    姜锦年打量他全身上下,冷漠地建议道:“你可以回自己卧室睡觉,不用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傅承林握着褪黑素的药瓶。思考片刻,他还是打开盖子,取出两粒胶囊:“我过几天要去香港。我们聚少离多,时间宝贵,我像不像是你养在手机里的宠物?你问我爱不爱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假如每天都得吃药才能和你睡一张床,我可以吃一辈子。”

    姜锦年不认同他的逻辑,评价道:“奇奇怪怪。”

    傅承林半张脸被光照着,半张脸隐藏在暗处,造成了一定的距离感。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姜锦年认真欣赏时,刚好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他正要喝水,姜锦年眼疾手快抢走他的助眠药,准确扔进不远处的纸篓。

    床头灯流光溢彩,姜锦年坐在灯下,长发凌乱倾垂,柔软光亮如黑色玫瑰:“你有话就直说,不要瞒着我。”

    傅承林端着杯子,并不喝水,保持一贯从容风度:“你说得对,我不该瞒着你。主卧的书柜下面,有我的病例。医生不清楚病因,可能是住院半年加后期复健……也可能是工作压力,导致我有暴力倾向,医学测试的结果不乐观。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想捏碎玻璃,握碎酒瓶。”

    他难得坦诚:“还有,撕烂你的衣服。”

    姜锦年缓慢后移,退缩到了床角处。

    傅承林牵住她的手腕。

    姜锦年顺势躺倒,问他:“我和你吵架,你会打我吗?”

    傅承林关灯,诚实道:“没有,从没想过。”他嗓音沙哑,试图挽回她:“别怕我,别躲着我。你送我的情诗我会背。”

    姜锦年闷声道:“不可能。”

    傅承林重述两句,姜锦年就没再细听。她小心翼翼、细细密密地吻他,年少时的强烈憧憬与现在的朦胧热恋融合,执念愈加固结,继而迷惑神智,使她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中潜行,并把傅承林当做光明的垂青。

    他再一次摸到了她的腿,她对他说:“我腿上也有疤……而且一共有三道,消不掉了。”

    他俯身而下,亲吻那些地方。

    奇异的舒适感不断累积,多得可怕。

    他做了漫长的铺垫,还问她可不可以,姜锦年心荡神迷,丧失思考能力。他低浅的喘息声非常好听,刚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受。只是随着他更深入,姜锦年咬唇,哭诉道:“疼……”

    傅承林抬高她的双腿,不厌其烦安慰她。他尽力压抑着渴望,抵御销魂蚀骨的侵袭,缓慢地占有姜锦年。

    姜锦年不敢挠他一下。她只能抓紧床单,劈断了精心修剪的指甲。手指可能在流血,天花板在上下晃动,她觉得大脑发热胸口麻木呼吸困难,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偶尔祈求他:“轻点。”

    他从始至终都很温柔。

    第40章 琴瑟

    克制的恋爱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傅承林依然获得了满足。

    他怀抱着姜锦年,持续深吻她,奖励她的乖巧配合。他的手掌抚在她脖颈游曳,每一寸肌肤都白嫩无暇,滑如凝脂,简单的接触也能让他们双方畅快舒适。

    胸口相贴,心跳纠缠,他问她:“还疼吗?”

    姜锦年点头。

    怜惜感蔓延,替代了生理愉悦。傅承林起身道:“哪里疼,我开灯看看。”

    姜锦年坚称:“就是手指……指甲断了。”

    床头灯再度亮起。

    灯光倾泻,绵绵无止境。

    他握住她的手,仔细打量一番,郑重其事地建议她:“下次我们再做,你想抓点儿什么,可以抓我的肩膀、后背,别去挠床。”

    他叹息:“你怎么真跟小猫一样,挠得爪子劈了。”

    姜锦年暗自腹诽:还不是因为你。

    傅承林很快找来一把指甲刀。他穿着一件单薄外套,坐在一盏明灯下,给她修剪指甲。他心无旁骛的专注神情,让她心底沸腾,翻出激浪——灼烈的热度要融化她的全身。

    她就念道:“承林,傅承林?傅同学……”

    她语调更轻,含娇卖嗔:“老公。”

    傅承林被她唤到了眼前。

    姜锦年任他揉搓亲热,意乱情迷时,她只记得勾住他的脖子……他刚才嘱咐了什么?他们要是再做一次,她可以掐他的后背和肩膀。

    可她还是舍不得。身体浮浮沉沉,意识跌跌撞撞,她不怕死地凑到他的耳边说:“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他给出回应,温热呼吸洒在她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