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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因为他不愿变成一个被欲念迷惑的投机者。

    或许千变万化的市场规律才是引诱他的根源。

    风险收益是一剂春.药,始终让他保持兴奋。

    姜锦年觉得,他应该是个理智的人。

    可他带来的压迫感,简直邪恶又放肆。

    她下意识地脸红,羞恼,退避三舍,一边暗叹自己没有拿捏好分寸,更不该在他面前故作轻松,一边嘴上还说:“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严肃吧。”

    他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并无一丝越界的行为,声调玩味:“你不必紧张,我是你的姐妹。”

    姜锦年立刻改口,不忘捧他一句:“你不是我的姐妹。你高大帅气、男人味十足……”

    他补充道:“幽默风趣,聪明可爱。”

    这八个字也是几分钟之前,姜锦年形容他的原话。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笑容隐有自嘲味道,唇角轻勾,眼波似水,像一桩偿不完的桃花债。

    长夜漫漫。

    万籁俱寂,走廊上鸦雀无声。

    傅承林为她打开了房门。他一手搭在门把上,另一手抬到跟前,方便他看了一眼腕表:“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房间?”

    他这幅样子,颇具风度。

    就好像他确实是为了修改演讲稿,才把姜锦年请到了房间里。他坦然与她对视,察觉她探究犹疑的目光,他终归只是淡淡笑了笑。

    当两人踏进电梯,他又随意问她:“你明天会不会参加校庆?”

    姜锦年坚决回答:“不会。”

    他料到了这个结果,于是接话:“我给你带点儿纪念品。”

    *

    次日清晨,傅承林起床迟了半个小时。

    秘书来接他时,他正在用剃须刀。刀片运转,听不见半点声音,秘书就站在一旁说:“不刮胡子也蛮好。”

    傅承林不照镜子,打开水龙头直接洗脸,问他:“好在哪里?”

    秘书答:“好看啊。”

    这位秘书姓刘,浓眉大眼,身强体壮,行事相当利索。

    刘秘书跟随傅承林三四年,很少见他推迟既定工作,他搞不清原因,便与老板闲聊:“欧美那边的男明星,有不少蓄络腮胡的,型男壮汉,高大威猛。年轻女人都喜欢。”

    傅承林拽了一条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你先蓄一个让我开开眼界,具体是怎么个威猛法,有多少年轻女人喜欢。”

    秘书咋舌:“使不得。”

    傅承林就笑:“怕什么?”

    秘书道:“我老婆讨厌我用胡子扎她。”

    傅承林记起刘秘书的家庭情况,顺便一问:“你老婆的预产期是哪天?到时候给你放假,你在家照顾老婆孩子吧。”

    刘秘书拿出行程安排表,用签字笔圈出来几个日期:“我岳父岳母都来了,老婆孩子有人照顾。我只请两天假,两天就行。每年六月和十二月,公司太忙……”

    傅承林没搭腔。

    他这位秘书沉稳干练,工作效率高,近三年来几乎毫无缺点。但在上个月,傅承林发现,刘秘书与新来的女实习生不清不楚。两人在公司的监控盲区激情难耐,热烈接吻。而刘秘书是已婚身份,老婆马上就要生二胎了。

    傅承林挺烦这种事,倒不是因为男人偷腥罕见,而是因为,秘书难过美人关。今天刘秘书和女实习生干柴烈火,毫无收敛,明天或许就要在办公室里为爱失神。

    但是,管理公司,就好比行军打仗。

    没有完美的士兵,更没有永远的情谊。

    傅承林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换了一套衣服。

    十分钟后,他从房间里出来,接着和秘书说:“昨天四大经济数据发布,模型和数据库都要尽快更新。你今天不用跟着我去学校,帮我盯着模型分析组,晚上给我传一份财报统计。”

    刘秘书连忙应好。

    傅承林仔细瞧他一眼,忽地笑了:“数据分析组的实习生,我一个都不会留。咱们这一行还是老员工可靠,你说呢?还有你孩子下个月就出生了,今后又得更辛苦,你最近注意点儿身体,少让家里人操心。”

    他讲话时正在系领带,手法熟练,衣领齐整。

    公文包摊放在沙发上,他径直走过去,自个儿拎着包,刘秘书方才回过神来。

    傅承林没有点破男女间的那些事,但显然,他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就很难办。他并不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不过他有一条不能碰的底线。

    刘秘书一路无言。

    倘若问他喜不喜欢那个女实习生?肯定是动过一点心。不然也不会在外开房,和她亲热。

    年轻、上进、活力充沛的女孩子,很能吸引一个即将步入中年、手头有些职场权力的男人。但是,这份感情比不上事业和家庭重要——这个道理在全世界范围内具有共通性。倘若能重新选择,美国总统克林顿也不会与莱温斯基发展地下情。

    刘秘书掂量了片刻,赶在傅承林之前,为他拉开车门,言行态度都与往日一样。

    傅承林坐在车内,掏出手机,看了一遍邮件,确认自己没有收到新消息。

    他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去,梁枞的电话就打来了。

    彼时正是上午八点半,交通运输的高峰期,车辆横行,路况拥堵。

    傅承林的司机瞧着前方长龙,叹了口气,而梁枞又在通话中催促:“院领导给你安排了一场演讲……我才知道,你是青年毕业生优秀代表,不错不错!你几点能来学校门口?”

    汽车的喇叭声交错混杂,此起彼伏。

    天色阴沉,云翳分层,水滴接连落在车窗上,仿佛汇成一条条浅溪。

    下雨了。

    傅承林看向窗外,算了算时间仍然来得及,便说:“我差不多九点能到,你已经在学校了?”

    梁枞正要回答,语调忽而上扬:“唉?我好像看见姜锦年了。”

    傅承林先是质疑:“她昨晚说了她不会去。”随后又问他:“你怎么能认出姜锦年……你最近见过她本人?什么时候见的面?”

    梁枞否认道:“没见过。”

    他觉得傅承林的反应值得细品,索性逗弄道:“姜锦年的眼睛没变,挺好看的,和当年一模一样。”

    傅承林没做声。

    梁枞虽然还拿着手机,与他说话,注意力却转移到了姜锦年身上。他心里啧啧称奇,暗叹这姑娘真有毅力,就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认识罗菡,所以,梁枞已经见过姜锦年现在的照片,但是一张图片远远比不上真人震撼。

    女人为了窈窕和美貌,究竟愿意吃多少苦呢?

    梁枞怀着这种疑问,审视姜锦年的眼光里,饱含着同情、佩服、惊讶等诸多情绪。

    姜锦年被他盯得不自在。

    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