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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做瑜伽一小时,游泳一小时……还有最重要的节食。”

    傅承林闻言惊奇:“你没有累倒吗?”

    “很累,还不想睡觉,”姜锦年回答,“我跟另外三个女生,合租了纽约的一间公寓,那是老式公寓,房间里有超大的蟑螂,会飞,嗡嗡嗡……”

    她故意吓他,在他的耳边甩动右手。

    手指一停,她比划了一个尺寸,拔高音调:“好大的尺寸,有这么大,你怕不怕?”

    傅承林配合地回答:“真大,我好害怕。”

    姜锦年满意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用土豆拌硼砂,摆在角落里,把那些蟑螂全部药死了。”

    傅承林称赞她:“姜同学是新时代独立女性。”

    姜锦年拍了拍胸口,当之无愧道:“没错,就是我本人。”

    语毕,她又暗忖:她仍然和从前一样,唯独能接受他的肯定。

    傅承林终于忍不住笑。他握住了姜锦年的肩膀,她微微僵了一下,又挺直后背,蓦地咳嗽几声,就听他开口说:“走吧,别在这儿冻感冒了,我送你回房间。”

    *

    送别姜锦年以后,傅承林来到了三楼的酒吧。

    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正坐在吧台前等他。这位朋友名叫梁枞,任职于上海证监局,当年是傅承林的大学室友,也曾与姜锦年交情匪浅。

    梁枞外形俊朗,为人肃静内敛,偏向沉默寡言。但他在傅承林面前,经常会打开话匣子。

    酒吧的客人满座,梁枞还没有点单。因此,傅承林坐下以后,侍者立刻迎上来,笑着问道:“两位先生,请问你们想喝什么酒?”

    傅承林道:“给我一杯无糖酸奶。”

    梁枞道:“给我一杯有机牛奶。”

    随后,二人异口同声:“谢谢。”

    侍者面部表情十分生硬,半晌才挤出一句:“好的,请稍等。”

    很快,无糖酸奶、有机牛奶都被呈了上来。傅承林喝了一口,方才问道:“你几点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梁枞讳莫如深:“我今天很忙,七点多才下班。”

    傅承林向后靠上了椅背:“你在吧台等了我多久?”

    梁枞如实道:“我刚进门,看见了你的助理。你助理告诉我,你在负一楼泳池,正和姜锦年小姐在一起。我寻思着,正好,咱们三个人一块儿叙叙旧。”

    讲到这里,他就停下来了,似乎不愿意再继续。

    傅承林非要弄清楚他为什么没出现,旁敲侧击了几句话,梁枞便与他坦白:“我去了负一楼公共泳池,那块儿没人。我猜你和姜锦年在私人泳池,刚好我也有贵宾卡,能进门……我一走到门前,就听见你和姜锦年说……”

    傅承林问:“说什么?”

    他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梁枞端起玻璃杯,压低了声线:“你们在说,脱不脱,可以脱,轻松脱……过了一会儿,我又去了,听到姜锦年在感叹,好大的尺寸,我猜你们正在鸳鸯戏水,我不方便加入,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鸳鸯戏水的后遗症】

    此时的傅总还没料到,他终究是要栽在姜锦年手里,并与她鸳鸯戏水。

    第9章 关照

    傅承林乍一听到“鸳鸯戏水”四个字,就想起一头栽进泳池的姜锦年。他有些好笑:就算真的鸳鸯戏水,那也不是这种戏法。

    他在梁枞的面前解释:“我和姜锦年谈的都是正经事,特别纯洁,没你想的那样龌蹉。我们说的脱不脱,指的是英国脱欧……”

    梁枞皮笑肉不笑:“哦,你说是,那就是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倾身靠近,非常直接地问:“你和姜锦年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承林推开左手边的玻璃杯:“没有结束,也没有开始。”

    梁枞又问:“姜锦年和纪周行闹掰了,纪周行就是那个柒禾金融的高管……他们俩这事,你没参与吧?”

    傅承林笑道:“我能参与什么?我上个月才回国。我见到姜锦年的当夜,她和纪周行已经分手。哎,老兄,咱俩能不能换个话题,一个劲儿地讨论别人的感情史,我觉得不合适。”

    梁枞点头。

    可他忍不住规劝道:“你也别把自个儿耽搁了,早点定下来吧,像我这样安安稳稳的,结个婚,收收心。”

    他还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男人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

    傅承林却戏谑道:“成家立业算什么?只有男人知道谁是真正的不正经。”

    梁枞笑他:“就你嘴皮子厉害。”

    傅承林与他干杯,又说:“现在不行了,心态老了。我从前总喜欢跟人争辩,现在觉得,那都是在浪费时间。”

    诚然,傅承林上大学那会儿,卓尔不群,争强好胜,还参加了学校的辩论队。

    他的所作所为,给人一种可怕的错觉——好像他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能做成功。

    而姜锦年是为数不多的、愿意迎难而上的朋友。她之所以和傅承林感情不一般,或许是因为他们曾有一些共同的组队经历。

    往事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梁枞思忖片刻,有感而发:“后天上午,咱们的母校要举行建校一百一十周年庆典,姜锦年知道吗?”

    傅承林随意地晃了一下杯子,心道:姜锦年肯定知道校庆这回事,但她愿不愿意参加?这就难说了。他猜她多半不想去,哪怕她去了,大部分同学也认不出她。

    她的变化很大。

    半个小时前,傅承林与姜锦年聊天时,完全没提到校庆。虽然他原本想谈一谈这个方向,但是最终,姜锦年只和他谈到了留学期间的杀蟑螂经历……

    他不经意低笑一声,附近就有别的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那女人单独坐一桌,时不时瞄他一次,见他侧目,她神色了然,跃跃欲试,端起杯子正要来找他。

    他忽然起了戏弄的心思,一把扯过梁枞的肩膀,力道偏轻,动作潇洒,仍然吓了梁枞一大跳。

    梁枞道:“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傅承林抬头,指给他看:“那位女士要来搭讪了。”

    梁枞道:“她有问题?”

    傅承林却说:“她左手无名指戴了一枚戒指,看样子是订婚,或者结婚了。她刚才在桌子上打开一封信,金色封面,那是电商合作伙伴大会的高级邀请函……”

    梁枞态度冷静:“你当自己是神探,正在破案?那女的又不是犯罪分子。”

    傅承林淡定道:“我猜她姓姚。”

    梁枞道:“我不信。”

    傅承林问他:“打不打赌?”

    梁枞从兜里掏出皮夹:“赌一百块。”

    话音落后不久,那位姑娘真的来到近前,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