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起来。

    受2站在他面前，并没有同攻走，也没说话，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受1试了第四次，依旧摔倒在地，他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受2的手。

    受1就盯着受2的那只手，过了一会儿，说，你总给我你喜欢我的错觉。

    受2平静地说，我清楚地知道我爱谁。

    受1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受2嗤笑一声，问他，你要和我偷情么？

    受1摇了摇头，说，我现在爱的只有攻，未来也只有攻，我只是想问你，问你为什么。

    受2收回了手，他站直了身体，说，或许，我曾经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想要变成的模样，你拥有太多我想拥有但无法触碰到的东西。年少时的我不嫉妒你，只希望你过得快活些。

    受1跪坐在地上，他突兀地笑了，他说，但你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受2冷静地回他，那是你先不要的。

    受1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他说，我后悔了。

    受2怼了他一句，后悔也没什么用。

    受1默默哭了一会儿，过了很久，他伸出手，说，你拉我一把吧。

    受2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腰，重新把人抱了起来，他抱得一点也不温柔，像扛麻袋似的，让受1一点也不舒服。

    受1却奇妙的，感受到了一点安宁。

    他听到受2同他说，我带你去找我们都喜欢的人。

    受1一下子就不哭了，他偷偷地笑了起来，像许久许久以前，受2将他从池塘里救了出来，他知道，受2又一次救了他。

    受2扛着受1去找攻，攻正在举铁，他看到了受2和受1，于是停了动作，下来拿毛巾擦汗，他问，你们又来干什么。

    受2把受1直接塞到了攻的怀里，说，他离开你活不了，快要死了。

    攻皱下眉头，但没把受1推开，他就对受2说，你是病得不轻。

    受2轻笑一声，说，我帮你把他洗干净，好不好？

    攻冷淡地回他，不好。

    受2就问，为什么？

    攻回他，看到你，总能想到他背叛我的情景。

    受1黏在攻的身上，瑟瑟发抖，但就是死不松手。

    受2低垂下眼睑，他说，我是你的，他也是你的。

    攻不置可否，他转过头看了看受1的脸，说，我越来越不喜欢你了。

    受1低声回他，我爱你。

    攻仿佛真的铁石心肠，但他没有把受1扯下来，反倒是将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人向前走了几步，突兀地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说，受2，每次我有一点喜欢你的时候，你总会让我失望。

    受2盯着攻的背影，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攻说，跟上来吧，我怕我硬不起来，或许看着你，我能草他一顿。

    受2的脸上露出个浅淡的笑来，他说，你是嘴硬心软。

    换受文44

    那天晚上，攻和受1、受2试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姿势，受2非常仔细，只碰触受1的手脚，敏感的位置一点也不会沾。

    攻上受1上得很敷衍，他避开了受1的眼和脸，怕自己会心软，也会怕自己下面会软。

    他不看受1，就抬眼去看受2，受2拿棉被盖着自己的身体，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在舔。

    攻想问受2你舔棒棒糖干什么，但一转眼就想明白了，受2或许是想抽烟，但又不想打扰到他们。

    攻在这一瞬间，觉得受2身上有种很迷人的感觉。

    有点像一直在被他人安利一个人的美，但突然get到的时候，产生的那种恍然大悟和通透感。

    攻想收回偷看受2的目光，但受2偏偏看了过来，他们视线相对，像无形间擦亮了一点火花。

    受2舔了一口棒棒糖，笑着说，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

    攻恍惚了一瞬，他本能地低下头，正对上受1的笑脸。

    受1笑得仿佛毫无阴霾一般，只攥着床单的手指，泄露出了一二情绪。

    攻问受1，你笑什么?

    受1笑着说，因为你不让我哭。

    攻就哦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想要退出来，受1一下子松了床单，死死地抱住了攻的腰，他说：“不要离开。”

    攻身形一顿，没说话。

    受1说，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不要离开。

    攻依旧没说话，只是顶了顶受1。

    受1紧紧地缠着攻，说，你喜欢上别人也好，你同别人做也好，你不再爱我也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攻低垂下眼，看着受1，过了很久、很久，他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攻将东西射进去的时候，受1攀附着攻，哭得几乎晕厥，他说，对不起，我忍不住，我是太高兴了。

    攻闭上了眼，没说话。

    受1犯下的错，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遗忘，但正如受2所说，彼此分开，会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疙瘩。

    两个人都不怎么痛快，总比他一个人过不去，来得舒服点？

    攻到底，还是容许了受1跟在他身边。

    带着恨，带着依旧挣扎不愿消散的爱。

    受2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是温热的开水，他先递给了攻一杯，又递给了受1一杯，受1很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但这句谢谢是为了什么，或许大家都心知肚明。

    攻退了出来，受2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攻伸手碰触到了受2的手，刚刚软下的东西，竟然又起来了。

    受2的手指就弯了起来，很自然地将纸巾攥在了手心，他说，我帮你擦吧。

    攻没拒绝。

    受2就捧着攻的东西，很温柔很仔细地擦着，他把上面残存的液体擦得干干净净，俯下身，一口含住了。

    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受1。

    受1裹着被子，看着他们，眼睛很清透，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或许是在演戏，或许是他已经看透了。

    攻收回了手，低头看受2，受2帮他口了一会儿，吐出了他的东西，说，上我吧。

    攻就嗯了一声，把受2推倒在了床上，捅了进去。

    受2就躺在受1的身边，被攻插着，他一点也不羞赧，叫得很大声。

    受1偏过头看他曾经最喜欢的两个人滚在一起，奇异地，感受到了一点安稳。

    他很小就没了母亲，父亲沉迷工作，叫他变得缺爱又偏执。

    他做错了很多的事，但他做梦也没想过，还能得到救赎。

    受2说得并没有错，当他看到攻和受2都在的时候，除了难过的情绪，竟然也会觉得，没甚么其他奢求的了。

    他爱攻，他也想看到受2，他卑劣不堪，愿意用一生去忏悔，只希望眼前的人，能一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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