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真能听见有哭声传出来,还有人看见鬼火飘摇。所以,这地方虽然距离开阳很近,但是却人迹罕至,也不怪卢斯和冯铮不知道。
现在天气正冷,那苦水结成了冰,地面也冻得硬邦邦的,四周还有枯萎的草木,又听熟悉的无常说,这里在夏天的是个是个泥潭,只觉得这地方越发的瘆人了。
按照那四人说的,他们埋人的地方,就在泥潭的边上。唯一的记号,就是附近有块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仔细看,那石头像是个伛偻着腰的老人。这地方倒是不难找。
闫柳他们都说,埋人的时候没怎么费力气。但众人的理解,这个再怎么不费力气,一尺也得有吧?
可谁知道,有个年纪小的无常,应该是头一回碰上这种大案子,紧张得很,一脚迈出去没踩稳,脚下就一滑,当即摔了个屁墩儿:“唉哟!”
边上一个年长的无常过来服他:“没事吧?”
“李叔,我没事,没……我的妈啊!”原来这个小无常一屁股下去,觉得自己大腿下面,也就是刚才让他滑倒的东西滑溜溜的,可又不太像是石头,他摸了一把没把那东西抓起来,就一边被拉着起来,一边低头去看,正看见了一个骷髅头跟他大眼瞪小眼……
小无常吓得屁股尿流的跑了,其他人赶紧过来看。
“将军。”那位李叔把骷髅拿起来,看了看,递给了走过来的卢斯和冯铮,“没见着其它零件,且这骷髅上面有动物啃咬的痕迹,这怕是让野兽挖了出来,啃食之后,落在这里了。”
“嗯……咱们来的时候确实见着了不少野狗。”卢斯接过骷髅来仔细打量,果然见着了不少动物牙齿啃咬过的划痕。
“小家伙没事吧?吓坏了就让他回去。”冯铮看了骷髅一眼,皱了皱眉,就去看那小无常。
“将军!我我我、属下没事!属下不怕,就是太突然了!”小无常涨的满脸通红,他也是通过考试进来的,各方面都合格,才能穿着这身无常的衣裳,原本惦记着这第一回出答案已经要好好干,露个大脸,如今果然是露脸了,不过是丢脸的那种!
冯铮看着小孩挺有意思的,对他和善一笑,也不再多言,便离开了,免得让他亘古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可是一转身,就看见卢斯用那种半眯着眼睛的表情看他,顿时让冯铮脸上的笑越发“和善”了。
“那么小的孩子,吃什么醋?”冯铮倒了卢斯身边,低声道。
“我就不是个孩子了,咋滴?”卢斯哼哼唧唧的,一脸的委屈。
冯铮不理这作妖的,自去看由刚才小无常发现的颅骨为中线,挖出来的越来越多的骸骨。
卢斯撇撇嘴,也把自己的那点醋味的心思放下,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前。
尸骨发现到第十具的时候,卢斯和冯铮商量了一下,卢斯进宫去,冯铮留守,同时派出人手去通知开阳府、大理寺、刑部、巡城司,还有其它一连串的衙门去了。不多时,各个衙门也都派人来看了,来的官职都还不小,开阳府的现任府尹大人亲自来的,大理寺是大理寺丞,刑部来的是周安,其它衙门以此类推。
众人来了,问过案情,冯铮也不藏着掖着,不但把大略的案情亲自讲给他们听,同时还道无常司已经在整理案卷了,今天最迟晌午的时候,各方都能收到一份。
众人感谢的同时,又都一脸愁容——在天子脚下发生这种答案,都少不了吃瓜落,被皇帝臭骂一顿外加罚俸反正是都少不了了。
“在天子脚下发生此等惨绝人寰之事,我等竟然毫不知情,实在是……”尤其是现任的开阳府尹,这位大人看着席子上越来越多的骸骨,都快厥过去了。赶紧的,把这位老大人搀扶到一边,劝慰了一翻,府尹这才抚着胸口,坐着马车走了。
这些大人虽然唉声叹气的,但都好说话,对这案子交给无常司负责也没多大问题。就算有那脑袋不大正常,觉得无常司将这种大事闹腾出来,奶是多事的,但当着冯铮的面,反正是没表现出来。
其余人都离开了,唯独周安留下了,他可是没看错,那位跟他打眼色了。
“周兄,这次又要麻烦周兄了。”冯铮说得极其不好意思,有事的时候立刻就想起来人家了,可这事,真是个苦差事。而且,现在想起来,让他一个侍郎跑去书院里查案,也不合适。越想,冯铮脸越红,颇有点悔不当初的意思。
周安一看他这样子,笑了:“书院学子众多,只我一人,怕是也无法查尽,带些属吏前去,也是正好。”
“多谢,多谢。”
“此乃公务,有什么谢不谢的?而且,要不了多久,我就要麻烦无常司了。”
“若有需要,义不容辞。”冯铮点头,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周安不是客气。
刑部说是掌理天下刑罚,其实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闲的。周安没事干的时候,就去翻过去的案卷,现如今他已经破了两三个悬案,也给过去的几个案子翻了安。期间也曾经将某些案情拿来找卢斯和冯铮一起研究。所以,他们是互助。
另一头,卢斯进宫求见,皇帝接见。皇帝知道他最近在忙的是景家的案子,拿过卢斯递上来的奏折,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是个大黑脸了。
“混账!!!”把奏折朝书案上一摔,皇帝喘了两口大气,“速召户部侍郎景凯来见!”
“是。”
“陛下,臣……”卢斯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避一避?
皇帝道:“你且先等一等,跟朕说说那训犬的事情。”
“是,那训犬……犬和训练的人有了,可是招人不太顺利。”
皇帝一叹:“你们俩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报喜不报忧。这点朕心甚慰。你说这个招人不太顺利,朕也能猜到为什么,确实是不好办的事情。那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求精求稳,不求快。”
“……”皇帝沉默片刻,“你这话也没错,如此缺失能带出一支……你是起了个名字叫谛听是吧?是能带出一支傲人的谛听队来,但是,你觉得那鸦.片等得及吗?”皇帝从桌上的奏折里翻出来一封,示意太监给他递过去。
卢斯一看封皮,是蓝色的,这是各地的知府上来的密折。
看了开头,果然是怀鄂州知府的密折,边境的州郡吃过了鸦.片的大亏,所以相对来讲,看得更严格。去年年底的时候,怀鄂州出现了一座名为品香阁的青楼,说这楼里不但姑娘们各个天香国色,还有一种特别的香丸,焚烧之后,可让人飘飘欲仙。熏着这香丸,与花娘欢好,那才是真个体会到了巫山.云雨之美。
当地那知府是个警醒人,他手下便有幕僚跑去品香阁风流,风流回来白日的时候便多有困倦乏力。这幕僚